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喜歡你,當然是因為你很好。韻韻被你帶得那麼好,那麼懂事,也是因為你很好。不要因為不了解你的人,随便說了三兩句話,就懷疑自己。”
席榆承的手輕拍着衛友松的肩膀。
見他這樣安慰自己,衛友松臉上原本的苦悶消去了大半,隻剩下對席榆承安慰的感謝。
這是無法通過後天矯正的問題,衛友松感到很無力,可席榆承的存在,讓他覺得似乎沒有差到那個程度。
“哦,未接來電。”
換上準備好的衣服,衛友松看着手機屏幕裡兩通未接來電,不由得眉頭緊蹙。
來電人顯示是大伯和大伯母。
“你的大伯和大伯母,就是……”
“我爸爸的哥哥和他夫人。”
衛友松的手指在手機上懸空,思索了片刻,緊緊咬着下唇,一時間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席榆承正在幫韻韻穿衣服,餘光看到衛友松停頓的動作,“怎麼了?”
“……沒什麼……”
衛友松将手機收起來,也将臉上凝重的神情收起,吧行李收起來,看向席榆承和韻韻。
“快點穿上衣服,我們去吃飯了。”
吃的是韻韻喜歡的快餐,衛友松和席榆承雖然對這種略微油膩的油炸食物并不感興趣,可看到韻韻這麼高興,即使并不感興趣,也還是點了漢堡一起吃。
“沒給他們打回去嗎?”
席榆承看韻韻正忙着吃薯條,他一根根沾着番茄醬,另一隻手則是擺弄着兒童套餐裡贈送的玩具。
“沒有。已經很多年沒有聯系過了,上次見面還是我剛剛開始照顧韻韻那會兒。後面就沒有見過了,他們一家人在美國定居。”
衛友松的視線低垂,看着韻韻正專注地擺弄玩具,嘴角勾起一個微妙的弧度。
他家的餐桌禮儀一向嚴苛,即使現在家裡隻剩下他和韻韻,他也依然守着那些規矩。
不過吃快餐的時候,倒是沒有那麼多規矩。
“我中學的時候,父親就病逝了,大學沒多久,母親也去世了。我一直是我哥哥帶大的,長兄如父。反倒是大伯一家,因為很早就離開了國内,我反倒是沒有什麼印象。”
聽完他的話,席榆承心裡一陣酸澀。類似的經曆,讓席榆承不由得心疼衛友松。
和他哥哥的感情那麼好,家人先後去世,隻剩下哥哥,好不容易有了新的家庭,又突遭橫禍。
席榆承的視線落在衛友松的側臉上。
“之前他們就說過一次。”
衛友松說完,輕輕歎了口氣,視線落在韻韻,看他正開始吃雞塊,隻當正在說的内容和他沒關系,視線轉而看向席榆承。
“我還沒結婚,也沒有戀愛,如果以後……”衛友松沒有把話說透,但席榆承已經從他的态度讀懂了他的意思。
“他們也說過,不行的話,可以幫我……”
幫你帶韻韻。
席榆承沒有說出聲,而是做了口型。衛友松的笑容很是苦澀,随後指了指自己的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他們打電話給我,我還是有點……”
話剛說到一半,電話再次響起,席榆承和衛友松同時看向衛友松的屏幕,倒吸一口氣。
“又來了,你要不接一下?”
“可是說什麼啊。”
衛友松看向席榆承,求助的意思非常明确。
手上沾着薯條鹽粒的韻韻,用盤子上的餐紙擦幹淨手指,小小的手在屏幕上輕輕一滑,電話便接通了。
“叔祖父,我是韻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