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放在我這裡也沒什麼用處,不如承了你這個人情。”木琉枝在烙血魔尊無頭的屍體身上掏了一陣,掏出隻鮮血淋漓的傳國玉玺。
火翎望向那有些眼熟的傳國玉玺。
昕音默默收起了那隻絆了靈葵的腳,也湊頭朝着那傳國玉玺看去。
下一刻,木琉枝滴了一滴自己血在那傳國寶玺的底部:“有一些東西,需要金玉王朝最後的血脈才能完成,而他自己那樣子,完全就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自然不行。”
一道裂口順着那血滴所在的位置蛛網似的往外延伸,很快就籠罩住了整個傳國寶玺。玉玺碎裂,露出裡面的一個金屬小方塊。
昕音伸手接過那金屬小方塊,有一些髒話堵在喉嚨中不知當不當講。
這個祁絲竹怕不是将煥藍星系的科技當成了另一種神力?将研究數據存在芯片裡,是怎麼想的?
這個世界的超級計算機能有幾台?
除了一開始鋼鐵堡壘中的三台,也就曾經的熵杍樓中還留着一台了。
可如今的修真界,早就不似往昔,自己若是獨自跑一趟,免不了會打草驚蛇。
“别想着一個人偷偷跑去修真界,如今的修真界,早就已經不是你的地盤。”火翎悄悄地湊近昕音,“你有幾條命能給你造作?”
昕音有些郁悶,為什麼他每次想要偷偷搞點小動作,都能被火翎敏感地察覺到。
“啧,這麼紮心的話你也說得出。”昕音終于找回了身為“貓妃”時那矯揉造作的感覺,整個人沒骨頭似的朝着火翎胸口處深深一紮,“我生氣了。”
火翎:.....
昕音小心翼翼地感受着火翎胸膛處的起伏。
方才烙血魔尊的話,火翎聽到了多少。他聽到烙血魔尊說的有關神族遺物的事了嗎?
如今火翎身上已經有了朱雀尾羽與碎魂燈兩樣神族遺物,剩下的乘黃之角和上古龍玉就在昕音自己身上,随時都能悄無聲息地交給火翎。
四樣遺物,就這樣在他身邊湊齊了。
再加上烙血魔尊的那一席話,任誰看了,都不會覺得這隻是個巧合。
事實上,這也的确不是巧合。
火翎本人更是清楚,發生在昕音仙尊身邊的,從來就不會有什麼巧合。隻是,他如今疑惑的,卻是另一件事。
方才昕音殺烙血魔尊的速度也未免太快,簡直像是在...滅口。
昕音活的時間實在是太長,經曆過的事簡直能填滿一整間藏經閣。
他搞不清,昕音這個前朝的末代皇子究竟與人界的末代君王又是怎麼結上仇的。
火翎覺得有些頭疼。
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憋在心裡,昕音晚上睡覺的時候竟然不會失眠嗎?
天界修真界的一堆事本就已經夠複雜的了,昕音竟然還能分出一小撮精力來折騰烙血魔尊這倒黴的末代國君。
他真的很好奇,昕音究竟是怎麼會被養成現在這個表面白衣飄飄,實際劣迹斑斑的鬼樣子呢?
昕音仙尊名義上的父親曾是三界出了名的暴君玄王。
他的母親是在民間被描繪成十惡不赦妖妃的南妃。
火翎曾在昕音記憶中見過的南妃,也與曆史上的南妃相差無幾。也許瓦南南的初衷并不是作惡,可她确實做了很多壞事。
至于玄王,昕音對這個暴君父親的記憶少得可憐,少有的幾次記憶全都是玄王教育昕音要如何成為一個暴君的。
火翎也曾在昕音的紫府中見到過孩童時代的昕音。
與藍月那種刻在骨子裡的漠然冰冷不同,昕音仙尊那冷豔高貴的模樣,有七成都是裝出來的。
從那時候他還是暴君之子時,他就是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主兒。
又是揪宮内養着的大黑狗的耳朵,又是攆着玄王養着的一堆珍禽異獸們到處跑,有時興緻來了甚至還會投個湖....撈魚。
其貓嫌狗不待見的程度令嬌媚的南妃都深覺頭疼,有時候簡直想棄了自己妖妃的名頭 ,直接撩起袖子揍瓦音音一頓以出氣。
如果沒有永宙化身的祁祚宇,那昕音作為暴君之子,搞不好會繼承玄王的王位,成為個坐擁後宮三千美人的酒肉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