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二安靜的待在母親的背後,聽着母親與男人之間激烈的争執,有些不安。而這次的談話終于是以男人失去風度的咆哮作為了結束:“夠了,栗子,我是絕對不會就這麼讓你們回去的,伸二必須參加第四次聖杯戰争!”
母親盯着他的眼睛中緩緩地浮現出怨毒的神色,她一步步走上前,幾乎走到了男人的跟前,才用伸二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對着男人開了口:“雨宮,不要挑戰我的底線,伸二我是絕對不可能讓你留下的。你可以試試是你的人來得快還是我殺掉你來得快,我想你的魔法可是比我差得多吧。”
母親這麼說着,手中開始閃現出暗紫色的不詳光芒,暗紫色的光芒同樣讓那個男人的臉也變的扭曲。母親就這麼把手按在了男人的肩膀上,低聲吟唱着些什麼,伸二并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隻不過即使那個男人再怎麼憤怒,依舊是放走了他和母親。
看了眼氣急敗壞的男人,伸二沉默的跟在母親的身後,在走出房門時,伸二看見了一個似乎比自己要年長些的少年靠在門框邊。當自己與他擦肩而過時,那少年充滿惡意的聲音在耳邊想起:“切,惡心的野種。”
這之後,伸二與母親的生活表面上似乎與曾經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别,唯一不同的就是,伸二身邊出現了一個總愛喊自己“野種”,帶着一幫小混混以毆打自己為樂的惡劣家夥——雨宮逸村。
這個惡劣的家夥自從那天在雨宮家見了自己一面後,就這樣纏上了自己,每每自己被一群人堵在小巷裡欺辱之時,他就這麼抱臂站在一邊,用鄙視的仿佛看見了什麼髒東西一樣的眼神看着自己。自小被欺負的經曆讓伸二的身手變得極好,那群小混混幾乎無法對伸二造成任何威脅,但是倒是異常的纏人。
伸二并不知道,這一切并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又過去了幾個月,這幾個月伸二的變化很大,似乎正好是長身體的時候,伸二猛地拔高了不少,顯得略有些單薄。當然,隻有和他對上的人才知道,這瘦長的身體裡蘊藏着怎樣的力量,眉目已經長開的伸二褪去了曾經的稚嫩,變得更為精緻了。
他源自母親的姣好容貌中多了幾分英氣,倒是不至于讓人當成女子,墨色的長發像緞子一樣柔順,被一條藍色的發帶束縛在腦後,墨色的眸子如上好的黑曜石,折射着光芒,上挑的細眉讓他少了幾分柔和,多了幾分淩厲,緊抿着的薄唇是他看上去不太好接近。
然而,雨宮逸村那家夥并沒有因為伸二周身冰冷的氣息而因此遠離,反而像一塊該死的狗皮膏藥一樣粘着不放。自小為了保護自己,伸二的身手鍛煉的愈發強悍,從小時候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到現在即使被幾十個人圍攻也可以毫發無傷的放倒所有人。因此,每當遇見雨宮逸村,伸二總能憑借自己強悍的身手令對方知難而退。
逐漸的,伸二不再把雨宮逸村和他的那群小弟放在眼裡,隻是覺得實在是煩躁,就像是總有一隻蒼蠅在身邊。然而,雨宮逸村似乎沒有發現自己變成了令人惡心的蒼蠅一樣的角色,依舊天天搖蕩在伸二面前,眼中的意味卻越來越奇怪。
“喲,野種,真的是好久不見了。”又一次在放學回家的路上被那個令人作嘔的雨宮逸村攔在巷子裡,伸二的眉頭不由自主的緊鎖起來。他想着,又是這個麻煩的家夥,該死,速戰速決好了,不然回去晚了母親又該擔心了,這般想着就順手将背上的書包放在了牆邊。
又是一場惡戰,又一次放倒了雨宮逸村帶來的為數不少的小混混後,伸二松了口氣,轉身去拿書包。并不是他不把身後完好立着的雨宮逸村放在眼裡,主要是那家夥從來沒有參加過這種粗鄙的“聚衆鬥毆”的活動,永遠隻是冷眼旁觀。因而,伸二并沒有把身後的那個家夥放在眼裡,不過,這次伸二似乎是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