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那可未必??不是,即便不是親爹,這也太超過了吧?”呼雲整條龍都快要爆炸了。
呼雲知道,因為神的年齡大,所以其中經常會差輩分,對倫理道德之類的底線也都非常低。什麼奪兄長之妻,長嫂當真為母這樣的事都屢見不鮮。可是這不是一般的差輩分,南斯和永宙在一起過,就算不是親爹,永宙也是昕音仙尊名義上的爹吧。
這是不是有些太....
“寡廉鮮恥。”沙也加替呼雲說出了他心中所想。
被當面罵寡廉鮮恥的昕音終于擡起了頭,語氣依舊波瀾不驚,完全沒有自己羞恥行徑被人戳穿之後該有的尴尬:“說完了沒?”
沙也加一愣。
“既然知道賭約内容,那你應該幫助我完成賭約才是吧?”昕音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畢竟我的賭約要是輸了,你以後,可就得多一個情敵了。”
沙也加:......
她被昕音仙尊給無恥得無言以對。
“當然,你的情敵本來就不少。”昕音的視線落到沙也加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否則,你也不至于為了你這尚未出生的孩子來找我。你無法除去那個真正威脅到你的人,于是你便來找我出氣,仿佛這樣鴕鳥似的逃避,你就能不用面對那個最大的威脅。”
“你給我閉嘴!”那一瞬間,沙也加暴跳如雷。
昕音仙尊若有似無的朝着藍月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繼續朝着沙也加的方向大放厥詞:“可是,你這樣又有什麼用呢?你當真以為你這樣做了,你未出生的孩子機會感激你麼?還是你覺得,你隻需要拖到孩子出生,便再也沒人能夠撼動你的地位了呢?别傻了,不愛你的人根本不可能因為你替他生了個孩子就更愛你的。”
“你!閉!嘴!”漫天黃沙被沙也加的怒意掀得亂舞,整個世界仿佛都因為神的憤怒而扭曲了起來。
法陣外的婆娑門弟子們看不見裡面發生了什麼,卻也都被那卷起的黃沙給糊了一頭一臉,紛紛開始尋找适合躲避的避難所。
沙也加掌中數道黑氣凝成了實質,不由分說的朝着昕音的方向襲去。
呼雲一急,一邊說着:“你惹她做什麼。”一邊揚劍想要替昕音擋去那一擊,然而,劍才剛舉起,呼雲便想起了那因果之網的厲害,舉起的手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
就在呼雲猶豫的這一瞬,那因果之網卻被藍月施法解開了一個洞,正好露出了裡面的昕音仙尊。
那凝成實質的黑氣頃刻間便呼嘯着朝着昕音攻去。
呼雲喚風因為因果之網的限制,根本無法出手替昕音阻擋這一擊。
昕音顯然也對藍月這樣分外缺德的行徑有些怔愣,他周身的紫氣先他一步有了反應,聚攏起來妄圖形成一面堅不可摧的保護牆。
自作孽不可活。昕音仙尊腦中飛快的閃過這一念頭。
就在方才,他搞清楚沙也加的來意之後,便極快的産生了一系列計劃。這其中,自然包括了他方才的故意找打行為。
他知道這欲望凝結成的黑氣并不可能當真弄死他,頂多是讓他受些傷。可是他卻沒想到司欲之神在怒急的時候竟然當真會沖動到動了殺心。
尤其是在藍月的配合下。
看來重傷是在所難免了。早知道就晚一些再去摘魂花了,誰能想到藍月那心眼子跟針眼一樣大的男人,竟然會因為他将婆娑門的魂花花田給弄醜了就光明正大的給沙也加放水拉偏架呢?
昕音正這樣怨念的想着,眼前卻突然閃過一道黑影。
昕音擡頭,隻見方才那身份成謎的奇怪青年竟然擋在了自己身前。
他瘋了嗎??神的攻擊,哪是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能擋得下來的?
昕音下意識的想要将這人一腳踹開,生怕被火翎炸開的血花給濺一臉。
然而,他的腿才剛擡起來就愣住了。
因為那青年舉起了劍,用的劍訣,竟與喚風的完全相同。
銳利的劍氣巧妙到化解了大半凝聚成實質的黑氣,剩下的一部分,還被昕音的護身紫氣給擋去了不少,真正落到昕音身上的其實并不多。
然而,僅僅是這剩下的一點黑氣,也讓昕音後退了兩步,後背一下子撞在了因果之網上。
可沙也加還沒完,衆人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再睜眼時,已然換了一個環境。
入目是一方平靜的湖面,湖的周圍是一片青蔥草地,再遠些,隐約還能望見山巒的輪廓。一切看起來都是甯靜而安詳的場景,與方才所見到的長澤郡景色有七八分相似。除了...那山巒的盡頭處,那裡是一片黑雲缭繞,黑煙滾滾,是與眼前景色截然相反的無盡黑暗。
那近乎于虛無的黑暗無時不在提醒着衆人,此處并非是他們所生活的人間。
呼雲捂着頭從草地上站了起來,立刻驚呼:“沙也加的紫府還挺好看的诶。”
“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觀賞别人的紫府好不好看?!”喚風難得的開了他那張金口,望着不遠處的人,陷入深思。
那人,方才用了跟他一模一樣的劍訣。
喚風比誰都清楚,這套劍訣是他多年心血獨創出的,絕不可能有雷同。
火翎正在思考,為何眼前同時神的紫府,司欲之神的紫府看起來小的一眼就能看到盡頭,隻覺得背後突然有一陣勁風襲來。
轉頭,正對上他那殺意淩然的師尊。
唔,這個時間的喚風,或許并不知道自己是火翎的師尊。
火翎突然揉了揉眉頭,覺得眼前的情形開始愈發的詭異了起來。
同樣詭異的,還有沙也加的紫府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