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是!
“不是哦,”胡花蝶笑意盈盈的舔手指,鈎子似的眼睛瞥向對面同桌,“我目前是路前輩忠實的追求者。如果他願意,我也可以是他的附庸品,甚至二十分之一附庸品。”
死狐狸你能不能别說話了!
我伸手去推她:“快滾回你自己屋。”
胡花蝶趁機握住我的手,“前輩,你剛可不是這麼說的哦,你說要讓我忍耐,還說要跟我一起進步。”
啊
我完了。
不用看同桌臉色,我都知道我完了。
我委屈。
我難過。
我恨自己口花花。
“景連!你聽我解釋!我跟他真的沒有關系!她隻是一隻臭狐狸!”
狐狸在一旁委委屈屈的裝可憐。
我恨。
我好恨,
我既然知道她最擅長裝可憐,我為什麼要捉弄她!
狐狸挽着我的手,又膽怯又羞怯,一副想接近又怕我發火的模樣。
“你再不走,我要召天雷了!我告訴你我真的生氣了!”
“犧牲一條尾巴算什麼呢?”死狐狸低頭,肩膀微微顫抖,我猜她在笑,但同桌肯定不知道啊!我要瘋了,死狐狸還在裝。“隻要前輩願意,我所有尾巴都可以給前輩。”
我真的生氣了。
夜間天沉,遠處的悶雷由遠及近,天幕被閃電炸亮,亮如白晝。
“路天昭!住手!”同桌非常嚴厲的呵止我。
我又怎麼了嘛!
又兇我!
又兇我!
就知道兇我!
或許我的不滿過于強烈,同桌他看了我一眼,然後直接挂斷視頻。
我好氣啊!
我想打回去罵他一頓。
我回撥,他不接了。
啊
我好難。
看了一眼時間,兩點半。
算了,他需要睡眠。
嘤。
我,淩晨兩點半,不睡覺,遭報應了
我明天要吃紅燒狐狸!
氣死了。
我翻開書。
心情不好的時候,隻有讀書能讓我快樂。
書裡什麼都有。
還有攢了一個星期的臭襪子。
唉,我還有好多問題沒有問呢。
狐狸不敢走,她皮的時候是真皮,慫的時候也是真慫。
悶雷炸響後,她縮在角落,委委屈屈的望着我,一臉“憑什麼你玩我可以,我玩你就不行”的控訴。
我不想理她。
開始一個人念課本。
其實我學唯物主義真的很累。
打個比方。
你從小就知道地球是圓的,但是有人告訴你地球是方的(當然它是圓的),并且要求你背誦并默寫。
觀念形成,改不過來的。
但我不能放棄!
我要學好唯物主義!
數學讓我開心!
數學讓我快樂!
我念念有詞,将幾個困惑我已久的問題念出聲。
狐狸縮在角落,随口回答。
一臉乖巧。
起初我以為她在瞎說,後來發現,全部問題她都回答對了。
我不信。
翻開數學書,攢了一星期的問題,我從頭到尾全部問她一遍。
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她!一個平平無奇的九尾狐!
居然全會!
我不服!
我生氣!
我還有一點酸。
于是,我問她:“既然你都懂,為什麼還說我們學不會?”
狐狸委委屈屈的說:“誰都知道,唯物主義跟唯心主義有壁嘛。”
我想了想,問她:“你是怎麼學的?”
狐狸說:“沒怎麼學,我就是剛剛坐在這兒,聽前輩念了課本。聽懂了。”
日了。
狐狸的描述讓我想起我的同學們。
可怕如斯。
很多次的晨讀,一篇課文,我要努力讀很多遍,很多很多遍,他們隻要默默看一遍,就能全文背誦并默寫。
我太難了。
我身邊怎麼這麼多學神大佬。
到底他們是天地之子,還是我是天地之子?
我過于困惑。
我跟狐狸讨論了一晚上的數學。
攢了一個星期的題目研究的差不多。
可能我們同屬于唯心主義體系的,她教授我的很多知識,比同桌要教授的容易理解的多。
比如,子集的子集是集合的子集,她說,你可以認為小弟的小弟也是你的小弟,信徒衍生的信徒也是你的信徒。
我覺得她很聰明。
各種意義上的很聰明。
我一共打了兩次雷,拒絕她兩次雙修,她就猜到我不是仙,是擁有信徒的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