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大人饒命,求夫人饒命啊,小的一時鬼迷心竅才會答應如夫人寫假藥單。”
“給我的那些錢财,我還一分未動,我願意原數歸還,求大人們給我一條生路。”
如夫人?
柳昭昭還真是會裝,一個靠着肮髒手段進門的小妾,連通房丫鬟都比不上,陷害正房生病才得到靠近主君的機會,也敢在外面裝起如夫人來。
“怎麼會!”張平感到不可置信,他服裝并無其他妾室,大夫口中的如夫人說的是誰?顯而易見。
葉蘭玉痛恨張平的過度善良:“怎麼不會?胡太醫難不成還會撒謊嗎?”
說完,她重重地咳嗽了幾聲,不知道是風寒不适還是被張平的話給氣到了。
原本她與張平說好,柳昭昭頂着小妾的名聲進門,張平不能當真,隻能當是府裡多了一個丫鬟給口飯吃。
張平答應得好好的,開始的幾日也的确做到了,後來她染了風寒,為了防止傳染,給張平主動提出了分房睡,沒想到就這麼一會兒沒看住就讓柳昭昭鑽了空子。
正平就算明面上保持平淡,但是在沒人的地方,心裡已經開始蠢蠢欲動。
葉凝然看着張平一臉不願意相信的表情,慷慨激昂地說:“張平你好歹也是一路科舉,高中進士進朝做官這麼多年,難道還沒有看懂人性嗎?”
“我姐妹二人出身侯府,難道還會為了一個小妾興師動衆的拉着太醫陪我們演戲,來你面前唱雙簧嗎?”
張平被怼到啞口無言,在他心目中柳昭昭是一個如同月光一樣溫柔的女孩,怎會如此惡毒妄想,下毒殺害葉蘭玉。
他一時之間無法接受。
葉凝然受不了張平的窩囊,沖着侍衛大喊:“去東院把那個小賤蹄子捆來。”
葉蘭玉看着張平無比失望,關鍵時刻還是得靠娘家人。
片刻後,侍衛來報東院裡早已人去屋空,柳昭昭不知蹤影。
“一群廢物。”葉凝然勃然大怒。
“去追。”
“是。”侍衛們領了命,烏泱泱地外出找人。
葉凝然對張平說:“你瞧瞧,你在這裡心疼她,她自己早就畏罪潛逃了。”
事到如今,張平也不得不相信,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柳昭昭。
張平一下子跪倒在床前,狠狠地打了自己兩個耳朵光,痛哭流涕地向葉蘭玉忏悔。
“對不起,蘭玉,我錯了。”
“你出去吧,我累了。”葉蘭玉本來就病着,剛才被張平一刺激,不光身體難受,心裡也難受,不願意面對張平。
葉凝然給了胡太醫一個眼神,兩人從房間裡退了出來,她确實厭惡張平,但是畢竟葉蘭玉和張平真心相愛過,原不原諒他說的不算?需要看葉蘭玉的态度。
她能做的就是給兩人一些私人空間。
葉凝然在張府等了半個時辰,收下的侍衛回來禀報,沒有在城中找到柳昭昭的身影,她家木屋也有人蹲守,隻見到柳昭昭父親回家沒能找到柳昭昭。
柳昭昭就算是趕車騎馬,也不可能在半個時辰之内出城,一定是不知道躲在某個角落。
葉凝然忽然想到一個柳昭昭極有可能在的地方-将軍府。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葉凝然立馬帶着小月往回趕。
走到家門口,她叫手下的侍衛以及家丁仆人把将軍府從外面團團圍住。
顧長淵得知消息,出來一看是葉凝然,皺眉道:“你要幹什麼?”
哪裡有人會帶着侍衛将自己家圍個裡三層外三層?
顧長淵才逐漸覺得葉凝然是個正常人,兩人應該試着像朋友一樣相處,葉凝然就發起了神經。
“柳昭昭呢?”葉凝然開門見山地發問。
“她是張家的人。你為什麼要問我?”顧長淵臉色陰沉,他堂堂一個将軍,難不成還會在青天白日下去拐帶别人的小妾?
“柳昭昭畏罪潛逃了。”
“什麼?”
顧長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畏罪潛逃,柳昭昭但若柳扶風的樣子,能犯什麼罪?
“柳昭昭在蘭玉的藥中下毒,企圖毒害她,被太醫拆穿,畏罪潛逃了。”
葉凝然雙手環抱在胸口。
“人證物證俱在,她逃不了幹系。”
顧長淵見葉凝然一臉正氣,意識到柳昭昭真的做了見不得人的事。
還以為以自己的清白做賭注,嫁入富貴之家已經是她的底線,沒想到她還想要下毒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