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衆人才慢悠悠的到達壩下圍場,圍場這邊早就有人把帳篷搭建好,衆人來了之後便可以直接歇下。
蕭曦捏了捏快要散架的身子,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毅力,前一天風塵仆仆,第二天還能下場打獵。
蕭曦沐浴休整好,剛出來便看到東方卿坐在她帳篷的書案旁,聽着侍衛彙報。蕭曦撇撇嘴,還挺自覺的,都把她這當成自己家了,雖然這确實都是屬于他的。
侍衛注意到蕭曦就止了話,東方卿側頭看到蕭曦,擡頭示意侍衛下去。
蕭曦不情不願的走過去,“你不休息嗎?”
“馬上。”東方卿起身,“幫我解下衣服。”
蕭曦知道這是東方卿别扭的求和好求諒解的方式,她胡亂一通,把東方卿的衣服扔到一旁,自顧自的上床睡覺,還沒忘往裡邊靠,給東方卿留下位置。
東方卿洗漱好之後,掀開被子上床休息,蕭曦雖然嘴硬,但還是控制不住的往東方卿懷裡靠。
蕭曦沒出息的想,都怪這該死的習慣。
沒一會兒,蕭曦就睡着了,東方卿看着懷中的蕭曦,輕聲說“很快了,不會讓你等太久。”
第二日,蕭曦醒來的時候,東方卿已經穿戴結束,見蕭曦下床,便揮手示意宮女下去,親自幫蕭曦穿戴。
蕭曦心安理得享受着東方卿的服務,摸着一件之前從來沒穿過的衣服,問這是什麼。
東方卿解釋,“金絲軟甲,秋獵場上常有流箭,穿上這個以防萬一。”
這軟甲剛好合身,一看就是東方卿提前按照蕭曦的身量準備的。
蕭曦不安分的去摸東方卿的裡衣檢查,“你穿了沒,你要更小心一點。”
東方卿攥住蕭曦亂動的手,“你确定大早上要這樣?”
蕭曦立馬懂了,連忙收回手,安安分分的穿好騎射服。
守衛鳴鑼開場,東方卿射出第一箭,秋獵正式開始。
壩下圍場和京城不同,秋高氣爽,很是怡人。
東方卿帶着大臣們早早的進場。
東方卿教過蕭曦騎馬,但還是有些生疏,她不太敢上場,就在晚宴處等着。
穎妃和德妃早不見蹤影,沈纖雪找不到她們人,便跑去找蕭曦,乞求她陪着一起去圍場轉轉。
蕭曦自然是想的,畢竟騎射服都換上了,便去馬廄挑了匹溫順的進場。
兩人雖然帶着弓箭,卻不打算狩獵,隻是騎着馬尋了個僻靜的地方,慢慢走着。
沈纖雪道:“也不曉得她們跑哪去了,我昨天晚上還碰見了穎妃,她神情恍惚的,不知道在想什麼,耳飾掉了都沒注意到。”
蕭曦眼神四處轉着,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前面那個是不是德妃?”
沈纖雪順着視線看過去,是一個穿着男子服飾的瘦小身影,側臉瞧着和德妃很像,周圍卻沒有跟着德妃的宮女,隻有一個内侍打扮的人。
沈纖雪踢着馬肚,往那個方向過去,“去看看?”
兩人剛要過去,便被叫住。“蕭妃娘娘。”
譚溢之騎着馬從旁邊過來,他今日頭發全都梳上來,騎射服顯得他極為少年幹練,沈纖雪眼都看直了,她這是第一次見到譚溢之。
蕭曦看着他空空如也的獵袋,“譚道長這成果不佳。”
譚溢之說的張揚,一臉孤傲,“旁人擒的是獵物,我要射的是惡獸,遇不到不如空着。”
“那我先祝你得償所願,獵得惡獸。”蕭曦注意到剛才的那兩人早已離去。
譚溢之一定要來秋獵,難道和剛剛那兩人有關?
三人寒暄之後便離開,蕭曦和沈纖雪回到駐地,德妃和穎妃兩人穿着騎射服,坐在休息處,招呼着兩人過去。
蕭曦随口問道:“德妃娘娘剛剛去獵場了嗎?”
穎妃搶在德妃前面回答,“她剛剛一直和我在一起。”
德妃平靜道,“我和穎妃在外面轉了一會就回來了。”
蕭曦也沒戳破,“那應該是我們看錯了。”
穎妃肯定道:“肯定是你們看錯了。”
穎妃還是不會撒謊,如果她态度不怎麼誇張,蕭曦還不會怎麼肯定。
不過她們想做些什麼,蕭曦也沒興趣去探究。
德妃自然也看出來蕭曦的态度,兩人心照不宣,不再去提這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