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吧,至少我沒見群裡有窮人,隻有經過馬三篩選,符合他條件的才能進群。”
“我大部分時間都不在群裡交流,一是沒經驗二是不敢,時間長了看他們分享的多了膽子也就大了。”
“馬三之所以收費高,主要提供的貨色好,多是沒□□的幼女,有口味不同的客戶喜歡小男孩,他也能弄來,還提供情景布置服務,隻要客戶有需求他都能滿足,而且足夠隐秘足夠安全,我看他們都沒事就鼓起勇氣付了定金。”
觀察室内難以言喻的沉重氣氛黑壓壓的凝在所有人頭頂。
“定金怎麼支付的?”
“現金,這是馬三的傳統,他隻收現金,剛好我家裡有幾萬塊現金我就先給了他兩萬五,他讓我放在離我家最近的一個公園的馬桶水箱裡,定金确認無誤後第二天他才打電話告訴我在哪個路口等車來接。”
“哪個路口?”
“金峰大道,往西,一個沒有紅綠燈的路口。”
觀察室内一名刑警奔了出去,隻聽審訊室徐興建吸了下鼻子平靜道:“我們到了地方後,交了錢給了鑰匙,我找到門牌号,開門确實有個女孩躺在布置好的床上。”
“然後呢?”林煦眼底淬出一片冰冷的寒光。
“然後我發現那個女孩她一動不動,我定制的服務裡沒要求給女孩下藥,我要的是清醒的,無論我這麼叫那孩子都沒反應,當時我就慌了神,回到車裡向司機要電話聯系了馬三。”
徐興建咽了口唾沫,不安的眼神在兩位警察臉上來回。
“馬三來了之後非說是我把女孩給弄死的,當場訛詐我五十萬。”徐興建痛心疾首。
“你給了?”
“給了”他垂下腦袋,複而又擡起頭為自己據理力争:“我能不給嗎,他知道我公司在哪,知道我家在哪,我還有老婆孩子,不得不給。”
“我答應給他五十萬,他答應我處理之後的事情,半路把我放下還把我車開走了,那天晚上我無處可去,又不敢回家,也不敢住酒店,就在外面遊蕩到天亮去公司上班。”
“你們交易的位置在哪知道嗎?”
“不知道,上車下車都被罩着頭罩,大半夜黑燈瞎火的也沒去注意周圍的環境。”
“那五十萬你怎麼給他的?”
“他的車還停在我們小區的地庫裡,他給了我鑰匙,讓我把五十萬現金放後備箱。”
“之後幾天馬三把你車開哪去了知道嗎?”
“不知道,我的車子沒有安裝GPS,幾天後他給我發消息說已經處理妥當,為了穩妥起見他讓我退群删除所有記錄,還建議換個新手機。我沒經驗隻好一一照做,沒想到你們警方還是找上來了。”
男人滿臉懊悔,但他的後悔不是針對自己的行為,而是對沒有完美地隐藏犯罪,最終被警方逮捕感到遺憾。
審訊結束後林煦在觀察室問道:“孟局,移交看守所嗎?”,她現在不敢信任看守所,畢竟陳茂生兄弟倆就是在那收到的威脅。
“押過去吧,看守所已經敲打過了”孟局臉上是掩不住的滄桑和疲憊。
---
彼時一棟私人别墅二樓,空氣中充斥消毒水的味道,面容姣好的中年女人一臉愁苦地關上門,透過門縫能見床上躺着戴呼吸機的羸弱少年,他仿佛陷入了沉睡。
“病秧子還有多少日子?”說話的是個斜倚在貴妃椅上曲線玲珑的年輕女人,她魅惑十足的聲線說出來的話卻沒有絲毫溫度。
中年女人合上房門縫驟然變了臉色。
“你過來幹什麼?”中年女人面色不悅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年輕女人施施然起身款款來到面前,绯紅色指甲輕輕劃過不再飽滿緊緻的皮膚,朱唇輕啟:“棄子也不是完全沒用,至少捅簍子的本事随年歲漸長。”
“你好歹是個豪門貴太太,連區區一百五十萬都拿不出來?現在好了你選的容器已經被警方帶走,短時間内怕是找不到合适的替代品。”
年輕女人裹着曳地紅裙漫不經心踱着步子,中年女人一言不發定定站在原地,妩媚聲線再次響起:“老闆是個念舊的人,看在你畢竟跟過他的份上,讓我來傳個信,隻要你交代馬三的去處,他可以幫你搞定容器。”
别墅二層的窗簾被撩開一角,女人看着駛離别墅的豪車,目光幽暗而深遠,與此同時隐沒在黑暗中的一台設備閃爍微弱紅光。監控設備的男人熟練撥通電話:
“大小姐,車子開走了,要跟嗎?”
“不用,你們繼續隐蔽。”
這晚司辰心收到一封新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