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放開我!我我我……我還有其他事要做,我們要是有事就加個微信再聊吧……再見!”這家夥刹那間被附上無窮的力,一下子就掙開了來自何棠的束縛。
“不是……鸢姐你有什麼事啊??”
瞅見芷鸢的蓮瑛飛速奔過去,結果毫不例外,隻看到了這個“不三不四的不良少女”何棠。
蓮瑛瞅着眼睛看着何棠:“……”
何棠皺着眉頭:“……?您是……哪兒位?”加了個兒化音。
于恬咳了幾聲,試圖打破這個循環的僵局。
“阿茹……?這裡是車站欸,在這裡吵會被别人笑話的。”
“阿鸢怎麼辦!”
于恬扶額:“我去追……你倆有啥事現在問清楚。”
于恬快步跑了上去,何棠感覺她一個三十多的女人比自己這個才十多歲的青少年更有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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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何棠:“……”
蓮瑛急中生智把何棠帶到一個小公園裡的長椅上坐着,還順便給她買了一個冰淇淋吃。
“所以,您到底是哪位……?”
“我介紹一下,我是芷鸢的媽媽,你可以叫我蓮女士。”
“蓮女士好,”何棠頓時感受到了一陣前所未有的壓迫感,盡管如此,她還是和蓮瑛握了握手表示友好,“我是芷鸢的同學,我叫何棠,人可何,海棠的……”
“等一下,有電話。”蓮瑛擡手打斷了她。
蓮瑛從包裡拿出于恬打來電話的手機:“喂,恬姐姐嗎?找到阿鸢了嗎?”
恬姐姐……什麼稱呼啊,芷鸢……
“什麼!阿鸢她不見了!?”蓮瑛細小的手再度攥成一個看起來能把人打進醫院的拳頭,她站起來,表示她滿腔的憤怒。
電話那頭的于恬試圖安慰一下這個第一次嘗試到女兒離家出走的蓮小姐:“先冷靜下來啊阿茹,這個時候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有着更強大的、更堅強的心智,不要因此而崩潰了……”
“我很冷靜,我很鎮定,我隻是……隻是很擔心阿鸢而已。”
于恬:“……”
“沒事,你先跟何棠聊一會,我再找找她。”
電話那頭。
芷鸢站在于恬的旁邊,戴着兜帽,看似心不在焉地聽着蓮瑛說的話語。
“都聽見了嗎?你媽其實……也很在乎你的。”
“怎麼可能?她要是在乎我,就不會把我最好的朋友當作不三不四的人,就不會反對我去畫畫啊!”芷鸢大聲地叫喊着,想用聲音渲染眼神暗淡且勞累的于恬。
于恬卻道:“這句話我倒贊同你呢。”
芷鸢震驚:“……嗯?你個妻管嚴竟然……”
于恬:“什麼妻管嚴,她就隻是我朋友,你是單親。”
“說回正題,你是怎麼做到推翻蓮瑛的說法,來支持我的?”
“我覺得你說的對啊。”
芷鸢二次震驚:“啊?這麼随意??”
于恬:“嗯嗯,本人都這樣的。”
“想畫畫就去畫吧,我會幫你應付阿茹的!”于恬表示很自信。
“……主要不是畫畫。”
“和何棠的友誼?當然可以,隻要你能好好地活着,不碰不良的東西我就都支持你。”
“不愧是娘!”芷鸢抱住于恬,慶祝這來之不易的自由與理解。
于恬笑道:“娘什麼娘?我都說了,你是單親家庭……”
公園這邊。
“你就是何棠?”
何棠筆直了背,臉上洋溢出來自于一種名為害怕加勉強開心的表情。她點點頭,也必須點頭,不然剛剛的那些動作……被蓮瑛看到還硬要是說是陌生人,絕對會報警的啊!
蓮瑛擺出一副審訊犯人的姿勢看着何棠:“我女兒畫畫就是因為你的影響?”
“額……準确來說是我看到了她畫畫,我就也想跟着她一起學畫畫。這——也算影響她?”何棠試探性地說了幾句話,盡管這個沒情商沒智商的蠢材知道自己會說錯話。
蓮瑛卻一直沉默不語:“……”
“你再說一遍?”
何棠渾身雞皮疙瘩盡起,害怕被剝了皮遊街示衆的她小心翼翼說道:“……我我我受鸢姐的影影響,跟跟着她一起畫、畫畫……沒了吧?”到最後,自己吓自己地再問了一句“沒了吧?”。
蓮瑛裝作看手機,沒搭理何棠,實則心裡慌得一批。
鬧半天合着是自家的豬把别人家的白菜給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