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睿北大步一跨,想去敲門,問她大晚上不睡覺在做什麼。
敲門的前一瞬,他停住手,一種詭異的憤怒席卷了他。他想如果他敲門,她肯定會半天後才開門,把現在的事掩蓋住。
上次跟她說過的話,她是一點都沒有聽進去。
肖睿北轉而走向弟弟卧室的隔壁房間,那是間空屋子,做客房用,陽台和肖嘉陽的卧室陽台隔得不遠,一個成年男人非常容易跨過去。
比如他。
他晚餐的時候喝了一點酒,不是很多,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教育一個不安分的女人,他想看看她到底在做什麼。
他認為自己并不獨.裁,關韻詩想談戀愛就去談,但必須是正常的戀愛,不能像她現在這樣。
白紗的窗簾沒有完全拉上,離開溫暖的室内,冷風刮在肖睿北的臉上,他蓦然停了腳步。
他在做什麼?
翻陽台?
青春期都沒有做過的事。
他立刻想離開,羞辱占據了他的心,可是偏偏隻是一眼。
他看到了。
繼而是慌不擇路地想要逃離這裡,大腦徹底清醒了。
關韻詩聽到窗外一聲巨響,立刻把腿并攏,手機也來不及挂斷視頻通話,驚疑不定地聽着外面動靜。
幾秒後,她似乎聽到了什麼,匆匆忙忙跟那頭的梁英勖說:“有事,先挂了。”
她放下裙子,那一小塊蕾絲布料暫時被主人遺忘了。
悄無聲息地踮着腳,像隻被驚吓又大起膽子的貓,慢慢走向陽台那邊。過了一會,她才推開陽台玻璃門。
聲音清楚了。
“先生你怎麼摔下來了?二太太,二太太,先生摔了,快打急救電話!”
樓下傳來孫姨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