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這麼些年幾乎完全沒有跟謝氏聯絡過,可她還是臨川謝氏的人。林氏世代效忠,到了她這裡……
林秀敏起身,提起鴿籠久久失神。
……
阮晉并沒有糾結很久,很快就暗地裡布置好了一切。
沒有兒子一直是他的痛點,而現在人到中年,七姨娘卻有了身孕,看懷相,極有可能是個兒子。
前兩天七姨娘去到臨川跟京師交界的地方省親,京師那邊消息傳過來的時候已經把七姨娘扣在了京師。
一個跟自己不親的女兒跟兒子比,阮晉很快就做出了取舍。
……
從謝府回來後阮軟把玩着謝景昱送的女式手.槍,意外瞥見手腕上泷送的手鍊時恍然想起她還沒有給那個人送過什麼。
定情信物不該隻有一方贈予。阮軟想着,把小巧的槍放在身上,叫來香禾去替自己拿一些可以編織的材料。
在這個世界沒有什麼特别的東西送,就自己編一條手鍊吧。
阮軟擡起指尖,把這一個來月凝聚起來的一點微末靈力釋放,變作一棵小巧的綠色珠子。
這點靈力雖然沒有什麼大作用,戴在謝景昱身上卻可以讓阮軟時刻感知到謝景昱的位置,也算是特别了吧。
阮軟把珠子小心翼翼放到桌上,聽見外面的敲門聲。
香禾才出去沒一會兒。
阮軟略微皺眉,喊了一聲進。
“軟兒。”阮晉隻身進來。
“父親?”阮軟疑惑了一下,不明白都夜裡了,阮晉來幹嘛。她們的父女關系可沒有好到夜談心事。
“軟兒啊,是這樣,父親呢明日要去京師談一筆生意,你與我同行吧。”阮晉背着手和睦道。
京師?
“父親,女兒近來在臨川這邊還有事務沒有處理好,且也不适合再去京師。”阮軟垂眸,一點懷疑湧上心頭。她跟謝景昱的事情沒有隐瞞過,早些天這事就已經在整個臨川流傳,謝景煦來信時也提到過一嘴他在江州也聽到了風言風語,京師這會兒不可能不知道她跟謝景昱的事。
現在京師跟江州對立,臨川表面上還處于中立,阮軟一去京師,萬一不小心落到齊成器手裡很有可能會被用來威脅謝景昱出兵幫助京師。
這種事情阮晉不可能想不到。那他今天颠颠兒跑過來要阮軟同他一起去京師就顯得很奇怪。
“臨川的事情可以讓你娘處理,京師有一個大單子,有爹在你怕什麼。”阮晉眸色一暗,臉上還是笑呵呵的。
“即是大單子,緣何娘不知道?”阮軟擡眸,波瀾不驚地看着阮晉。
對上阮軟平靜的目光,阮晉居然沒由來地一陣心慌,但很快就壓了下去,表情瞬間一變。
阮軟意識到一分不對勁,腦子裡下意識想要做出防備的動作,可剛剛把靈力用完了,身體沒有第一時間執行腦子傳達的命令,一瞬的遲緩間,阮晉一個刀手劈在了阮軟後頸。
阮軟腦子一空,眼尾最後瞥見桌子上的綠色靈珠,指尖好不容易再次凝聚的一絲靈力炸開,消失在空氣中。
“敬酒不吃吃罰酒。”阮晉冷眼看着阮軟倒在地上,叫了等在外面的心腹。
他本想誘騙阮軟自己去京師,這樣他自己也算有個保障,比較阮軟是自願去,無論到時候齊成器成不成功他都沒有壞處。
可惜他這個女兒不聽話,他就隻能放手一搏,徹底跟臨川對立。
……
香禾知道自家小姐是要給謝都統做東西,興沖沖拿了好多材料,回到阮軟房門前意外見到房間内燈滅了大半,她沒有手開門,仰着脖子喊了兩聲小姐卻沒人理會。
她覺得有一點不對勁,思考了一秒粗魯地用腳踢開房門進去。
房間内有點暗,像是阮軟已經睡了。這個點離阮軟平時的休息時間還差上一點,但也是有可能休息的,可阮軟明明叫了香禾去拿材料,不可能人一出去她就睡。
不對勁。
香禾不知想到了什麼,手裡的的一堆材料全部落到地上,一些珠子彈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卻顯得淩亂。
“小姐!”
香禾點起燈,走遍整個屋子沒有見到阮軟的身影,心裡愈發害怕,亂忙跑去江月的屋子。
“夫人,夫人不好了,小姐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