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的誠意确是恩賜,不過誠心尚還存疑,兩位老闆說了,與您合作是可以,入股分紅也可以,不過皆需等三月後,一切成果出來後再行定奪,如若不然,可能就要讓您失望了。”管家亦是鎮定自如。
三分警告,七分試探,姜還是老的辣。
江凝初更覺自己這回碰上有實力的夥伴了,豈能不欣喜。
在管家出乎意料的眼神注視下,江凝初倒是表現出十分的贊同,“那是自然,萬鳳朝的口碑我信得過,那就勞您回去告知兩位,這筆買賣我江凝初接下了!”
聲音裡蘊含着十足的毅力,光聽着就讓人信服了幾分。
管家恢複面上的慈祥,留在花廳象征性地喝了兩盞茶,便匆匆離府而去了。
此事算是塵埃落定了,江凝初方舒展身體,甫一回房歇歇,低沉醇厚的嗓音自她身後傳來,
“看來江娘子是又幹成一件大事了,如此短的時間,倒是令謝某佩服,”
江凝初身子一怔,欣喜地向身後看去,謝宥珩身穿素色常服,頭發還未挽起,黑眸中倦意幾乎要湧出來,一看就是才睡醒的樣。
江凝初像是許久未曾見到愛人一般,快步上前,嬌俏地聲音響起,“你起來了啦,睡夠了嗎?我讓廚房準備了東西,你先用一些?”
謝宥珩淡淡地應了一聲“嗯,”眼神卻不移分毫地看向江凝初,視線交錯,似要黏膩出水來,
氣溫仿佛莫名升高了,連穿堂風都不起作用,江凝初臉上氤氲出淡淡地绯紅。
兩人先後落座,娴熟的動作看上去很是親昵。
江凝初先開口解釋道,“不過是一時興起發現的商機,西南地大物博卻與上京相隔千裡,要是能引進這邊的特色,想必是什麼有市場的,更何況我此番前來也是為着金鳳花的事,多認識些人也就多了些助力,”
謝宥珩耐心聽着,側着頭全神貫注,時不時露出幾抹微不可察的笑意,“
“你若需要助力,我便是你的助力,這府裡上下任由你差遣,驚雲破羽也需聽命于你,”
“那怎麼行!”江凝初有些着急,一把抓住謝宥珩的小臂,
“别人也就算了,驚雲他們畢竟是你的親信,豈能随意對待,”江凝初面色凝重,眼中布滿憂思。
她不是那推委之人,隻是她與謝宥珩的關系說簡單也簡單,更多的是說不明白,沒些個正式的表态,她又怎能忍受着那見不得人關系,思及至此,理智混雜着大腦的其他情緒,終是占據上風。
可還沒完全說服自己,謝宥珩溫文清淡點聲音侵入腦中,
“凝初,我是你的,他們自然也就是你的人了,”
縱然是經曆過情愛之難的江凝初第一次鄭重其事的聽到如此不羁的話語,也是招架不住的,耳邊嗡嗡地回想起謝宥珩說的話,心跳在胸腔暴動,仿佛要沖破出來,
江凝初握着謝宥珩的小臂有些微微發顫,男人手臂上結實有型的肌肉傳來癢意,讓她放手也不是,不放手更不合适。
謝宥珩似乎是不滿足于江凝初臉紅得像蜜桃般的囧樣,主動将人攬了過來,正對着自己,
“凝初,是我不對,我知你自強,對你的感情還如此遮掩,讓你為難”
江凝初眼神忽閃,有些許悸動。
又聽得謝宥珩道,“凝初,我心悅你,從我知曉你是小時候的那個女孩兒開始,我喜于你我之間能夠有這樣的聯系,到後來你一次次驚豔于我,我才知道你在我心裡早已變了味,”
“你不用礙于我所做的一切,這對我來說都是心甘情願。”
男人冷冽的嗓音仿佛清風,帶着股淡雅的香氣纏繞在江凝初身邊,揮之不去。
謝宥珩的話像一劑強有力的鎮定劑,方才陰郁的心情頓時就消散不見。
“我并沒有因為這些而感到不自在,隻是女人當自立,不能被他外物所束縛,也許我現在還需要你的保護,可或許将來的某一天我也能成為你的助力。”
她更希望将來人們提到江凝初的名字也能随之記起他的名字。
兩人四目相對,無聲聲有聲。
謝宥珩濃墨的黑眸中映着江凝初小小的臉,忽覺心情暢快,一股磅礴的力量自心中湧現。
南有喬木,不可休思;今有佳人,不可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