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裝死的角度望過去,“反義詞”似乎在為了幫另外兩個人平複“害羞哥”的死而侃侃而談,“老實人”瞪着眼睛看地面,衣服被攥得稀碎,“燕兒姐”明顯剛哭完……我時昏時醒,再聽到的是“反義詞”近乎争吵的反駁“什麼叫你要臉?你不殺隻能證明你還沒清醒!(轉身漸冷靜)想得到就必須要付出!拼命掙錢,住到那隔音效果好大别墅中去!大落地玻璃~外面是天是海是高樓林立……”“反義詞”一直殺人的動力就是這些“小茶”為她親手畫的餅~
“燕兒姐”見她鬼迷心竅,竟反抗似的回了句我和她在火裡看見的——“對!就是不要再回到地下出租屋裡,沒窗戶,被敲牆!”
“反義詞”迅速轉身瞪着她愣在原地,剛要說什麼就被旁邊的血泊突然變成升起的火堆吓得打斷,火上出現的“害羞哥”的過往:
當出現他被自己的英文老師“帶入歧途”時“老實人”氣得滿臉通紅,可我也看見事後他被自己的爸爸邊脫衣服邊解褲腰帶的打,他跪下摸着腳邊不停狂吠的法鬥犬,不想哭也不想認錯的笑了笑——他大約隻是覺得苦,卻又形容不出來。
“如果是這樣,死了也好吧?”我看後竟有了如此乖謬昏蒙的想法。
“燕兒姐”突然跳出來打散那些影像,回頭惡狠狠地盯着“反義詞”,“你們這些侍從鬼,貪得無厭,殺人放火……以為用我們的血,去洗權利者的手,使他們又變成潔淨的人物,你們就也可以跟着分一杯羹了?可笑!惡心!”
“老實人”連忙擋住沖過來的“反義詞”抓着“燕兒姐”的胳膊邊搖邊小聲說:“别說了!快道歉啊!你剛才也看見了,我們沒辦法的……”越說抓得越緊。
竟和我一個熊樣,都是會自己找借口擅長想通的,也難怪想不通的都死了。
神魂是無法追蹑的,此刻隻有向上紛飛的灰燼憑吊荒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