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煙應該也是不想浪費口舌的那種人，看到芷鸢就問：“哪張照片？怎麼還有蛋糕啊？”

“……這是小棠的生日蛋糕，唱完生日歌就給你吃一塊。”芷鸢面不改色心不跳說着話。

“我不碰洋貨。”容煙脫口而出了這麼一句充滿矛盾的話。

芷鸢疑惑道：“你昨天不還抽着煙嗎？”

容煙：“那咋了。”

“哦。”

容煙意識到偏題了，又問道：“哪張照片？”

“一年前你說是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一張。”芷鸢鄭重地說道。

容煙：“喲，你終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啊？經曆過了昨天那件事，是不是就知道要關注以前我給你發的消息了？”

“滾。我自己有興趣去翻聊天記錄是我在做好人好事，你不感謝我還來挖我牆角？”

“那太謝謝你了，還記得有我這個潛水員的聊天方式。”容煙惡心了一下芷鸢。

芷鸢擺擺手：“夠了，我們還切不切蛋糕？”

“不應該先唱生日歌嗎？”何棠問道。

“哦哦，那就先唱生日歌吧！小棠不好意思啊……”芷鸢在這個學期第一次對何棠道了歉，何棠頓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這種失而複得的感覺是她能一直活下去的理由。

何棠聽她們兩個唱完生日歌後看向蛋糕，今日的第三次驚喜已入賬：“鸢姐，你怎麼知道我十八了……？”

“不是你今早自己說的嗎？”

何棠：“……哦，不好意思……我自作多情了……”

容煙：“呵呵。”

“算了算了，快點吹蠟燭吧。”芷鸢催促道。

何棠在心裡許下自己的願望後，一口氣把蠟燭上的火都吹滅了。

“生日快樂。”芷鸢淡淡地說道，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給何棠過生日了。

“恭喜啊，愛折騰的東西十八了。”容煙沒好氣地說道，這掩蓋了她内心真實的想法。

何棠：“閉嘴，就你話多。”

容煙用了會手機，随後把手機的正面放在桌子上就沒管了。芷鸢的手機提示傳來了一條消息。

她拿起手機定睛一看，一個名為“淺溪祭祀”的計劃表格出現在了她的視線内。她忙發消息給容煙：

我這該死的勝負欲：什麼東西？

煙：可以參考一下，可能你之後的命運就已經被記錄在這裡了。

我這該死的勝負欲：什麼意思？

煙：你會永遠留在東欄，這裡記錄着時間。

我這該死的勝負欲：……我當時怎麼不知道？

煙：這要問你自己，是誰當初把我拉黑然後生悶氣說何棠沒回來的？

我這該死的勝負欲：……

我這該死的勝負欲：所以我什麼時候要一直呆在這？

煙：不說了嗎，藝考結束後啊。

之後，芷鸢就沒消息給容煙了。

“鸢姐，今天幾号了來着？”何棠邊吃着蛋糕，邊天真地問着這個愚蠢的問題。

芷鸢确實被何棠天真的内心無語到了，她看了眼手機，說道：“今天4月26号。你自己的生日還不記得了嗎？”

何棠笑了笑：“我這幾年都不怎麼過生日，所以才不記得嘛……”

芷鸢頓了頓，她想過何棠可能不記得她的生日，但從沒想過何棠這個冒失鬼不記得自己的生日。

“沒事，今天記得就好。”

容煙覺得自己被撒了一嘴狗糧。

容煙吃完蛋糕就轉身出了門，一句道别的話也沒有說。

何棠強忍着内心的怒火：“诶，她怎麼就走了……？”

“啊——”芷鸢看出了何棠生氣的狀态，安慰道：“别放心上，她這個人的人設就這樣，高冷、有病加年紀大。”

“啊？容煙年紀……很大？”

芷鸢意識到自己不小心說漏嘴了。

她思索了一下，說道：“她是複讀生，年紀自然比我們大。”

“哦~~”

芷鸢感覺何棠有病。

“這個學校有病的人不止一個兩個，你也是其中之一。”

“鸢姐我不高興。”

“誰讓你高興了？莫名其妙的……”

何棠坐在椅子上，手中還端着沒吃完的蛋糕：“……鸢姐，你這句話好傷人心啊……！”

“那又如何？傷的又不是我的心。”

芷鸢歎了口氣，最後輕輕來了一句：“生日快樂，成年快樂，今後也要快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