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夜慕燼這就醒了,怎麼不繼續裝死。
夜慕燼的視線緩緩移到漆夜彩的手上。
漆夜彩默默收起了手,被夜慕燼握住手腕,盯着仔細看了看。
漆夜彩琢磨着,他是想剁她手嗎?
少年清澈的嗓音冷不防打斷她的思緒:“疼嗎?”
漆夜彩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回了句:“什麼?”
夜慕燼擡眸瞧着她:“姐姐說我的身體又冷又硬。”
“你知道就好。”
漆夜彩想收回手,夜慕燼卻握緊了。
夜慕燼固執地問:“疼嗎。”
漆夜彩皺了皺眉:“神經,放手!”
話音未落,夜慕燼就松開了手指,可他并沒有安分守己,冰涼而修長的晶骨長指貼在她的腰後,似是沒用力,漆夜彩卻感覺自己整個人的身體都與夜慕燼緊緊貼在一起,沒有縫隙。
漆夜彩沒好氣地砸了下他的手臂:“難受死了,松開!”
夜慕燼倒是很乖,說什麼做什麼。
漆夜彩在得來的松懈中,艱難地翻了個身,不想再面對夜慕燼那張死臉。
然而剛松一口氣,那本貼在腰後的手又貼在了小腹,将她輕柔往後一帶,背上臨摹出少年身體的形狀,竟是比剛才還要密不透風了。
夜慕燼的下巴自然而然地蹭在漆夜彩的頸窩處,漆夜彩剛想罵他,脖子上就一癢,細細臨摹着,一圈一圈的牙印刻在上面。
這狗東西居然在咬她。
漆夜彩報複心頓起:“夜慕燼,我勸你立刻滾,不然我就一直想别人,不僅要想别人,我還要想跟他們上床睡覺,想跟他們結婚生——”
聲音戛然而止,身後的溫度也随之散去。
居然敢閉她麥!漆夜彩憤然回首。
夜慕燼真的被威脅到了,離開了,沒有徹底離開,現在坐在床邊,一臉陰郁地蕩秋千,跟鬼一樣凝視着她。
漆夜彩胡思亂想着陷入沉睡,夢裡被夜慕燼折騰了一整晚,煩得她想立刻清醒,卻怎麼也醒不來,隻能清醒地承受。
次日漆夜彩醒來,夜慕燼不在。
她在半截蠟燭邊找到那把蝴蝶剪子刀,放在乾坤袋中,離開了水晶宮。
雖然她不明白夜慕燼為什麼不限制她的人身自由,但她很清楚自己的一舉一動依舊離不開他的監視。
包括她與誰誰誰會面,商讨如何弄死他。
或許是因為過于自負。
夜慕燼打心底裡不認為他們能弄得死他,所以無所謂,所以不在乎。
看到他們絞盡腦汁想弄死他,或許還會覺得有趣。
但沒辦法,誰讓他在世界觀内是無敵的存在?
原著世界觀的生存法則就是毫無法律規束的自然法則——物競天擇,命中注定。
男主則是在“逆天改命”。
無論是擁有比較完善的法律體系的凡界,還是以實力為尊的非凡界,天生注定的出身都很重要。
原著将出身和血統的價值發揮到了極緻,并且有理有據到讓人無法吐槽。
生、老、病、死……
一切皆是命中注定。
萬物衆生的百般掙紮譬如蜉蝣撼大樹。
因此原著沒有一個美好結局。
僅僅一念之間,天地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