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倒覺得當女人蠻容易的。不需要出海冒險捕魚,不需要下礦辛苦工作,更不需要在戰場上灑熱血。”米可從後面輕輕按摩安瑟的肩膀,安慰她:“放心吧,妹子,如果你想跟哪個男人離婚,我和艾倫上門把那個男的打到不能行人事就可以了。”米可隻比維格矮半個頭,壯得像一隻熊,确實是能幹出這種事的人。雖然米可為她着想,但是安瑟聽了這些話心底卻沒有任何喜悅。她胡亂應了聲謝想要把這個話題揭過去,但是艾倫卻沒有放過她。
“對了安瑟,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艾倫選好了一疊獸皮,正在等着獵戶找錢,他嘴角勾起一絲壞笑,渴望八卦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安瑟。
安瑟無奈道:“我不喜歡男人。”
“說嘛,”艾倫不依不饒,隻當安瑟在害羞所以才敷衍自己,他鼓勵道:“我們的關系那麼鐵,你可以信任我們,告訴我們吧。”
米可也同樣在一旁煽風點火。安瑟歎了一口氣,心想也許把那個心底裡的秘密說出來,自己感覺反而會好一點。在安瑟的要求下,艾倫和米可多次保證不會告訴任何人也不會過度反應。安瑟把他們拉出集市,鼓起勇氣說道:“幾年前,在水晶宮,我交往過一個女生。”
艾倫和米可驚訝得面面相觑。雖然他們都聽過水晶宮生活糜爛,當今女皇的情婦數不勝數等傳聞,但是諾森蘭遠離帝都,傳統守舊,他們還沒見過身邊的人跟同性之間有過戀情。
安瑟繼續講道:“她耐心的陪我練薩維納語,糾正我的禮儀,聽我講笑話。那時候她是我的全部。我以為她會一直喜歡我。但有一天她突然要和我分開,當時覺得世界都崩塌了。然後我就卷進了叛國案。後來我才知道,當時的我隻是她求而不得的人的替代品。現在她結婚了,嫁給了她的真愛,托瑞·肯特。”
“托瑞·肯特?聽起來好耳熟。”米可眯着眼睛思索着。
安瑟直接為他揭曉了答案:“托瑞·肯特是我的堂叔。他英俊、潇灑、聰慧,畢業于索林大學最有名的曆史、政治、法學系。很多人說他是最該繼承皇位的人。”
“你在開玩笑嗎?!”米可發現自己喊得太大聲後捂起嘴來,壓低聲音道:“你的堂嬸曾經是你的情人?”
艾倫打斷米可,他注意到安瑟的失落,低聲安慰安瑟道:“都過去了,沒關系的,安瑟。如果她當初早就屬意托瑞的話,就不該因為一時寂寞而招惹你,是她配不上你。”
“謝謝你,艾倫。我現在想通了之後也沒那麼讨厭她了。”安瑟小心翼翼問道:“你們不會覺得我喜歡女人很奇怪嗎?”
“這有什麼奇怪的,我也喜歡女人!”米可滿嘴的胡言亂語終于有一次讓安瑟笑了出來。
艾倫則認真地說:“不管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你還是你,善良、正直、講信用,能為了朋友兩肋插刀。這些不會因為你喜歡女人而改變。别人怎麼說三道四我管不了,但我知道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之一。謝謝你對我的信任。”艾倫拍了下安瑟的肩膀,繼續說道:“好了,我們得去借幾隻雪橇犬,不然的話是沒辦法深入進冰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