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裡,江佑媽媽出現在監控裡,和孩子說了點什麼,江佑自己進去了,大概過來三十秒左右,一個帶白色鴨舌帽的男人過來搭話。
“這人是來問路的,孩子母親說問路的人聽聲音年紀不大的樣子,她好心告訴對方怎麼走,還帶他往前走了二十米給他指路。”
在江佑媽媽好心帶路離開監控畫面,五秒之後一個高大的男人推着行李箱從裡面出來。從江佑進去,到被裝入行李箱離開,一分鐘不到,太快了。
“孩子母親等在外面的時候一點聲音都沒聽到嗎?”林煦問。
“沒有。”
“當時廁所裡沒有别人?”
“沒有。”
“這人是今天才進去的嗎?”
“不确定,他能在一分鐘裡把人帶走,肯定反複踩點過的,不知道之前是什麼僞裝,但江佑住院期間隻有今天才有人帶着行李箱進廁所。”
“而且,”王澍補充道:“我問過護士站,醫院進出拖着行李箱并不算稀奇,所有也就沒人在意。”
林煦無話可說,這一分鐘裡天時地利人和,對方準備充足,如果不是幾分鐘後江佑媽媽在外面叫兒子不應,情急之下闖進男廁所,湯湯在醫院外接到學警電話,他們完全可以順利帶走江佑。
司辰心在一旁提醒:“江佑媽媽在外面沒聽到任何動靜,我懷疑對方在短時間内使用了某種藥物或手段使江佑陷入昏迷,他們事先必定反複演練過。”
林煦給了王澍一個眼神,“懂了,領導我這就回去查。”
他剛跑出去兩步,又折返回來,當他看到司辰心染血的衣服就很想問了,“隊長,湯湯她?”
“湯湯會沒事的,你放心去查線索,醫院有消息我第一時間群裡報平安。”
“好。”
望着王澍消失的身影,林煦心裡也沒底。
“現在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手術室沒有傳出血漿不夠用的情況,大出血應該是控制下來了,”司辰心進過手術室,知道外科手術完整的流程,以此她才敢安慰對方。
林煦相信她,但也知道是在安慰自己,故作輕松笑道:“那看來是我賭赢了。”
司辰心看着她的眼睛,定定地告訴她:“對,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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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月見渾身是血的司辰心和林煦過來,她焦急問道:“司顧問,你...”
“我沒事。”
莫湯湯受傷的消息早在專案組傳開了,何月把她們帶到一邊,低聲道:“我本來打算給江佑抽血做檢測,現在江佑不在血液樣本就沒有了。”
“江佑不在,但他的父母還在,就是對比起來會麻煩一點。”
林煦何月兩個門外漢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司辰心直接走到江佑父母對面,問:“兩位,我有個問題。”
江佑媽媽紅着眼茫然地看向她,司辰心平靜到沒有感情的聲音說:“我的問題關乎江佑的生死,你們務必如實回答。”
聽到事關兒子的生命,夫妻倆重重點頭,林煦何月不明所以站子她旁邊。
“江佑是你們親生的嗎?”
林煦心說這是鬼問題,這不傷口上撒鹽嗎?
當前情形下這個問題稍一斟酌有點問責的意味,司辰心的語氣冷淡,也不像是問責的樣子,江佑媽媽表示:“當然是。”
司辰心追問:“百分百确定嗎?”
江佑爸爸有些生氣站起來,大聲道:“我自己兒子是不是親生的我會看不出來?”
司辰心沒理會他的情緒,隻說:“那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