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爸爸,二位叔伯,琉音就先告辭了。”婉拒完,阮軟也不等回應,提着裙擺轉身就往外面走。
反正還有陸項會給她善後。
現在這個時間趕回去,剛好可以吃上景宴做的飯。
“琉音小姐!”
同樣換了身禮服的漣漪卻舉着酒擋在了阮軟前面:“想單獨找你還真不容易。”
阮軟狠狠蹙了一下眉心,但來人是漣漪,她抿抿唇還是停下了,努力揚起一個略淡的笑容:“漣……小姐。”
漣漪無奈地笑着遞給阮軟一個盛着酒的玻璃杯,與自己手上的被子輕輕碰了一下:“直接叫我漣漪吧,聽着也順耳一些。”
阮軟默默接過酒,很是順從地點頭:“你也叫我琉音就好。”
接下來有那麼片刻的沉默,阮軟尋思着怎麼試探漣漪,漣漪看阮軟幾近沒有表情垂眸思索的模樣先輕笑出聲:“傳聞你天資超群但性格冷淡,看樣子沒有太多水分。”
“嗯?”阮軟擡了一下頭。
漣漪長她兩歲,身高也比她高些。
“還好我這個人最不怕的就是性格冷淡的人,”漣漪聳肩,手裡的杯子再次傾斜,卻沒有碰上阮軟的杯子,“交個朋友怎麼樣?”
阮軟更加疑惑:“同我交朋友?”
“嗯,”漣漪笑道,“可能有點扯,不過我們玄門中人應該信這些……我總覺得對你很熟悉,套點近乎的說,就像是上輩子認識一樣,我直覺挺準,我覺得我們合得來。”
阮軟認認真真看着漣漪臉上的笑,像是在好奇:“上輩子?”
“嗯……大概就是跟你氣場比較合?”漣漪上下打量了一下阮軟的臉,“也可能是你生的好看。”
更可疑了。
阮軟抿抿嘴,傾杯跟她碰了一下。
她不是那種能言善辯的人,這個副時空直接用靈力去探查一個同樣有靈力的人更有風險,多多相處的确不失為一個辦法。
好像是料到了阮軟會同意,漣漪的表情并沒有很大變化,隻是笑意深了一些,挑眉問:“既然是朋友了,一起出去走兩圈怎麼樣?”
阮軟面露糾結。
漣漪噗嗤笑出聲,側身讓開:“好了,不逗你了,看你着急離開,我下次有機會約你吧。”
阮軟:“……”
她有點想瞪人,但忍住了,點頭示意後繼續離場。
但最近她可能真的運氣不好,離門口十幾步的距離,她再次遇到擋路的。
又一個男生,比阮軟高些許,看着大概跟景宴的歲數一般,跟紀文遇和景宿不同的是,他看阮軟的眼神是不加掩飾的不友好。
阮軟覺得面熟,但一時想不起來。
“陸琉音,你不要得意,這次是我沒法上場,再有五年我一定可以打敗你。”大概是考慮到還在宴會上,男生的聲音刻意放小了,但他話裡的嚣張和臉上自傲半分沒減。
如同醍醐灌頂,阮軟一下子記起來。
景宥。
五年前差點打死景宴被她一藤蔓甩暈了的那個孩子。
說起來,他也算得上這個副時空的變數了。
阮軟冷了臉色,眼裡溫度褪去,漠然從鼻子裡哼出聲。似嘲諷似不屑。
景宥被阮軟突然冷下來的臉色唬了一下,又在她似嘲諷的目光中怒氣橫生。
他本就看阮軟不順眼,這下就更不順眼了。
不過他還是記得這是陸家,他現在的實力暫時也還沒有阮軟高,驟然發作怎麼都是不利的,于是冷冷一笑:“我們走着瞧。”
阮軟把手上的玻璃杯放入經過的一個侍者盤中,擡腳大步離開。
她可沒半點興趣跟一個差點害了景宴性命的人說話。
至于五年後的玄門大比,她和景宴都會好好用行動教他做人的道理。
……
因為中途耽誤了一下,阮軟回到市區家裡的時間比預計晚了一個小時左右。她一開門,就見景宴抱着雙腿縮在沙發角,腦袋耷拉在膝蓋上,撅着嘴目光幽怨,活像是被抛棄的大型狗狗。
“姐姐終于舍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