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啊,農村草根青年逆襲成為億萬富豪,這要是出版成書不分分鐘賣脫銷!”老王不得不贊歎任宏聲精彩的人生。
“出書你買嗎?”陳宥打趣。
“不買,我要是能靠臉吃飯,還苦哈哈的當啥警察。”
衆人一陣哄笑。
莫湯湯抱着水壺:“所以我能理解下午元莉對任宏聲大打出手,你們想啊,一個高材生在家給他帶了十年的娃,結果這男人孕期出軌,老婆孩子都不要,再婚後立馬生了個男孩,一個抛妻棄子的男人現在混的風生水起。”
“反觀元莉這邊,離婚後要工作,要養孩子,這些年她先後送走了爸媽,今天還知道了女兒的死訊,這對一個女人來說多絕望啊。”
辦公室内一片沉靜,确實如此,元莉年輕時也是幸福家庭中的孩子,和任宏聲離婚後她的人生一直在走下坡路,相繼送走了養育自己的父母,要是沒有變故也能看着女兒成家,怡享晚年,可偏偏連女兒都意外走在了她面前,連最後為她送别的人都沒有了。
外面暮色四合,似乎沒人注意到辦公室略顯昏暗,林煦起身,打開辦公室燈光,衆人被這光晃得眯起了眼。
林煦非常不喜歡低迷的氣氛,朗聲道:“好了,受害者的家庭情況大家已經了解了,現在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外勤組,誰先?”
“我先吧。”副隊陳宥開口。
“我今天和小光一起去了元曉雅的實習公司,據人事經理交代,元曉雅确實是公司領導打招呼特招進去的實習生,待遇和其他實習生并沒有什麼不同,連她實習的部門同事,都不知道她是走後門進去的,以為她是能力出色公司破格錄取,元曉雅在部門裡工作态度認真,同事之間相處也融洽,沒有和誰走的特别近。”
“同事對她的評價都不錯,沒有和誰結過怨,也沒和誰發生過口角,同事讓她幫忙哪怕加班她也會答應,領導請喝奶茶,她會大方地請回去,部門聚餐也不會推辭,對她的印象是家庭條件好,人好說話,會有距離感但不生疏,在部門裡是個性格安靜好相處的小透明。”
“六月三十号之後元曉雅再也沒出現,打電話發信息都沒有得到回複,緊急聯系人的電話也打不通,部門領導向人事經理反應,人事經理打電話詢問了當初給元曉雅開後門的領導,得到的回複是不用管,三天後人事就按員工自動離職處理,我們走的時候人事主管還把元曉雅生前放在公司的物品一并交給了我們。”
“給元曉雅開後門的領導是誰?”林煦問。
“張淮,是高姿金投的一個小領導,安插一個實習生的權利還是有的,據他所說,元曉雅父親是他大學同學,雖然聯系不多,但任宏聲在同學裡也算是成功人士,就送了個順水人情,把她女兒安排進了公司實習,人事給他打電話說元曉雅沒去上班,他立即聯系了任宏聲,任宏聲表示年輕人沉不住氣,估計出去玩了,不用管她,最後張淮就原話回複了人事。”
莫湯湯罵了一句髒話氣憤道:“也就是說任宏聲是最先知道女兒聯系不上的人,這家夥剛才在詢問室一個字都沒提,他下午怎麼沒被元莉那一杯子砸死。”
“湯湯。”陳宥給莫湯湯使了個眼色,示意她注意隊長的臉色。
林煦此時沉下了臉眉頭微蹙。
“對不起,老大,”莫湯湯認錯式地低下頭:“我隻是太生氣了。”
“警察也是人,有情緒很正常,”林煦支起手揉了揉眉心:“但要真像你說的那就是另一起事故了。”
聽完陳宥的報告,确實也符合元莉對女兒的描述,看來公司走訪可用的信息不多,現在任宏聲那邊還有一件事待确認,那就是在張淮告知女兒聯系不上的時候,這位父親有沒有去聯系過元曉雅。
“老王,你那呢?”林煦看向王澍。
“我們去了深藍KTV,出示了死者發布在社交平台的那張圖片,服務員辨認過後,确認是他們那888号包廂,工作人員交代店裡監控隻保留一個月,KTV的監控是沒有了,随後我們走訪那一整條街的商鋪,隻有一家的監控時間會保留三個月以上,我們調取了六月三十号晚上到七月一号淩晨的監控,有拍到元曉雅經過,當時她一個人走在街上,沒發現有人尾随,視頻我已經交給視偵分析組了。”
林煦看了看時間,這一天下來除了确認死者的身份外沒有更多的有用線索,也沒收到視偵有進展的消息,案子像是走進了死胡同,看來還是要去元曉雅的住處一趟,從她的生活痕迹來調查。
林煦轉頭對陳宥吩咐道:“老陳,你準備下搜查文件,我去找孟局要簽字,明天我們去趟元曉雅住的地方。”
“今天大家辛苦了,早點下班,回家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準備接下來幾天的硬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