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面下來三個人,為首的是一對紅衣似火的漂亮美人,稍微高挑些的帶着面紗,露出的眼睛勾人魂魄;矮些的美人沒有遮臉,顯得更嬌憨。
兩人的相貌有三四分相似,明顯有血緣關系,大抵是一對姐妹花。
珠玉在前,後面那個黑衣男子顯得平平無奇,包學同看了一眼後目光就移到那個年幼些的紅衣美人身上。不知為何,美人盈盈一握的腰身上别着兩把劍,看着讓人想把“她”摟進懷裡,再把“她”手裡的劍換成鞭子,跪下來等着美人用那種冷淡輕蔑的眼神抽打。
包學同看得如癡如醉,連手上的正事都忘了,好在不少居民也和他一樣的表情,都死命地看着那位年幼美人。
“……”
看什麼看?
露臉的紅衣美人自然是林霧,此時呆在巫兮然身邊如臨大敵,穿上廣袖流仙裙受到萬人矚目和穿着方便行動的勁裝練功可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默默地挽住了自家娘親的臂彎。
他想起上飛船前巫兮然對他語重心長地講道:“寶啊,娘親都已經嫁作人婦了,又是峨嵋派聖女,出門在外遮掩一二也是難免。”
原來便宜娘的意思是讓他吸引火力!
林霧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巫兮然臉上罩着的面紗搶來自己帶上,女裝十幾年,他少有如此窘迫的處境,都是巫兮然巫仙子說什麼峨嵋派聖女攜親子大駕光臨關雎城,城裡的人都得對他們一行人畢恭畢敬。
還說什麼,她可不喜歡有無名小卒踩在她頭上作威作福,就應該一來就大張旗鼓,好讓全天下人都知道避着走。
現在好了,效果奇佳,周圍的人對林霧的眼神就如同餓狼撲食一樣,綠油油的看着瘆得慌。
林霧眯了眯眼,修行之人身強體壯,陽光再毒也不會造成一分一毫的損害,可他用神識一掃,凡人隊伍裡有不少人都臉色蒼白搖搖欲墜,他附在巫兮然耳邊說了幾句,後者微微點頭,露出贊許的神情:
“不錯,我寶心細如發,這些凡人受此善心應該感恩戴德……不過太功利的福澤會讓天道不喜,還是不益張揚過多。”
巫兮然沉吟道,片刻後手掌紛飛捏出一個法訣,成團的靈力抛到天上,霎那間風起雲湧,電閃雷鳴。
“遭了,一不小心搓多了,可不能下雨,再來再來。”身為化神期大能,一不小心控制天氣出了岔子,也是合理的吧。她嘴上念着,将靈力收回些許,轉身再去向兒子邀功的時候,卻發現林霧早已被那個一路上都沉默寡言的侍從抱在懷裡捂着耳朵。
“……你們在幹什麼?”
林霧想說你聽我解釋,無奈天上的雷還在打着,他控制不住地往姜延年懷裡鑽,幾乎是習慣成自然了——以往這個時候都是鑽進大師兄的懷裡,現在換了個人也一樣。
“前輩,雷聲會吓到師姐的。”姜延年不贊同地看了巫兮然一眼,懷裡溫香軟玉的觸感讓他很是受用,魔尊一路上的壞心情好轉了些許,心猿意馬起來。
“快放開我女兒!”
巫兮然咬牙切齒,把林霧從姜延年懷裡撈出來自己抱着,女裝的兒子乖乖地呆在她懷裡,看來是真吓着了。
“小霧,我可不知道你怕打雷,倒是知道你恐高所以難用飛劍,是娘親的錯,不要讨厭娘親好不好。”巫兮然摸摸兒子的頭,心裡的愧疚溢于言表,林霧委屈地“嗯”了一聲,像是覺得丢臉一樣把頭撇到和姜延年所在方位相反的方向。
怎麼這麼可憐可愛。
魔尊不自覺勾勾手指,這個小師姐明明不是折磨人的性子,偏偏要裝得趾高氣昂,殊不知演出這種惡毒的表象隻會讓他更想把“她”據為己有。
一想到林霧眼角帶淚,在榻上可憐兮兮地求饒卻不得不承迎歡.愛的樣子,姜延年的小腹處就簌然冒出一股邪火,口幹舌燥的他再看着林霧,眼神暗流湧動,恨不得剝開小師姐的廣袖流仙裙把“她”全吞下去。
魔尊摸了摸脖頸上留下的鎖铐印子,等到他仙魔雙修大成,他回魔界一定要順便把小師姐擄走,就算修為差距太大當不了爐鼎,也要當他的魔後。
林霧可不知道劇情已經被嚴重扭曲到這一步,他帶着許長生的湛盧劍來,就是為了讓主角攻受盡早相見,而不是主角受留在他這個“惡毒女配”身邊,難得許長生出門,他可以好好放假,不用演貼心小棉襖的戲碼,但是姜延年留在他身邊可萬萬不行,那他還得演嫉妒成性的惡毒師姐,以權欺人。
想到這裡,林霧不免得悲從心來:師兄,你帶姜延年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