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不确定能不能暴露。

荊祈鳳熠栖煌三人對視一眼，荊祈沉穩開口：“按理來說一個時空隻會有一個天道神明，就算有多個天道神明，相互之間也不可能沒有察覺，但凡事都有意外，我暫時也不确定。”

“可我并沒有感受到過其他天道神明的氣息……”阮軟絞盡腦汁回憶過去，心裡隐隐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但一下子根本想不起來。

荊祈又跟栖煌對視了一眼，默契地選擇不說話。

鳳熠倒是想開口說些什麼，但見栖煌沒有開口，自然也就壓了下來。

阮軟絞盡腦汁想了一陣，終于在某個電閃雷鳴的回憶裡找到自己曾忽略的一絲奇異感覺。

“等一下，是有的，”阮軟猛然擡頭，眉頭皺地死死的，“那場災劫，我在那場災劫開始的時候，感受到過一絲充斥着威脅的氣息。很短暫很細微，當時因為是災劫來時的預兆也就沒有理會，那會不會是有另一個天道神明存在的證據？”

所以災劫需要一個天道神明以身阻擋，所以流光會消散。

因為不止她和流光兩個天道神明。

阮軟越想越心驚，慌張全表現在臉上，着急詢問：“如果是有另一個天道神明存在的話流光會不會很危險！”

荊祈等人還來不及回答，阮軟直接起身往自己房間轉身：“我現在就要進去副時空。”

“阿軟！”

“哎——”

“阿軟等一下。”栖煌拉住了阮軟的手，“你先不要着急。”

阮軟停住腳步，差點沒忍住掙脫栖煌的手。

荊祈慢半步也按住了阮軟的肩，輕出了一口氣：“阿軟你不要着急，那個天道神明傷不到流光的。”

阮軟直盯荊祈的眼睛。

後者抿了一下嘴，鎮定開口：“按照你現在的進度，流光的實力肯定也恢複了不少，那個天道神明就算真的存在暫時肯定也不能拿流光怎麼樣的，現在最要緊的是你休息好，那樣才能更好地在副時空收回流光的力量啊。”

阮軟死死捏住自己的拇指，站定不語了好一會兒，鳳熠見狀坐下，雙手撐着下巴拉長聲音：“阿軟——先吃飯先吃飯。”

栖煌贊同點頭，荊祈也輕輕拍了一下阮軟的肩。

阮軟抿嘴又松開，慢吞吞挪回自己的位置低頭拿起筷子快速吃飯。

荊祈再次歎氣，栖煌坐回位置，鳳熠無奈聳肩。

“不過這麼多個副時空，隻有這個有異常嗎？”栖煌思量着單手握拳抵上嘴唇。

阮軟吃東西的動作慢了下來，沉默着點頭。

荊祈走回座位，偏頭看了栖煌一眼，倒是也有些好奇。

“隻有這次世界線異常，”阮軟停下筷子，沒來得及平展的眉頭又蹙起些許，“不過還有一件奇怪的事情。”

三人同時擡頭。

“有一個女子多次出現在副時空裡。”

“女子？”栖煌蹙眉。

“嗯，樣貌名字幾個副時空都沒有變，我可以肯定是同一個人，但上個副時空我特意觀察過，不像是天道神明。”阮軟思索着漣漪流光和那個不知道樣貌姓名和存在與否的天道神明之間可能有的關系，理不出絲毫頭緒。

“她叫什麼名字？”荊祈眼裡閃過真切的訝然，詢問道。

“漣漪。”阮軟問，“你們認……”

識嗎。

後面兩個字還沒有出口，荊祈猛然站起來，身後的椅子刺啦一聲被推出一段距離，晃了兩下好容易才沒有倒。

栖煌鳳熠皆是驚訝疑惑地擡頭看荊祈。

“怎麼了？”

“你認識？”

阮軟也被吓了一下，下意識跟着擡起頭：“荊祈？”

“你說那個女子叫漣漪？”荊祈雙手撐在餐桌上，第一次這麼急切地同阮軟講話。

“對，你認識她？”阮軟肯定點頭。

“……”荊祈捏緊拳頭，“第一個副時空她也在？”

阮軟愣了一下，不明白荊祈為什麼這時候問第一個副時空，但還是認真點了頭。

荊祈像是想要握住什麼，但五指合攏後隻觸碰到手心的肉，他眼裡難得出現絲絲茫然，化開又淡去，最後被壓下的眼皮全部掩蓋住：“我大概是認識的，她應該跟我們一樣，是上古就存在的妖。”

“上古大妖？”鳳熠挑了一下眉，目光上上下下把荊祈逡巡了個遍，“什麼品種？我們怎麼不知道？”

“因為她早在幾千年前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