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羽覺得這藥生火的話讓自己起雞皮疙瘩,但看着這幅不似裝出來的可憐模樣,還是點了點頭。
“我會跟饕餮大爺說清楚的,也會勸勸她,可如果饕餮大爺不願意來,我也沒有,沒有辦法。”羽的話很輕,雖然有些卡頓,但還是字字懇切。
藥生火抹去眼角的火淚,笑了起來,那笑容很美,也很滿足。
“哀家在此謝過,夫君過一個時辰就可醒來,哀家怕夫君再動肝火,就先離去了。”藥生火腳下步步生花,輕輕踩過,花無痕,葉無迹,一抹唇,擦了些許胭脂下來,眼中有些傷憐,今日可是塗抹了夫君最喜吃的胭脂,可夫君真是個木頭,竟都沒有發現。
手指輕撚,胭脂落下,劃過清空,火痕随出,那火不似火,好像生意之唱,盎然之音,竟讓虛無之空,朵朵生花,寸寸生蓮,無根之木,枯木逢春,無源之水,再度流淌。
此乃藥生火之天力偉力,天生為饕餮吞吐滅地之威而生,饕餮吞血吃肉,藥生火便能使白骨生肉,黑心泵血,饕餮摧山倒海,藥生火就能使山石重聚,泗水橫流。
可無窮無盡之生機,莫不是一場劫難,這就需饕餮吞噬之能,天地大道何其神奇,竟生出如此一對似是冤家,又似是夫妻的造物來。
藥生火望着面前開的燦爛,似是驕陽的花,心中依舊是那般不舍,回頭望了依舊沉睡的饕餮大爺一眼,夫君和自己都乃是天地造物,宛如玩偶,夫君所行之事,所用之道,是為擺脫天地,自己何嘗不知,可萬般無奈,又有誰可訴說。
見那羽依舊擔心的照顧着夫君,藥生火心中不安稍稍放下,撕開那火痕,面前是無盡虛空,即将踏入之際,突然止步,回身狂奔到饕餮身邊,扶着饕餮,落下一吻,那吻對饕餮來說,很輕,輕到饕餮沒有絲毫感覺,卻對藥生火來說很重,重到整個心都為之顫抖。
這吻很長,羽在一旁沒有打擾,因為她發現本來對藥生火反應激烈的黑火,在這一刻,卻宛如孩童遇到了喜歡的玩具,嬉鬧玩弄起來。
一吻畢,藥生火還是走了,不過走之前,她給羽留下一段話:“《妖魂索》乃是妖皇族之絕學,不可讓外人所知你在修煉,不然就會引來整族追殺,妖皇族不會允許一個外族修煉《妖魂索》,他們不會妥協,一定要慎重。”
羽回問:“我想告訴洛璃。”這句話像是提問,又像是肯定。
藥生火一怔,然後沒有回答,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一個時辰後,饕餮大爺重新醒了過來,見藥生火已經走了,便重新回了羽的體内,羽把剛剛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饕餮大爺,饕餮大爺數次發怒,還是忍了下來,尤其是聽到是羽體内的聲音所決定的,就沒有再發出異議。
饕餮大爺冷哼一聲:“既然是“它們”的決定,大爺我也不好說什麼,但得了《妖魂索》,羽,你可是頭一個,趕緊修煉修煉,然後抽那幫妖皇族的臭臉。”
饕餮大爺的聲音很是痛快,也難過,等未來時機成熟,羽施展出《妖魂索》,那群妖皇族老不死的臉色,一定十分精彩。
羽見饕餮大爺興緻很好,便趁熱打鐵:“饕餮大爺,其實還有一件事,就是你的妻子,她想和你單獨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