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季知緣說:“我拿手機拍楓葉就好了。”
她拿着手機随處拍,看到好看的就拍下來,林越行跟在她後面,舉着相機,周思恒察覺到他的動作,湊過來說:“你真猥瑣,搞偷拍!!”
“會不會說話?我那是正大光明地拍。”林越行說:“我可不想看她傻傻地擺個姿勢。”
“沒勁。”周思恒說:“你不累啊。你的相機除了季知緣還會拍别的嗎?”
林越行放下相機,“需要給你看看我的作品嗎?”
周思恒嘴硬,“我不想看,我知道你是個強大的勁敵,但是我年輕!!”
“嗯。”林越行沒當回事:“那你加油。”
一個小時後,一群人終于上去了,他們分兩隊,差不多一個小時全都上來了,其餘的人四處晃着,季知緣坐在凳子上,林越行遞給她一瓶水,“你多久沒鍛煉了?累成這樣?”
“好長時間了,”季知緣喘着氣說:“看來這人還是得多鍛煉,不能天天窩在舒适區了。”
沒過一會,周思恒又跑過來遞給她一瓶水,“你怎麼不先喝我買的水啊!!”
季知緣咽了一下口水,“這有什麼區别嗎?”
“當然有區别。”周思恒說:“我不管,你得喝我買的水。”
“大少爺。”季知緣看着他們兩個,“兩位大少爺,我沒工夫跟你們玩幼稚的遊戲。”
林越行笑,“她不樂意,能怎麼辦?”
“.....”
季知緣起身,看着前面的寺廟說:“我記得高中來這,求姻緣的人好多,現在都沒什麼人在這,看來大家都不期待愛情了啊。都跑去财神殿了,我待會也去那邊。”
周思恒說:“你高中來過這啊?”
“是啊,學校組織的。”季知緣說:“我還去這廟裡求過姻緣呢。”
她指着前面的樹,“就挂在那顆樹上,不過現在是找不到了。”
“啊?你那會這麼花癡啊?”周思恒調侃。
季知緣笑:“那會年紀小嗎,現在我是不會了,不太相信。”
“那是怎麼祈福啊?”周思恒問。
“就寫名字啊,把你的名字跟你喜歡的人的名字寫在紅布條上,綁在一起挂在樹上,就可以了啊。”季知緣說。
“那我也去寫!!”周思恒說:“寫我們倆的。”
“.......”
“沒用的哦。”
“是沒用。”林越行在後面冒出一句。
季知緣回頭看他,“你又沒寫過。”
她記得那時候班上好多人都去了,但是隻有他一個人始終站在外面,沒去活動,也沒去任何殿。隻站在外面,站在樹下。
他低聲說:“嗯,是沒寫過,反正也沒什麼用。”
沒過一會,周思恒出來,把他跟季知緣的名字挂上去,“這樣我就跟小緣鎖死了!!”
“......”
季知緣無語,跑去了别的地方,倒是周思恒跑過來跟林越行說:“你怎麼沒什麼動作啊?你不寫嗎?”
林越行說:“又沒用,浪費我時間幹嘛?”
“這是概率問題。”
“一顆樹上,隻能挂一對名字,你看看這樹,挂滿了人名,月老聽不見你的祈福的。”
周思恒說:“好像有點道理哎。”
“我再多去寫幾個,要不要幫你寫啊?”
林越行無語,“你還挺大方。”
他的思緒飄到高二那年,班上的人一起出來,爬山,後來到了上面,很多人都說這邊求姻緣很準,那個年紀,總是愛相信這些。
他瞥見季知緣跑去裡面,認認真真地在裡面寫着,最後又歡快地跑出來在樹上系上了自己跟盛禮的名字,他跑過去看了一眼,也就隻有他們會信這個了,他才不信呢。要真寫名字就能靈驗,這世上不知道多了多少孽緣,這種事情得兩情相悅才有用。
孫漾當時還讓他寫呢,他滿臉不在乎,“我怎麼會做這事?單方面的事情沒有用。”
“這就是一個心理安慰,給那些愛而不得的人,你說說人家兩情相悅需要這些嗎?”孫漾打趣道:“你寫一個,說不定,百年之後靈驗了,成全你。”
他指着那顆挂滿紅布條的樹,“祈求的人太多了,月老怎麼忙的過來?肯定會漏掉啊,要是那顆樹上隻有兩個人的名字就怎麼也漏不掉了。”
“切。”孫漾擺擺手,“你在做夢。這姻緣樹在這,幹嘛隻給你一個人求啊?”
他從來不信這些,最後也不會靈驗。
在山上玩了一會,山頂上面有好多可以進去參觀的地方,他們準備下山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一群人邊走邊聊地下山。
周思恒沒了勁,整個人沒什麼勁地靠在一個工作室的一個夥伴身上。
季知緣打了一個噴嚏,林越行走過來,把外套遞給她,“穿上,晚上冷。”
“我有毛衣,你把外套給我,你比較冷吧。”
好像脫下外套,他就穿了一件白色長袖,看起來很單薄。
“你在跟我玩煽情啊?讓你穿你就穿。”林越行替她披上外套,“反正你也挺喜歡穿我外套的。”
“......”
兩人走了一段路,季知緣察覺到他們之間的距離很近,他的手放在她肩上沒有拿下來,她頓了頓,“外套披好了,你還要繼續跟我靠這麼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