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溫神玉石這件事以外,其他時候兩人平靜又甜蜜的過着生活。
去通天神土參加試煉的日子很快就到了,願楚甯與唐疏懿非常不舍的與彼此告别,不過如今兩人也已經很習慣分隔兩地、各自努力的模式,倒是沒有太傷心。
“加油,我們之後通天神土見吧!”
唐疏懿終究是當着許多唐家人的面吻了願楚甯一下,願楚甯看到站在後面的唐家家主,尴尬又羞赧的笑了一下。
唐家家主倒是沒怎樣,隻是擺了擺手:“此行順利,後會有期。”
而後他又偷偷傳念叮囑:“通天神土處處是俊男美女,特别是裡面有三位……總之,不可以到處拈花惹草,隻能對小女一心一意,知道嗎?”
願楚甯看唐家家主這樣,内心覺得好笑又無奈,自然是答應了人家。她雖然桃花還不錯,但她可是一直都隻有唐疏懿一個人好嗎?唐家家主到底是誤會了什麼啊!
沒多久後,之前通天神土執事吳風給的符咒從願楚甯的儲物戒中自己飄了出來,化作一隻巨大的紙鶴,載着願楚甯遠走高飛了。
唐疏懿看着離去的願楚甯,心揪了一下。
她雖表面上習慣于分别,可每次看着願楚甯離開,她的心總是會疼痛,好像是種無法痊愈的創傷還深埋在心中似的。
唐家家主在旁邊觀察到了唐疏懿的微小的表情變化,聯想到了什麼,于是内心歎了一口氣,上前故意跟女兒說了些其他話,默默的轉移她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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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間,皇都。
奇離子在街上逛着,準備在去通天神土前做一些最後的采購。
他邊走邊看,對街景上的所有東西都有些眷戀。要離開住了好一陣子的皇都,說實話也有些不舍,雖然當初也是玉骨瑤把他安排過來的,明知此地不會是他永久的歸宿,但他竟也對蘇家也産生了一些感情,真是失策。
奇離子餘光看到對面有一些有意思的靈藥,就高興的要轉彎過去那個鋪子,沒想到肩膀就撞上了别人。
“抱……”抱歉的第一個字才下意識剛說出口,奇離子突然眼球一顫,第二型态立刻被喚醒,警戒的盯着他撞到的人。
直覺判斷這人極度危險,竟是直接将自己更兇暴的性格引了出來!
奇離子就像一隻炸毛的貓,立于原地,望着眼前的人,在防範着什麼。
撞到他的那人一頭銀發披着,身材消瘦,穿着全黑的道袍。
比較特别的是,他的眼睛被繃帶綁住了,手上更是拿了一根不知道是什麼生物的骨頭,在地上搓來搓去,像是在探路。
“抱歉,我走的莽撞了些,可有驚擾到您?”銀發男子對着空氣中的某處不确定的問道。
是個瞎子?奇離子見那人好像沒有任何修為的樣子,有些懷疑自己。
可自己的直覺向來是最準的,這人撞上來的瞬間,自己可是瞬間寒毛倒豎,對危險值的反應幾近破表!
這人應該是故意隐藏了修為吧,還搞了根骨頭故意假裝沒有修為的瞎子,打的是什麼算盤?
“無妨的,道友不用放心上。”奇離子思考了幾息才回答。
不論這位銀發男子有什麼意圖,也不關自己的事,且自己再沒多久就要出發去通天神土了,沒必要跟這人吵架。
“真是不好意思了。”銀發男子誠懇的再次道了歉,而後又拿着骨頭在地上摸索着,慢慢往前進。
奇離子望着他的背影,雖然感覺奇怪,但最終也沒有放在心上,去逛自己喜歡的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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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銀發男子艱難的摸索着路況,終于到了他的目的地,皇都一間中型規模的客棧。
“鏡花水月客房的訪客。”銀發男子朝空氣中客氣的道。
鏡花水月包房裡,一個女子已經在等待。
“怎麼花了這麼久才來?可是有被人發現?”鐘行曼緊張的問道。
銀發男子扯掉了臉上的繃帶,露出那雙黑紅相間的異瞳:“還不習慣這般移動方式,路上不小心撞到了人,不過其他時間都沒事。”
鐘行曼看着生魔将骨杖收回自己骨血裡,擔心的道:“你也快要去神土試煉了,我們一定要準備好萬全的方案。”
“我知道的,天都的勢力我已經算是打探清楚了,皇都大概要靠妳了。妳那邊呢?這幾年聖都與龍都……?”生魔問道。
“聖都自從萬蛇寨破滅、那個像小主的女人不見後,就沒有其他線索了。但倒是有幾個勢力有些反動的蛛絲馬迹。”
鐘行曼想起萬蛇寨破寨之戰的最後一幕,慕容錦渾身血氣缭繞的模樣,就恨自己為何沒能将人留下來。他們那個消失多年的小主……
生魔坐了下來:
“妳知道嗎?線索是有的,皇都王家某位食客,就叫做慕容錦,跟妳說的那個師妹同名同姓,大概就是同一個人。聽說她可是在皇都的資源分配打比大殺特殺,被通天神土的執事邀請去參加試煉了。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經出發了,這陣子都沒在皇都打聽到她的蹤迹。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她讓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生魔笑了一下。他想起來他在下界遇到的那位神秘的修士白狐。那人身上也是流淌着同類的氣息,雖然生魔比鐘行曼年輕許多,并沒有親自見過小主本人,可白狐也給他一種親切的感覺。
呵,真複雜。生魔撐着頭思考着,世界會這麼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