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碰一下手,對嗎?”關韻詩朝周量确定。
“是親。”他露出雪白的牙齒,喉嚨又滾動了一下。
她唔了一聲,擡起手,突然門被推了一下,沒被推開,來人改為敲門。
“是我,開門。”
她聽出是梁英勖的聲音。
那天視頻事件後,梁英勖就不怎麼理她了,她給他發了好幾條消息,他都不回,她不知道他是生氣了,還是對她感覺到厭煩了。
這種冷處理讓她有些不安,可肖嘉陽的法事還在占據她的生活,她沒有那麼多心思去想這件事,不過她每天都會給他發消息,前面幾天是道歉,後面就純純是一些廢話了。
她在梁英勖的家裡養了蘆荟,她提醒他别忘了讓它曬太陽。
聽到梁英勖聲音,關韻詩立刻拽住周量的手臂,低着聲音,“快,躲起來!”
“誰來了,你那麼害怕?”周量問。
“是……肖嘉陽的哥哥,你快躲起來,要不然他肯定要打你。”
周量沒聽出來人聲音,聽到是肖嘉陽的哥哥,畢竟他在撬自己兄弟牆角,頓時也心虛起來,他示意關韻詩把皮帶解開,兩個人手忙腳亂,門口的人又敲了兩下門。
“關韻詩?”
關韻詩沒敢回話。
皮帶解開了,她想拉着周量往衣櫃裡藏,或者床底下,可周量覺得這太容易被抓住,他搖頭,目光看向窗戶。
道觀裡基本上都是平房,倒方便了他。
關韻詩看人翻了出去,忙把窗戶關上,又弄亂自己的被子,營造自己是剛起床的假象,這才去開門。
梁英勖正在往外走,聽到聲音回了頭。冷白的一張臉,乍一看像剛複活的死人。
她忍不住抖了一下,看着對方重新走回來,說:“我剛剛在睡覺,沒聽到。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你給我發的地址,你忘了?”梁英勖盯着她,“你抖什麼,又做了什麼瞞着我的事?”
他手裡還提着保溫桶,她剛來這裡的第二天就跟他抱怨道觀裡的飯菜不好吃,還拍給他看,盡是些豆腐白菜。
他本來不想理她,活該。
“我沒有啊。”關韻詩講着又抖了一下。
她咬了下唇,借口道:“我是剛起床,覺得冷,才沒有做什麼瞞着你的事。”
也不知道梁英勖信了沒有,他盯着她看了幾秒,繞開她走進房間,一眼看到掉在地上的皮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