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裡藏了什麼?松開!”陸逢生吼他。
“大師兄,我松開可以,但你跟我保證,不能生氣。”
呵呵,真是人才!
幹了這等龌蹉事,還敢讨價還價?
哪個門派能允許弟子在宗門裡做這種事?還不打你皮開肉綻,攆出宗門。
陸逢生見對方死抓着不放,又見被子鼓起的一片,當下猶豫了起來。
被窩裡是誰?
兩個師妹?
不可能,我才是青雲觀第一帥,她們不瞎。
那能是誰?
不會是二師弟和三師弟吧?
嘶!
陸逢生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畫面太恐怖了。
真要是當場掀開了,露出兩人赤條條的勁爆畫面,肯定惹得驚叫連連,再招來吃瓜群衆圍觀,怕是不好收場,再說,現在也不好對他如何,人家可是天才,青雲觀還得指望他活呢。
不能太過,得留有餘地。
想到這,陸逢生恨鐵不成鋼地甩開扯着被子的手。
反正這回把柄算落我手裡了,以後他若敢不聽我話,就扒他黑曆史!
陸逢生剛張開嘴,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紀小柏那邊搶先開了口。
“大師兄,你别生氣,先聽我解釋行嗎?那個....這次是我錯了,下次我做事前一定提前跟你打招呼。”
“什麼什麼?你說什麼?”
紀小柏可能是有些緊張,話也是說的語無倫次,陸逢生聽着都懵了,完全沒懂。
提前跟我打招呼?
幹這種事還要提前報告一下,你是認真的嗎?認錯的切入點,是不是不太對啊?
正懵。
床上的紀小柏又開口道。
“那個…被子裡藏得其實是你的劍,我把你的劍弄壞了,我當時隻是想借用一下,絕不是故意弄壞的。”
“.........”一群黑鳥從頭頂飛過。
靠!
陸逢生很無語地看着他。
你又是沒穿衣服,又是慌慌張張蜷在床上,又是撒謊的,好一頓猥瑣操作,接下來抱大腿求饒的場景我都腦補好了。
然而.......就這?
我不信。
肯定有人。
人呢?
陸逢生沒掀開被子,而是直接把手伸進了被窩。
摸了摸,又摸了摸。
探了探,又探了探。
大約半分鐘過去了。
大師兄.......
你快别…我都…
紀小柏被他摸得渾身不自在,一個勁兒地含胸駝背夾着下身,以防被攻陷。
而陸逢生一頓探索過後,深深皺起了眉。
被窩裡除了那小子結實的腿骨,結實的腹肌,确實好像沒别的啥了。
哼!
好氣,居然沒做那事!
多好的把柄,就這麼沒了?
陸逢生白了紀小柏一眼,說:“瞧你這點出息,劍壞了就把你吓成這樣....”
嘶!
不對。
劍?壞了?
誰的?
我的?
一陣冷風吹過,陸逢生瞬間有種不詳的預感,他着急問道:“哪把劍壞了啊?那把木劍啊?”
紀小柏貓在被窩裡小眼睛眨巴眨巴,沒回話。
陸逢生轉頭,往對面牆上一瞧。
那把兒時木劍,安安靜靜地挂在牆上,似乎還沖他請了個安:不是我壞了,是你兄弟玄鐵劍壞了。
卧槽!
陸逢生一口老血憋在心頭,差點突發心梗。
小師弟,你是竟挑貴的禍害啊!
“壞成什麼樣了?”
陸逢生瞪着他問道。
紀小柏終于掀開了被子,從PG底下摟出一堆零件,攏了攏,推去陸逢生眼巴前。
“喏,這樣了…”
好麼,稀碎!
陸逢生牙疼了。
“咋弄的啊你?”
“我今天去了竹林,還想努力再悟一下九重天劍法,結果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就随便朝那巨石甩了一劍,就輕輕甩了一劍,誰知那石頭咔嚓一下就裂開了,好長好大的一條縫,然後...師兄的玄鐵劍也跟着碎了。”
紀小柏一邊解釋一邊比劃着,還是比較生動形象的。
而且每一絲表情都委屈在線,是真不關他的事,是你的劍太脆弱。
“.......”
這一番話,陸逢生聽完後,是被重傷的欲哭無淚,小師弟這波凡爾賽操作,那是心靈和金錢上的雙重傷害,打出了暴擊!
“不是跟你說了,你的體質不适合修煉九重天劍法嗎?”
“大師兄,對不起,我沒想到自己會這麼笨,弄壞了你的劍,我會想辦法賠給你的。”
紀小柏低下頭,他很自責。
而陸逢生在極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緒,一見紀小柏那副委屈無辜又凡爾賽的表情,就好想揍他!
忍住。
忍住。
千萬不能打人。
打人有損形象。
我是大師兄,怎麼能跟自己的小師弟計較這些呢,況且他也不是故意的,不是嗎?
要堅強,一把玄鐵劍不就值個三千靈石嗎?一年不吃不喝就攢出來了呀。
我多大方的一個人啊!
我心疼個什麼勁兒啊!
“算了,你個外門弟子,連俸祿都沒有,拿什麼賠啊?一把劍而已,師兄再買一把就是了。”陸逢生艱難地擠出個笑容:“大師兄,不差錢!”
紀小柏猛地擡起眼簾,有些震驚。
他問過二師兄了,這把玄鐵劍可值三千靈石,相當于國銀三萬兩,那折合到現代,也是三萬塊錢了。
三萬塊錢讓我揮揮袖子就敗沒了。
大師兄這都不責怪我?
大師兄好度量啊。
大師兄好有錢啊!
大師兄他是隐形富豪嗎?
那……
我趁熱打鐵,現在告訴他我闖的另一個禍,應該…也會…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