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像原本的人物軌迹那般帶回來一堆紅顔知己,阮軟覺得自己會直接自己完成任務離開副時空。可能還會遷怒流光。
流光狀似思考地嚼着嘴裡的菜,好像很為難,想了半天才想出一個:“假如……嗯……我想想……啊,假如我騙了你?”
阮軟代入了一下,頗為認真地回答:“就像你說的,你也有你的自由,一些無傷大雅的事情就算你騙了我,我也不會生氣的。”
“那大事呢?”流光追問。
“嗯?”阮軟有些不解,但看景宴的好像就是在好奇,懷着對他那點愧疚,她還是認真回答了,“如果很惡劣的話,我會生氣。”
“那姐姐生氣了會離開我嗎?”
阮軟放下筷子反問了一句:“那你會騙我嗎?”
流光眨了一下眼鏡,直起身子堅定道:“不會,我當然不會騙姐姐了。就算真的哪天有事瞞着你,也絕對不會是對你不好的事!”
完了流光語氣一軟,壓低聲音小聲歎息:“我的命都是姐姐救的,這輩子隻為姐姐而存在。”
阮軟恍惚了一下,好像聽到許久許久以前,流光歎息般的那句“是我存在的意義”。
“我不會離開你的,”阮軟重新拿起筷子給流光夾了一筷子菜,溫聲道,“如果很惡劣的話,我會罰你會糾正你,直到你改正為止,但我不會輕易離開你的。”
“嗯!”流光展顔,就像一個純粹的十四歲少年,笑起來的時候連明亮的燈光都會失去色彩。
被流光感染,阮軟也沒忍住露出笑意。
“姐姐再試試這個,我特意為了姐姐奪冠新學的。”
“對了,姐姐,我想跳級順便轉校,姐姐的大學離這裡有點遠,我們搬到華大那邊吧,我之前有看了那邊的房子……”
一頓飯在漸漸低下來的交談聲中落幕,夜幕深沉,城市的燈光也一盞一盞暗了下去,隻剩路燈和一點霓虹還在崗位上發光,等待天亮。
……
作為z國最好的大學之一,華大校門口常年是人來人往的。阮軟給流光發了消息以後把車停在校門不遠處,很快就從車窗看見流光從校門口出來。
十四歲的時候流光就快跟阮軟一般高了,這幾年猛長,比阮軟高了一個頭不止,他長得好看還時常不知道收斂,就阮軟見到的,他每次出現都帶着點溫和的笑,惹的路過的女生頻頻看他。
很偶爾的時候,阮軟會想起蕭禹,他們長了一張格外相似的臉,性格上也有很多相似之處,阮軟大抵可以預見蕭禹如果上了大學 大抵也會跟景宴一樣招人。
流光進入阮軟的視線範圍後一直保持着虛假又禮貌微笑,真正的笑意還是在彎腰敲開阮軟車窗的時候才洩露出來。
十八九的明豔少年裹着白色羽絨服,背靠藍天和青蔥校園,笑容乖巧又讨喜:“姐姐今天怎麼有空來接我呀。”
“剛好順路,”阮軟絲毫沒法抵抗流光這張臉帶來的沖擊力,就算看了好幾年也抵抗不了,目光閃爍了一下佯裝淡定地側過臉,“上車。”
“好。”流光繞過車子打開車門坐上去,關門的時候瞄了一眼車窗裡自己的臉,挑眉重新調整了一個更加燦爛招人的笑。
流光學着阮軟接連跳級,這會兒大學也快修完了,在阮軟的竭力“幫助”下,他年近十九一個紅顔都沒有,實力蹭蹭上漲但知名度不高。
這點阮軟挺操心的,好好一個氣運之子,被她養的十分佛系,沒有半點逆襲打臉衆人的豪情壯志,他連六月份的玄門大比都不太想報名。
“今天在公司碰到爸了,他叫我問你今年玄門大比去不去。”阮軟發動車子,說話的時候轉頭看了流光一眼,撞上他的笑又把目光收了回去。
流光懶洋洋挂着笑靠到座椅上,歪頭看阮軟繃着臉開車的模樣,嗓子裡壓抑着笑意:“不太想去……他們都打不過我。”
阮軟:“……”
阮軟語重心長:“你平時就不愛出門,不參加大比……”
“姐姐——”流光托長了調子,撒嬌一般,“與其想半年以後的大比,你不如想想我幾天後的生日該送我什麼呢。”
阮軟閉嘴了。
原本她一直是送靈石的,但近幾年流光的天賦慢慢展現出來,陸家對他也逐漸上心,去年他十八歲生日,陸家就開始給他分配一般核心弟子的資源了。就一個多月前阮軟生日,流光已經可以送起靈石了。
這下阮軟就不好繼續送靈石了。不然整的像是還禮物一樣。
阮軟挺愁的。
“你想要什麼禮物?”阮軟問。
“嗯……”流光發出聲音地思考,思考了有幾分鐘,在阮軟覺得他想出什麼了的時候,這大爺往椅子上一躺,懶洋洋的:“我想要姐姐送的禮物。”
阮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