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雖然有傷,但那幾個人也沒好到哪裡去,剛剛她隻聽到對面男人的辱罵,還有他臉上的傷,沒想到,他早就湊過那些人了。
“你傷成這樣就少說點話吧。”季知緣說。
林越行彎下腰下來,把背包撿起來,“要不是那幾個搞偷襲,我也不至于這樣。”
“有事沒?”他說:“有事送你去醫院。”
季知緣把雙手送到他面前,“你看!都紅成這樣了,那大胖小子看着肉挺多,沒想到打進去還挺疼。”
對面的林越行,無奈地笑了一聲,“别逞能不就行了,你不害怕?”
季知緣潇灑地撩撥着頭發,“我呢,非常不愛多管閑事,可誰讓你長得怪讓人心疼的呢。算我為自己的花癡買單吧。”
她沒注意到,那個燥熱的夏季,少年紅透的耳根,還有那顆因她而狂跳的少男心。
都是因為從天而降的她。
以及憋了半天,才慢吞吞說出來的話:“我.....我送你去醫院?”
那是他生平第一次結巴。
但季知緣早在他發愣的時候,慢慢往前走了,隻潇灑地留給他一個背影。
那個離開的背影,林越行到現在也記得,纖瘦,高挑,白色的襪子,黑色的帆布鞋。
穿着短褲,露出的一節白皙修長的小腿,以及上面穿着寬松的白色短袖。
明明看看着那麼纖弱的一個背影,卻又格外的有力量。
後來,林越行才知道,她喜歡可憐自卑,又安靜孤僻的男生,因為,她後來遇到了那樣的盛禮。就如同一開始她以為的自己一樣。
經過一個多禮拜,林越行腿部的線終于全部拆掉了,由于上次自己顯得不太關心他,所以他康複的那天,季知緣特意沒讓自己着急問他。
等他主動來找自己,卻沒想,他腿一好,人就找不到了,不在家,也不知道去哪了。
季知緣試探性地打了一通電話給他,對面隔了好一會才接通,“喂。”
“你人在.......”季知緣說:“你腿好了嗎?你就亂跑,不怕再受傷?”
對面笑着說:“怎麼?真關心上我了?”
“本來就是真真的。”季知緣說:“那個,我打電話給你,就是想告訴你,你注意點,别太累着自己,我先挂了。”
“那你來找我。”林越行說:“我在紫東廣場這。”
“你在那幹嘛?”季知緣。
“我得把我之前沒拍好的素材拍完吧,工作也得有個先來後到啊,我要再不去,怎麼那麼快的給你工作?”他簡單地說。
“啊,這樣啊,我還以為......”季知緣說:“那你發個定位給我,我待會忙完去找你。”
“嗯。”
說完,季知緣才覺得奇怪,他在工作,她為什麼要去?為什麼他讓自己找他,自己就去找他?找他幹嘛?
剛想發消息給他說,但是想想還是算了,以後他們算起來就是工作關系,不能太尴尬。這幾年自己沒少被岑瑜照顧過,于情于理,自己都該對他熱情些。
等季知緣到那已經下午六點了,他好像在這拍什麼宣傳片。
還有一群孩子,季知緣站在不遠處看他,能讓這麼一群幾歲的小朋友乖乖聽他指令,他還挺有一套,還挺會哄人,有還幾個小朋友哭着找他,沒一會就開心地走了。
季知緣坐那,他舉着相機來回跑,但是沒一會,她就注意到,他走路速度并不快。
那天在他家,她也沒仔細看,線雖然拆掉了,但裡面也不見得全好了。
按理說,是應該再休息幾天的,是不是自己之前太催他,所以他沒有完全康複就提前來工作了,為了不耽誤自己的拍攝進度,一大早就出來了。
她的内心有那麼一點點的愧疚。
待他忙完。他小步過來,問:“等很久了嗎?”
“還行。那個。”季知緣說:“我剛看你好像還不太利索,走路。你可以再休息幾天的,我真沒事。”
“你以為,我腿沒好,就迫不及待出來工作?就是為了不耽誤你的拍攝進度?”
“嗯,不是嗎?”她說的理所當然。
“.......”
“那你以為我圖什麼呢?”林越行慢悠悠地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