六個導師坐在顧清鸢他們那個小客廳裡剛剛好,劉澤楷明天上午有工作安排,今天晚上就走了,不然還真坐不下。
其他五個人就看着顧清鸢燙杯、投茶、聞香、注水、出湯,她的動作十分優美,應該是專門學過茶藝的。
如果忽略她聞香時的“好香、好香”,并且還怼到其他人面前就差沒摁頭讓人聞的話,整體應該、大概、也許、可能是優美的。
秦菲和方妍一開始是想要來安慰安慰顧清鸢的,因為喝茶又叫人,差點都忘了自己的目的。
但現在看顧清鸢喝茶這個陶醉的樣子就覺得……嗯……好像也不是很需要安慰。
倆人放寬了心,便問起溫硯書來。
“硯書啊,你明天上午什麼時候走啊?”秦菲問道。
剛剛溫硯書耳邊全是顧清鸢“好香、好喝”之類的心聲,還說得很大聲,其中還有一句“啥時候再坑點祝導的茶”,差點沒注意秦老師的問題。
溫硯書收起自己忍俊不禁的笑意,“大概九點多吧。”
秦菲十分可惜,“要是你能再多留幾期就好了。”
秦菲知道溫硯書不喜歡參加這些綜藝,也就隻是這麼想一想,并不強求。
“這貴的茶就是不一樣哈。”呂軒開玩笑道,“多喝幾口感覺自己身體都年輕了幾歲,哈哈哈……”
呂軒平時最多就是保溫杯裡泡枸杞,基本不怎麼喝茶。對他而言,茶就是一個待客工具,還是跟他一樣大年紀的才喝,現在年輕人喝得更多的是果汁飲料,連酒都少沾。
要不是來這個節目,跟着祝導和顧清鸢他們,他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對茶感什麼興趣。
六個人說說笑笑,沒多久就散了。
顧清鸢一回到房間,顔顔就驚喜地同她說,“姐姐,剛剛你們在喝茶的時候,我好像聞到了香氣,有點像可可香。”
顧清鸢又驚又喜,大概是那兩張符的作用。她在房間内逡巡,在床頭櫃拿了個面霜,打開讓顔顔聞。
顔顔湊近輕輕嗅了下,蹙眉搖頭,“又、又聞不到了。”
顧清鸢回想了下剛剛喝茶的時候,顔顔并沒有離得很近,那個距離應該不太容易聞得到。
轉念一下,自己現在這具身體是顔顔的,那她感知到的味道,是不是來自于這具身體呢?
于是,顧清鸢把打開的面霜湊到自己的鼻子前,輕輕嗅了嗅。
果不其然,在她感知到面霜的香氣後,顔顔開心地說,“姐姐,我聞到了。”
顧清鸢又接連聞了其他有香味的東西,顔顔都能感知到。
看來那道士不是招搖撞騙,這兩張符真的有用啊。
顧清鸢猜測,之後顔顔應該會漸漸恢複其他的感官。除了視覺和聽覺對于顔顔而言,本來就沒什麼問題,現在已經恢複了嗅覺,之後應該還會恢複味覺和觸覺。
到時候顔顔應該就能回到自己的身體中了。
為了以防萬一,她決定明天上午去一趟道觀,反正早晚都得去,擇日不如撞日,明天去吧。
翌日上午,顧清鸢在節目組等陳以安來接她,約的八點半,快九點了還沒到。
顧清鸢估計路上有點堵車,便也沒在意,反正在下午兩點前能回來就行。
結果九點的時候,陳以安打電話過來,“姐姐,我來的路上跟人撞車了,現在在聯系保險公司的人,可能一時半會兒還來不了。”
“撞車了?你人有沒有事兒?”顧清鸢擔憂地問。
“我和對方人都沒事,就是車得拿去修了。我待會處理完馬上打車過去找你。”
顧清鸢松了口氣,“你人沒事就好,你慢慢處理吧,别急。我自己打車去好了,反正也方便的。”
顧清鸢本來也沒什麼要收拾的,挂掉電話就直接出門了。
出來顧清鸢就後悔了,這裡雖然不算特别偏,但車也确實不好打。
顧清鸢等了好一會兒,都沒人接單。
五分鐘後,顧清鸢想着要不再等等?
十分鐘後,這是什麼鬼地方,明明路上挺空曠的,馬路建設什麼都挺好的,就是沒什麼車。
十五分鐘後,要不算了吧,等下次吧。
上午九點半,顧清鸢在陽光下已經蔫兒了,正準備打道回府,碰到要離開的溫硯書。
溫硯書早上要走的時候,還同幾個還在别墅裡的導師告别,把讓助理買的茶留下。
祝導十分高興,嘴上說着“硯書啊,你都要走了還給我們準備禮物,真是的,不用這麼客氣”,但現場誰都看出來他到底有多開心。
略有些黝黑又略寬大的臉上,已經見牙不見眼了,褶子都多出了好幾道。
“哎,清鸢呢?怎麼沒看到她?她要是看到硯書留下的這些茶葉,指不定得高興成什麼樣呢?”秦菲打趣道。
呂軒輕笑,“大概跟祝導差不多吧。”
衆人笑成一團,倒也沒在意顧清鸢去哪兒了,反正總歸會回來的。
溫硯書還有些可惜,不能看到顧清鸢的反應,也聽不到她見到這些茶的心聲,但也沒太在意。
誰曾想,車一開出大門,就看到在大門口已經蔫吧了的顧清鸢。上身穿着一件白色和淺綠漸變的吊帶,外頭穿着一件新中式白色開衫,下身穿着一條淺綠色長裙,更顯得人十分挺拔。栗色長發随意披散着,雖然戴着口罩,但站在路邊也還是十分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