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五毒派的修士将願楚甯與唐疏懿圍在中間,領着她們在樓閣中穿梭着。
樓閣内部别有洞天,由數個陣法組成,單純走在走道中是無法看清楚其他地方在做什麼,即使是願楚甯的通天眼也隻能看出複雜的陣法構造,看不透陣法後方的玄虛。
爬了四、五層樓,穿梭過無數陣法後,那幫五毒派修士将兩人領到一位老者前方,似乎要讓老者親自鑒定兩人的天賦與特質。
老者的眼睛像兩顆火珠,目光銳利,常人都不敢直視,但願楚甯與唐疏懿好似不受影響,隻是靜靜等待着老者發話。
“敝姓呂,是五毒派的内門長老。聽說兩位有意想加入我們?”老者開口,聲音低沉的就像廟裡最大最沉重的鐘,雖已說完話,但餘音陣陣仍持續了一才消散。
願楚甯與唐疏懿都是心裡一驚,隻覺得身體一陣微微的麻木,那老者竟是趁着說話之餘,在空氣中給兩人下毒!
“是的,聽說五毒派最擅長毒道,我與姐姐便想來試試能否在這裡尋到一份差事。”願楚甯語氣無異,像是毫不在意被下毒似的。
老者見兩人的身體果真自然将毒代謝掉,是具有不少抗毒性的身體,當真是毒道的天選之人,更是能被他們納入計劃之中的棋子,心下已經認可了兩人的能力。然而老者還是裝模作樣了一下,說要測試兩人的其他實力,都合格的話他才會考慮。
當然,兩人都表現出适當的實戰實力,雖不高調,仍然出彩。老者三番兩次盤問、測試兩人,都未查出兩人有其他門派功法的底子,最後相當高興的給了兩人五毒派的令牌與道袍。
“妳們既然是姐妹,那麼住所安排在一起可行?此外,妳倆的天賦與長才不同,白狐,妳身姿敏捷,我将妳安排至巡邏隊,負責對付城外的毒物與一些不長眼的敵人。白蛇則留在城内,有些毒物的研究與操作的工作将交給妳。而妳們的酬勞,可以選擇靈石,或是一些同等價值的毒物與藥材。”
因着兩人現在改頭換面,自然也用了化名,願楚甯使用白狐的名諱,而唐疏懿為了随她姓白,随便取了個白蛇之名,倒也合适。
老者安排完畢,就派下人帶兩人先去住所安頓。雖然住所算不上高級,但外人一走,願楚甯就将住所大肆改動,變成一間舒适又安全的屋子。
“目前一切都照計劃進行着,還算順利呢。”願楚甯卸去外衣,躺到唐疏懿的身邊。
“但真正的挑戰還在後面,還不能就這樣安下心。不過,我相信我們會有不少收獲的,果然換個地方曆練,還是有很多可以學到的東西。”唐疏懿回應。
五毒派将兩人在工作上分開,正是她們求之不得的事情。一來願楚甯本來就不使毒,将她排去巡邏、狩獵,她還能多少有機會吸一些血氣。而唐疏懿剛識毒性不久,正需要大量的毒物知識與實際操作的機會,讓她留在五毒派内部正好給她提供了絕佳的學習機會。
二來,要調查清楚五毒派的計劃,現在這樣的分配正好可以從裡外一起查,搞清楚五毒派的計劃到底是什麼。既然那守衛一直覺得有鬼,那肯定真的是五毒派對這個城鎮做了什麼手腳,相當值得令人懷疑。
雖然願楚甯與唐疏懿已經強大到可以直接将五毒派鏟平的程度,但兩人都一緻同意要培養一下默契,便拿這五毒派的調查任務來當作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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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願楚甯一早就去了巡邏隊報到,而唐疏懿也去找了五毒派煉毒的負責人,開始接觸煉毒的實作演練。
巡邏隊的隊長是個合體期末期的男弟子,雖然實力堪比其他小世界的大乘期,可在願楚甯眼中,這樣的實力再也沒有半點威脅性,因此她并未像其他弱一些的弟子那樣恭敬,而是主動的與他攀談,多少了解一下巡邏隊的事物,以及其他有的沒有的毒物小知識。
第一天的巡邏還算順利,除了趕跑一些在周圍逗留的散修,願楚甯并沒有出手的機會。
唐疏懿那邊倒是相當充實,她一天内就接觸了五十多種毒物,現在已經學會了其中大約一半毒物的習性。
第二、第三天仍舊如此,願楚甯每天要做的事就是巡邏着五毒派所在的城鎮,看到可疑人士就将其趕跑。而因為他們巡邏的勤,毒物也不太會在人氣如此重的地方出沒,更是半隻毒物都沒有看到。
願楚甯雖然無聊的緊,但還是認命的進行着任務。她現在每天最期待的就是“下班”後回到家與唐疏懿相聚,聽唐疏懿分享今日的收獲,并順便從她那邊學一些毒物的知識。
在過了一、兩個周如此枯燥的生活後,願楚甯總感覺有些不對了。一般來說,沒有人沒事會盯着這樣一個小城鎮不放,照理來說不需要安排這麼多人手,進行這樣嚴謹的巡邏。這兩周也證明了周圍根本沒有什麼危機,那為何五毒派還如此樂此不疲的要他們巡邏?究竟是太愛瞎操心,還是真的有危險四伏在周圍?
“或許跟他們所謂的計劃有關。”唐疏懿聽完願楚甯的疑慮後回道:“我最近接觸到比較核心的弟子與區域,有時候會見到城鎮裡的普通散修進去一個不對外開放的區域。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裡面确切做了什麼,但感覺是一些不能為大家所知的事情。”
“嗯?普通散修反而能進出五毒派的重地?這裡面一定有鬼怪吧!”願楚甯訝異的道。
“我也在試着調查了,不過目前還沒有什麼頭緒。等我對毒有多一些理解時,或許就能夠看出其中的異樣。”唐疏懿揉了揉眉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