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我了!
燒他的火要大,必須大。
萬年紫檀木藏書閣,火不大都沒有排面!
院長在大家詫異的目光中,連笑三聲,安詳去世。
我掏出火把,點燃枯草,将院長放進去。
火勢拔地而起,洶湧猛烈。
看着滔滔大火,我甚感欣慰,琢磨要不要再劈個雷。
“路路,有你電話。”阿蘭嘎嘎壞笑,帶着我手機來了,用爪子按下播放鍵,示意我聽外放。
“路同志,這裡是山下派出所,我們接到有人舉報,說你在山上野炊放火。”
完了。
我給忘了。
上午一把火,中午看守所。
橫幅貼在山腰呢。
沒辦法,我隻能熄滅真火,然後跟看守所電話講:“我們院長去世了,我以為在山上可以直接火化,請組織放心,我馬上送他去火葬場。”
看守所給予我嚴重警告。
唉,我太難了。
我拉起小車車,打算送院長去火葬場。
院長一動不動,真沉得住氣。
“那個,前輩啊,”狐狸震驚的看着我,“火葬場有聯系電話的,我們可以直接打電話讓他們來接。”
哦。
有道理。
我打完火葬場電話,院長還是一動不動。
狐狸笑嘻嘻:“論狠人,還得看院長。”
李寒喃喃自語:“論狠人,還得看我師父。”
呸,論狠,誰比得過院長啊。
我辛酸的撥打當地新聞熱線,澄清事實經過。
糟老頭子壞得很。
新聞中心表示明天來取證,如果村民所說符合實際,他們将還我們一個清白。
唉,我太難了。
真的。
城市套路深,我想回農村。
第二天,一大早,阿蘭嘎嘎嘎的又來了。
我接過手機一看。
本市新聞頭條占據網絡推送。
#某太平間屍體丢失,是道德的淪喪,還是值班人員的失職#
我很内疚。
我應該看着他火化的。
嗐。
都是我的錯。
我給院長的自由過了火。
害工作人員挨罵挨批,還心驚膽戰。
我決定主動跟殡儀館聯系,告訴他們沒關系,丢就丢了吧。
中午的時候,相關人員來取證,我出示學校證件,他們根據本地居民的證詞,認可我的無辜,并告誡我們這種行為不可取。
我激動的說:“我們知道的,我們已經把他燒了。他不會再犯錯了。”
警察狐疑的望着我。懷疑我謀财害命,順便還在搞封建迷信活動。
我真的沒有哇!
他自然死亡的哇!
呸,他自己飛升的哇!
我要燒他,他都自己報警呢!
再說了!
建國以後不許土葬難道不是你們規定的嘛!
總之,卑微的我,為了洗清嫌疑人的身份,跟着叔叔們去了一趟看守所。
當晚,作為學校負責人(副校長)的我,又上了一次電視。
人生如此艱難,我有一點想念我的同桌。
有他在,我肯定不會如此狼狽。
噫嗚嗚噫。
分離兩個月,我還是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