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開了門,屋裡的裝修稍微比外面好一些,雖然小但勝在幹淨整齊。
我四處逛了逛,想從熟悉的地方找到一些和這具身體原主人有關的信息,但屋裡的東西很少,除去一張床、一個衣櫃和一套桌椅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真奇怪,居然沒有一絲生活的痕迹。
難道“我”平時都不住在這裡?
我很疑惑。
不過這個問題可以先放一放,我從床底下面找到了一個上了鎖的箱子,箱子大概有半個人高,搬起來挺有重量的。
這個上了鎖的箱子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想了想,右手敲了下左手心,然後從貼身衣服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個鑰匙,漆黑光滑的鑰匙片醜得很,昨晚我emo的時候發現的,差點給扔了,但後來發現不會開高科技垃圾桶,最後沒扔。
我把鑰匙插進鎖孔裡,鎖開了,一聲清脆的咔嚓聲落下,一個更小的紅鎖出現了。
出現了,第二把鎖。
我還是第一次見識到未來的高科技鎖,好奇地看了很久,思考該怎麼把它打開。
正當我沉思時,手裡的紅鎖突然震動了起來,然後從中間裂開了一個口子,咬住了我的手指。
嘶——
我疼得松開了手,但紅鎖仿佛有了生命,咬着我的大拇哥不放,我能感覺到它的内部長出了一雙牙齒,咬破了我的皮膚。
哇哦,鎖在吸血!
我大腦持續風暴。
吸血的過程一共持續了十五秒,十五秒後它失去了活力,啪嗒一下裂成了十八片,落到了地上。
我看着它們,被震撼到了,與此同時心裡的期待值他也拉倒了一個高點,心想箱子裡到底藏了什麼,需要用到兩道鎖。
我打開了箱子,看了一眼,立馬倒吸了一口涼氣。
哇!
好多瓶子!
我拿了一瓶觀察,一邊看一邊咂舌,原來箱子裡根本沒有衣服,也沒有金銀珠寶,隻有一排排的玻璃瓶,玻璃瓶裡裝滿了我看不懂的液體和……泡發的腫瘤?
怪惡心的。
我把瓶子放了回去,心中無限失望。
難道我真的沒有暴富的命嗎?
那也不該穿越成窮光蛋啊?
我坐在箱子上,又摸了摸幹癟的錢包。
雖然都吃不起加蛋的煎餅果子了,但我沒有動箱子裡的東西,一來我不知道瓶子裡的都是什麼東西,動了也白動,二來我感覺這些玩意不簡單,憑感覺不像是能見得光的,擔心一旦動了會給我帶來麻煩。
在我記憶還沒有完全恢複前,我要謹慎。
*
接下來五天,我帶着穿越者特有的謹慎,窩在家,一腳都沒有邁出去過。這五天的時間裡,盡管我沒出門,但我充分的感受了一把這裡的風土人情。
用一個字來形容的話,就是——亂。
白天亂,晚上亂,在這裡看不到一點治安的影子。家裡的牆不隔音,白天能聽到大街上的叫賣和鬥毆聲,晚上還能聽到噼裡啪啦堪比動作大片的槍械聲。打開窗戶透個氣都有百分之八十的機率看到在空中呈抛物線飛過的手雷。
真的,這一天天過的,拍電影似的。
就這樣躺到了第六天,我出門了。
倒不是動作大片聽膩了,單純就是快要餓死了。
五天不吃飯,已經是我現在這具身體能承受的極限了,我是謹慎,但謹慎過頭就不行了。
我爬起來,計算着我兜裡還有多少錢,夠不夠買加蛋的煎餅果子。
五分鐘後,我出門了,臉色慘白,雙眼熬的血紅,像是一條敗狗。
臉白是餓的,眼紅是熬夜熬的。
我不關心。
我現在沒有選擇,餓死的決定因素就是窮死,我需要盡快找一個賺錢的方法。
但我這種下等公民找不到什麼好工作,隻能做一些苦力活,但那些個老闆一看到我活像鬼的臉色,還有額頭上的創口貼,都認定我是來碰瓷的,直接把我轟了出去。
淦,早知道剛進去就躺下了。
這年頭善良的人賺不到錢啊。
街道中心的黑店裡,我看着貨架上的劣質面包,露出了一絲後悔的神色。
我搓了搓下巴,嘟囔:“早知道就不去醫院了。”
老闆睨了我一眼,啧啧:“我們這種人去醫院就是浪費錢,你說你明明有診所可以去,怎麼就想到去醫院看病了?”
老闆認識“我”,據他說我是他的老客,欠了他不少錢,說完他就開始催我還錢了。
“三百八十八星際币。”
有零有整,聽着真像一回事。
我淡淡道:“沒錢,下次還你。”
說完我就拿了一個黑面包,輕輕捏了捏。
老闆嘿嘿一笑:“樣品,不能吃。”
我把黑面包放了回去,基本确定了欠錢一事估計也是老闆編的。
我看向老闆,大拇指搭在食指上,搓了搓:“老闆,借我點錢?”
老闆臉色變了:“我沒錢啊。”
胡說,這片地就他一個開店的,誰有他有錢?
但這家夥是個鐵公雞,這麼多年都沒有人能從他這裡借到一個鋼镚兒。
我也不是個例外,說道:“那三百八十八……唉,還不了了……”
我轉身,就在我跨出店門口的那一刻,老闆叫住了我。
“雖然不能借你錢,但我能告訴你一個能快速賺到錢的路子。”
我立馬微笑:“快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