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問他，是不是欺負她了，在校外是不是對她做什麼了。

他氣笑了，反問老師，“您覺得我能對她做什麼？”

老師氣地拍桌子，“我告訴你，不要随意地欺負班上老實的同學，顔昭昭在班上是個低調的好孩子。”

“所以呢？您喊我來，挑重點說不好嗎？”他直接說。

老師聲音發點狠，“你是不是在校外欺負她？對她做什麼？她身上都是傷？胳膊上都是。”

“跟我有什麼關系？”他說：“她有傷，被人欺負了？就是我幹的？”

“她這麼老實的一個同學，她能撒謊嗎？”老師說：“咱們班一個你，一個季知緣，是最難搞的同學，我知道你們成績好，各方面條件都不錯，但是作為一個學生，人品是最重要的！！”

“顔昭昭，你自己說怎麼回事？”

顔昭昭咽了下口水，慢吞吞說：“我跟.....跟他放學走一條路，那條路上人不多，就我們兩個，每次到巷子裡他都會欺負......我。還讓我在學校不要說，他還.....還總是對我動手動腳.....”

他看着她，“我欺負你？你每次放學都跟着我，你家不在那個方向吧？你以為你跟在我後面，我真不知道？”

“老師，你僅憑她的一面之詞就斷定，我在校外欺負她？又或者我在學校高調，張揚，而她低調？老實？您這難道不是刻闆印象嗎？您覺得這樣的教育對嗎？”

“......”

“我隻是找你來問清楚！我也問過其他同學，你們放學确實經常一條路，這件事件當然要好好弄清楚！你找你家長過來！”

“我爸媽忙得很，沒時間處理這種小事，我能處理好，有什麼來什麼，我坦坦蕩蕩。”

“你......”老師說：“一定要你家長來！！你這态度！！她身上的傷是事實，你們走一條路也是事實！！”

他懶得管，甩下一句，“我爸媽不會來理這種事情。”

就走了，後來回到班上，班上的人對他議論紛紛，有個不知死活的男生，直接大喊，“有些人啊，表面看起來像個正人君子，裝的那麼紳士，實際上啊，在看不到的地方對女同學亂動手腳，你說，他不會侵犯她啊？除了顔昭昭，估計還有别人，以後出了社會，也是靠着這張臉，對女孩子亂動手腳。”

他在氣頭上，上去湊了那個同學，最後又被叫到辦公室，那天辦公室格外熱鬧。

季知緣也跟人打架，在辦公室。

小小的辦公室，站滿了人。

班主任罵了季知緣一遍，她滿臉不爽，那表情跟他一樣，他突然想笑，明明那麼狼狽，看到她，堵得難以宣洩的心，像是稍微疏通了些，那張臉，看的真舒服。但是又覺得丢臉，不想讓她看到自己這麼狼狽，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亂誣陷。真的神經。

最後，到了辦公室，那個被他打的男生，還語氣輕狂地又說了他一頓，說他不老實，是個霸淩慣犯。

他還沒說話，季知緣冒出一句，“真不要臉。”

他以為是說自己，沒想到她在說那個人，她揪着那個人的衣領，“早就看你不爽了，嘴那麼臭！！！”

她指着他，“你們兩個，明明是你看起來像霸淩别人的人！你有證據嗎？”

“我要什麼證據，老師都說了。”

她不以為然，“老師有證據嗎？至少應該找到證據吧？不然還等着他去自證清白嗎？”

她看着老師，“老師，您就因為一個人的片面之詞，就這麼堅定的相信猥亵欺負同學是他做的？也太草率了吧？”

班主任隻說：“我沒說是林同學做的，隻是喊來問他而已。”

“可同學們已經這樣以為了，您至少應該斷定了，再來說，不然傷害的是我們。”季知緣說：“您不能因為，我跟林同學在班上高調，就覺得我們總是惹事的人。今天我在這，是因為我欺負同學，您也隻看到了結果，沒看到過程，我就相信，林同學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你憑什麼相信他？”

她說：“那條路上應該有監控，您找來看下不就知道嗎？霸淩也挺嚴重的，要真是他，該報警報警，解決事情，果斷一點。”

“沒....沒有監控，那條路上沒有監控.....”顔昭昭慌亂地說。

“所以你是以為沒有監控，好誣陷我是吧？”林越行說：“你放心，沒有，到我這，也得有，我會找到的。你等着。”

最後監控還沒找到，顔昭昭自己認了，其實那條路就是沒有監控，但是或許怕有個萬一，她本來膽子就小。他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搞這出，或許是自己那番話，傷害她的自尊心，本來想不被說的秘密，就被他這麼戳穿，覺得自己狼狽又丢臉。想做點什麼，也讓他狼狽一下。他甚至也在思考，是不是自己那番話太過分了，或許那幾個男人來找他，顔昭昭并不知道。

出來辦公室，他找到季知緣，“找不到證據的情況下，你為什麼這麼相信我？”

他本以為她是好心，誰成想，她不老實地說：“你這臉看起來像被人欺負的人，哪至于做這種事情啊？就當我因為你的臉憐憫你好了。”

他一時沒說話，接着她說：“其實，是我上次看到顔昭昭跟那幾個打你的男人在一塊了，那幾個人不是好人，總是在街上搖搖晃晃，滿嘴髒話。而且，你拍照那麼好看，也挺溫暖，這不像裝出來的，上次小賣部奶奶，還誇你呢。你才不會是做這種事情的人，我信你。下次，下下次，我都信你，我相信我自己看人的眼光。”

她又突然湊近小聲說：“我啊，喜歡長得好看的，看你好看幫你一下。”

“那你還喜歡别人？”

“我是渣女，喜歡别人，但是又忘不了其他人好看的臉。想到處惹草!!!”

他無語地笑出聲。那一刻，覺得她可愛爆了。

被誣陷，被有好感心動很多次的人，無條件的相信，這些還不夠他喜歡嗎？

洗完碗，他去洗了個澡，到點，大概鄭怡睡了，季知緣輸了密碼，端着碗進來，他剛好從浴室出來，穿着浴袍。

他擦着頭發，視線撞上她的，以為她會不好意思些。

沒想到，她冒出一句，“穿那麼多幹嘛？見外了，咱倆多熟啊，把浴袍脫了，讓我看看腹肌。”

“......”

他把手放在腰帶上，低笑：“你确定？我一脫一.絲不.挂，你看到的可不止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