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的審訊結果出來的非常快,蠍子戰隊的戰士如同他們的隊長景榮一樣,在面對敵人時以秋風掃落葉般的殘酷,将聯邦的幾位議員吓得不輕。
三位上議院的議員立馬兩股戰戰,手腳發抖的告訴了戰士們前因後果,景榮聽了個大概,此刻正在等他們整理最終結果。
如果沒有什麼大問題,這份最終結果,足夠徹底斷送蘭斯的政治生涯。
景榮正站在審訊室外面吹冷風,平複一下波瀾壯闊的心情。
他是猜到了蘭斯的目的,但其實他不願意相信的。他不明白,蘭斯身為一個土生土長的帝國人,為什麼會向聯邦的人出賣帝國的機密。不,其實他明白的,但他隻是不願意相信,他不願意相信他曾經深深愛過的人,居然變成了一個會為了利益出賣自己國家的小人。
他不懂,蘭斯生活的無憂無慮,要權有權,要錢有錢,到底還有什麼不滿,以至于蘭斯要去尋求聯邦的合作。
他實在不懂,一個人,到底為何會因為一點點的利益,就這樣出賣自己的國家。
蘭斯将反重力機甲的消息洩露給了聯邦,無端端的減輕重力的技術,沒有人不垂涎。聯邦得到消息之後,迅速的派人參加了這次拍賣會,投入大量資金,不惜一切代價,隻是為了帶回這架反重力機甲。聯邦的人打算拆開反重力機甲自己研究。
作為回報,聯邦允諾扶植蘭斯重新上位。當然,蘭斯重新登上權利的頂峰後,必須要與聯邦保持友好的合作,蘭斯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甚至附贈了聯邦一份反重力機甲制作人的身份與影像——這會讓事情變得更加容易,聯邦的人完全可以直接擄走制作機甲的人,用各種方法撬開這人的嘴巴,甚至讓這人徹底為聯邦所用,替聯邦研制最新技術的機甲。
聯邦的人将石亦的影像一起傳送給景榮,景榮望着通訊器上的少年歎了口氣。
瘦高的身影,淺金色的外袍,白皙修長的手指,清瘦的身影與淺金色的外袍非常容易辨認。聯邦的人述說,唯一的困難,隻有石亦一直未曾離開景榮,二人一起出場,又一起走了很遠的路程。他們派人追了一路,礙于景榮的戰鬥力,遲遲不肯下手。一直到蘭斯看不下去,替他們調開巡邏的守衛,讓聯邦的接應隊伍潛伏在暗港,他們終于在蘭斯的不停的催促下,趁着景榮與少年分開,看準時機下手抓走少年。
十個人的指控都有理有據,甚至還附上了一小段蘭斯與他們通訊的音頻文件。
文件中,蘭斯的話語狠厲,非要弄死石亦,似乎石亦跟他有什麼不共戴天的大仇。可實際上,石亦與蘭斯無冤無仇——無緣無故搶奪石亦機甲的是蘭斯,仗着自己有權有勢欺壓石亦的,也還是蘭斯。
文件上甚至還有一小段視頻,錄的正是蘭斯指揮調離巡邏隊,安排聯邦的人進入暗港接應的部分。
人贓并獲。
景榮有些心累,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成為帝國的總統,又怎麼可能真心實意的為平民謀取福利。他連自己的國家都不愛,你又如何能夠指望他愛護帝國的平民。
上一世,蘭斯大肆屠戮民衆,是不是早已經投靠了聯邦,投靠了這個臭名昭著的劊子手國度!
景榮想起上一世的後幾年,蘭斯與他在帝國大事上頗有不合,景榮細細的想了想,大概從那時起,蘭斯就起了取而代之的心思,蘭斯當時是不是也借助聯邦衆人的力量,将帝國徹底颠覆,讓帝國徹底成為他的一言堂。
這可是實實在在的活該被千刀萬剮。
景榮深深的歎了口氣,閉上雙眼,他打開自己的通訊器,接通了他的姐姐景甯。
“怎麼了?”景甯的臉從另一頭出現,“我聽說你最近為了一個小孩兒,跟蘭斯鬧的不可開交?我還想着回頭問問你,沒想到事情太多,反倒是你先通訊了我。”
“姐,”景榮望着姐姐略帶調侃的神色,景甯并未将這份通訊當做一回事,她手上批示着文件,景榮望着姐姐的動作,語氣帶上幾分嚴肅,“你能召集内閣開一個會嗎?”
“什麼?”景甯放下手中的文件,擡頭望着景榮,“景榮,蘭斯被停職了,内閣怎麼開會?”
“那貴族院呢?”
“你先給我說說,怎麼回事?”景甯神色認真起來,“貴族院議會的召開,是一件非常慎重的事情。”
“姐,蘭斯私下與聯邦傳遞消息,涉嫌透露帝國機密,以權謀私,私自調動巡邏隊伍,甚至私自放聯邦的人進入帝國暗港,”景榮歎了口氣,在姐姐的詫異下,解釋道,“我在帝國中心街的暗港抓獲了幾個聯邦的人,我把審訊結果發你,”景榮一面操作,一面說道,“我覺得蘭斯不配做一名總統。”
“蘭斯他瘋了嗎?停職察看,實際上也就是幾個星期的功夫,等風頭過了,照舊官複原職,他這是要幹什麼?!等等——”景甯非常震驚,震驚完之後才發現重點,“景榮你的意思是,你要換總統?”
“是,”景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