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麼多人在這呢。”她看着他的房間扯開了别的話題,“你這房間也挺大。”
他房間裝修不像岑瑜那樣現代化,倒是挺符合這房子整體裝修的,徽派風。
林越行說:“也還行吧。”
他看着季知緣準備坐下,拉着她,“先讓我親會再看,一天沒親你了。”
“你還好意思說。”季知緣轉過身,咬着唇瓣說:“幫我拍照的這幾天,每天晚上都......”
“怎麼了?”他裝無辜,“你不也挺喜歡的?不過是多親了那幾口而已。”
“那是幾口嗎!!!”
她懶得理他,四處看着他房間說:“你高中三年都住這?”
“嗯,我爸媽沒工夫管我,就我一個人在這,岑瑜在國外。”他随意地說:“我們不是在校外遇見過嗎。”
“有嗎?”
“不重要了。”他黏過來,“睡覺吧。”
“........”
在床上,她被他親的迷迷糊糊,說:“我們在學校外面真的遇到過?”
“你不記得那就沒有呗。反正也不重要了。”他繼續親她。
第二天早上,她醒得晚,起來後,林越行已經不在床上了,房間裡就她一個人,下床,房間窗簾沒開,起來後,她拉開窗簾,光透着進來一點。
她才看清,他房間好像連着外面的院子,不過從大門那邊進來看,是鎖起來的,隻能從他房間進去。
她穿着拖鞋,往裡面走了一點,感覺這院子還挺大的,她推着那扇連着院子的門,但是不太容易開,還被關的挺緊的,準備放棄的時候,門又打開,她這才進去,深秋的早上,空氣中多了一絲涼意。
她就這麼穿着睡衣出來了,走了幾步,就被面前的一顆紅楓樹給吸引到了,是一顆中型楓樹,正值秋季,紅楓盛開,楓葉落滿了整座庭院。
風輕輕吹着,一片楓葉落在她腳下,她彎下腰,撿起來。
站在樹下,她才看清樹上挂滿了紅布條,像是許願用的。
每個布條上面都寫滿了字,像是用毛筆認認真真地寫着。
沒有日期,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寫的。
下雨了,季知緣又不帶傘,跑過給她撐傘,她跑了。以後每個下雨天,都讓我給她撐傘吧。
期中考試,考了第一,她沒誇我。以後每次考試都讓我跟季知緣靠在一起吧,這樣才能考好,
體育課,過去跟她一起跑,她又先走了,以後體育課,都讓季知緣跟我一起跑步吧。
沒忍住,跑到她位置上,把她手裡的蘋果掰開了,以後,她的蘋果隻分給我吧。
小組活動,她又跑了,以後,每次活動都讓我們在一起吧。
今年的冬天真的很漫長,季知緣能不能看我一眼。
今天天氣好,季知緣看我一眼吧。
今天我生日,季知緣看我一眼吧。
櫻花開了,今天她看我一眼吧。
他像是再許願,但是沒有一條是讓他們在一起的,全是一些極為小的事情,從一個活動,到考試分到一個教室,到撐一把傘,再到看他一眼。
或許一直的祈求沒有用,他改為了習慣地記錄日常。
天氣不好,跟她一起在班上,裝題不會,她說她也不會,早知道問個簡單的了。
她給了我一顆糖,沒舍得吃,藏起來了,以為再對我暗示什麼,結果,她的糖每個人都有,想多了。
又來偶遇了,沒見到她,再信你這破樹一次,明天讓我見到她。
見到了,明年再祈求一年。
出來又見到她了,等了三個小時才偶遇到。
她赢得了比賽,跟我擊了掌,還好我擠到了前面,她的手碰到我的手了,她的手柔軟又溫暖,好想跟她牽手。
又跑過來跟她一起吃飯 ,她怎麼總是跑?
她對我笑了,我當她面臉紅了,我在搞什麼,怎麼不敢直接了,管她喜歡誰呢。
1500米的比賽,換來了一張跟她合照的機會。
裝病,她扶我去醫務室了,緊張的不知道說什麼。
高三了,今年不想她,好好學習了。
算了,還是想她。
後面還有,什麼也沒寫,隻有他們兩個的名字,緊挨在一起。
季知緣,林越行。
很多,很多,樹上除了這些,就是他們的名字。
為什麼要在這紅楓樹下寫這些,他不是從不信這些嗎。
楓葉仍然緩慢地落下,她伸手接了一片,往前走,看到一條。
明天讓我見到她吧。
這是什麼時候的,他有來見她嗎。
她聽到庭院外熱鬧的聲音,沒一會,一陣腳步聲過來,一雙結實的手臂,從後面輕輕環住她。
她拿着楓葉問:“你之前有來找我嗎?”
他看着他寫的紅布條,“演唱會前一天,我回到爺爺奶奶家,寫的。”
“你是因為想要遇見我,才回國的?又看了這場演唱會?”她說。
他笑:“我就不能真的想看?”
“隻是,覺得你一定會去,不确定能不能遇到你。”
她說:“所以,你是一直跟着我的腳步,然後才喊我的?”
“那麼多人,我也不知道怎麼就找到你了。”他繼續說:“那天,我很開心。”
“不是偶遇,是你一直在找我。”
“運氣好。”
季知緣吸吸鼻子,“不是說,這些沒用嗎?高中我們去寺廟祈願,你不是還嗤之以鼻的嗎,怎麼還把這樹搬到自己家裡來了?”
林越行說:“我在這樹上寫滿了我們兩個的名字,一眼就能看清楚,不就給我們牽紅線了嗎?”
“反正,你們當時祈願的樹,也是紅楓樹。”他笑了一聲,“本來高中畢業,被我全部拿下來了,後來再見到你的那一天,又挂上去了,覺得,可能要有點用。”
“你說在外面見到我,是你等了三個小時才見到的?”她說:“我都不記得了。”
“你常去的那家甜品店,之前真的是偶遇,後來就總想着能不能再見到你,本以為會上去跟你打招呼,結果,還是算了。”他說:“那家店,拆了。”
他吻着她的脖頸,“太想你了,你會不會覺得我變态,那麼小的年紀,腦子裡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