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之年第一次被人那麼拜托我還真的找不到理由拒絕,于是在進入黑桃海賊團的第一天,我成了他們的管賬婆。
有了這個稱号以後我覺得我瞬間老了五十歲。
在即将進入偉大航道的時候,我們來到的第一關是利華斯山,這個名字很生僻,大家喜歡叫它颠倒山,逆流而上就算了,還一直爬到了山頂,然後經過一個不可思議的轉角之後,我們又開始飛流直下。
雖然我們不是瀑布。
也許我還遺漏了什麼,在看到一張大臉後我想起來我遺忘了一隻鲸魚。
它還沒來得及開口艾斯就一個火拳扔過去把它給烤了。就在其他人打算把它分屍吃掉的時候,這隻可憐的大鲸魚哭了。
結果艾斯又傻逼兮兮地去道歉,安撫了老半天這鲸魚才平靜下來,然後我們就重新開始航行。
等等,重點是我看到了一張大臉?
“小姑娘,是你的人打了我們的人麼?”
“……一張臉說話了。”我平靜地扭頭看向身邊正在睡覺的艾斯(事實上我并不知道他是怎麼睡到我身邊的)。
艾斯繼續睡,我把他鼻子上的泡泡用樹枝戳破發出“啪”的一聲。
然後船長大人就醒了。
“大臉說你打了他們的人。”我說着站了起來,看向那張卷毛大臉:“請問要喝點什麼嗎?”
“美容口服液吧。”大臉回答道。
我點點頭,決定把洗碗水端給他。
等我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和艾斯在稱兄道弟了,在他們前言不搭後語的交談中我明白了。
這個大臉是人妖王伊萬科夫,革命軍,昨天我們摧毀了革命軍的武器,他是來找茬的。結果,艾斯擺平了他,用語言和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惺惺相惜。
伊萬科夫的口癖是在人的綽号後面加上boy,比如他現在稱呼艾斯就是艾斯boy,他把我們海賊船上所有的人都喊了一遍,最後目光落在我身上:“阿貝爾girl?”
我的嘴角抽了。
大臉(在聽完他這句話後我決定以後一直這麼稱呼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窘迫,他異常興奮地道:“你想被我變成男人麼?”
這個提案被我們船上所有的男人一起否決了。
我們沒問革命軍在羅格鎮幹嘛,同為世界罪犯,我們共同的敵人就是海軍。雖然有點對不起斯摩格先生,但我保證以後不會和他過不去就是了。而且革命軍購買武器能幹嗎?白癡也知道。
大臉的船就在我們後面,我們一起用了午餐才分别。臨走時他問我:“你是第一個看見我的,為什麼那個時候沒有攻擊?”
“我們是一群愛好和平的海賊,因為love and piece。”我面無表情地用剪刀手在我眼前溜達了一趟。
艾斯的頭砸在他的盤子裡,他睡着了。其他人口裡的啤酒都噴了出來,一臉剛剛幹了碗熱翔的蛋疼表情。
大臉笑得很開心,他看了眼我腰間的鞭子,指着它問:“這是你的武器?”
我點點頭。
他看向艾斯:“我對使用鞭子有心得,不介意我教她幾招吧?”
艾斯還在睡。
“艾斯boy你真是通情達理。”大臉抓起我然後兩三下跳到他們的船上,他對着甲闆上的人道:“都去忙都去忙我要教艾斯boy的小甜心幾招功夫了,圍觀會讓女性羞澀而發揮失誤的。”
唇角抽搐的我好想手誤一把将鞭子甩到他臉上。
不過周圍的人似乎已經習以為常各自走開了。
“鞭子這種武器看上去很雞肋,實際上……”大臉繞着我走了兩圈,接着道,“也很雞肋。”
這不相當于沒說麼?不過我啥也沒反駁,畢竟在這片大海上沒有EX的幸運值也沒有EX的武力值必挂無疑,某種程度上前一種更重要,但是這事兒誰也說不準,可是後一個可量化。多少強人栽在運氣兩個字兒上啊。
有個人願意幫我增加武力值何樂而不為啊,再說了他又不收學費。
我們在雙子岬停留了半天,在這期間我滿臉茫然地看着大臉把用鞭子的詳盡用法和一些可能出現的亂七八糟的情況。完了他問我:“都記住了嗎?”
我回憶了下,估計也就能記住最後幾句,但我還是點了頭。鞭子這坑爹的設定讓我決定以後換個武器:“嗯。”
“那我們現在來試試剛剛說的。”大臉似乎對我的答案很滿意。
“……”我硬着頭皮上了。
鞭子這種武器,說難不難,最大的優勢還是在于可以在稍遠的地方給對手打擊。但是這多是輔助,想要變成緻命的傷害,很難。
小心翼翼地遊走在安全線外,我看着胸有成竹的大臉。定下心的一瞬間停住腳步,手中的鞭子像一條疾走的蛇朝大臉的腰突去。就鞭子來說,這個速度已經很快了。但是大臉居然隻是飛快地一個後空翻就躲過了。
不光如此,他後空翻的位置讓他的雙腳可以踩在桅杆上。借着這個力道,他反倒向我沖來。
急速收回鞭子,想要再發動下一次攻擊已是來不及。對于可以“看見”的我,高攻速并非無解。我反手從腰帶上拔出手槍(布蘭迪送給我防身的),接連三槍打向大臉。
與此同時,我飛快地左移,柔韌的鞭子再一次攻向大臉的眼睛。
“死亡媚眼!”
聽見這一句話,我立即感到一陣強力的氣流向我襲來。鞭子立即改變方向,擊向地面,借着這個力道我跳起來躲過了攻擊。而我身後方向的桅杆在爆炸中化為灰燼。
“……”我回頭看着身後的桅杆,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尼瑪是什麼能力,也太不講理了吧?!眨個眼睛都能毀滅世界,我們還怎麼愉快地玩耍?
發了個呆,然後我就被幹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