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晚上十點多,專案組辦公室燈火通明,查監控的,整理線索的,一群人已經被折磨的沒有脾氣了,最倒黴的要屬藍安,鞏老師的畫像從數據對比出來的結果中,有個高度可疑的人,鞏連商,四十六歲,一個可以被現代社會認可的成功人士,有一大堆的頭銜,屬于自我介紹光是标簽要講兩分鐘的那種,他還是省内好幾所高校的客座教授,妥妥的知識分子。
藍安查到他的時候,人已經找不到了,家裡人去樓空,通過他的前妻才知道鞏連商聯系不上有一陣子,由于他獨居,孩子判給了前妻,所以沒人向派出所報失蹤,前妻和他離婚有七八年,早就不來往了,對他的人際圈子也提供不了什麼有用的線索,隻能把小區視頻帶回來一天一天往前倒,以此來鎖定具體的失聯日期。
其他人也埋在冗雜的線索了,辦公室裡充斥着泡面味和莫湯湯把通風系統開最大也抽不掉的二手煙味,老煙槍們一根接一根,連帶着在戒煙的王澍也吞雲吐霧。
此時分局門口,一輛勞斯萊斯前後兩台卡宴停在大門口,司辰心剛從宴會上下來,着盛裝華服準備下車,褚楚憂心地又問了一遍:“真不用我陪你上去?”
司辰心笑了笑,眸子映着璀璨夜色,絢爛地不真實,“褚楚姐,這是警局,你放心吧,我一會就下來了。”
褚楚怕一會又聯系不上人,“你手機還有多少電?”
司辰心從手包裡拿出手機,特意展示在褚楚眼前,“喏,還有百分之六十,我還把靜音關了呢。”
“行,你進去吧,我看着你進去,”褚楚這才定下心,“你快好了的時候給我發信息,這裡不能停車,我好過來接你。”
司辰心乖巧應允,“好。”轉身朝門衛打了聲招呼,門禁打開,一點點消失在褚楚視線裡。
一出電梯,司辰心就和正準備打算去洗個冷水臉清醒清醒腦子的林煦撞個正着。
林煦還以為自己出現錯覺了,甚至還過分耀眼,今晚說在姑姑家睡的人出現在眼前,司辰心外面罩着一件米色羊毛大衣,無領設計漏出大片雪白細膩的肌膚,脖子上戴着上次林女士送的項鍊,大衣寬松的廓形用腰帶攏出纖細腰身,她裡面穿的應該是禮服,林煦注意到大衣下擺的面料很輕盈,走過來的時候裙擺随着她的步幅綻放,一時給林隊長看癡了。
司辰心來到林煦面前,看她傻愣愣的,調皮地問:“林隊,我好看嗎?”
林煦很少見她帶妝,或者基本是沒見過的,小滿有優秀的骨相加上白皙細膩的肌膚,不化妝也是賞心悅目的類型,然而今天看見她化妝,林煦算是知道網上說的美的很有攻擊性是什麼概念,化妝放大了她的五官優勢,使得她的美有更明顯的存在感,一眼望過去讓人挪不開眼。
“好看,小滿最好看。”林隊長歡欣道。
司辰心勾起一抹壞笑,由于她穿不慣高跟鞋,一上車就把累腳的鞋子換下來了,她湊近了一些,踮起腳,暧昧道:“那...你想親我嗎?”
——卧槽,這麼直接,誰招架得住。
林煦捉住她的手腕,一把給人拉進女士洗手間隔間,啪嗒扣上門鎖。司辰心被禁锢在林煦的臂彎裡,林煦壓下被卷起的駭浪,聲音隐忍帶着點啞,“你是故意的。”
司辰心環抱着她,貼在林煦耳邊,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敏感的耳廓,“對啊,我是故意的,難道你不想我嗎?”
林煦不再克制,炙熱霸道與甜美誘人的氣息,糾纏在一起,在這方小到伸不開手臂的空間裡,林隊長在攫取獨屬自己的美妙的精神食糧。直至司辰心呼吸不暢才依依不舍的結束綿長且即将失控的吻。
“你不是說今天不回來嗎?”林煦聞着芬芳宜人的發香,這班是一刻都不想再加了。
司辰心安靜地靠在林煦懷抱裡,軟聲軟氣地說,“我就不能給你個驚喜嗎?”
林隊長的嘴角忍不住上揚,心想這班加的值。
“那我現在就下班。”林煦這麼說着。
“我給你們帶了點新進展,我去同步下進度就回去。”
林隊長開門的手停頓了一下,原來驚喜不是給自己一個人的,專案組的大家都有。
——哇!談個戀愛居然連工作的醋也要吃,簡直太離譜了。
好在林隊長不是戀愛腦,盥洗池随便搓了把臉,帶着司辰心回了辦公室。
其他人見到司辰心,尤其是特别行動組的人,像是看見了天降神祇,“司顧問,你是來送祥瑞的嗎?”
何月更誇張,“司顧問,你總算來了,你再不來我眼睛都要熬沒了。”
司辰心笑了笑,“大家辛苦了,夜宵馬上就到。”
一聽到宵夜衆人立馬滿電複活。
何月興奮道:“哇塞,司顧問定的夜宵,光是聽着我就能戰個通宵。”
“通宵太傷身,各位還是要多保重身體。”司辰心溫柔勸道。
林煦覺得自己也可以适當賣下慘,比如頭疼腰酸之類的,旋即腦子裡咔嚓一響,不對!可以頭疼眼睛疼,唯獨不能腰酸,正值壯年,自己的腰很行!
司辰心掃視一圈,發現沈長風不在,“你們組長去哪了?”
“組長向他的上級領導彙報工作去了,”何月應答:“我估計也快回來了。”
司辰心把自己手機交給何月,“小月,你幫我連下共享設備。”
“好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