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掃向那些獸種時,倏然變得冰冷嗜血。
如果無喜無悲的神明也有了軟肋,那麼末日即将邸臨。
“把那個雌□□給我,否則……”
為首的獸種叫嚣着,可話還沒說完。
玄嚣的一個眼神,就讓他徹底沒了動靜。
在絕對實力的碾壓之下,數量的多與少都不重要。
可那畢竟是帝國最為珍貴的雌性,即便首領已死。
底下的獸種依舊蠢蠢欲動。
它們咆哮地沖了上來,誓要将面前的男人撕成碎片。
卻連玄嚣的十米處都沒接近,瞬間化成了齑粉。
那些獸種到死都不知道,一向任由機械獸人欺淩的男人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強大嗜血。
可隻有玄嚣心裡清楚。
溫棠于他而言,是海中月,鏡中花。
可以仰望,卻無法觸碰。
既然是他都無法觸碰的存在,那這群雜碎又憑什麼染指她?
所以,他親手送它們去見獸神。
已經是無上的恩賜了。
短短幾秒鐘的時間,一切都恢複了平靜。
仿佛那群兇惡的獸種從未出現過般。
“好了,不怕了。”
男人将一身戾氣收斂起來。
唯恐吓着懷中的嬌軟少女。
大掌流連地停留在她的肩胛骨,遲遲不肯松開。
即便是隔着一層厚厚的防護服,卻也能夠讓他滿足。
直到耳邊再次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溫棠這才回過神來。
這就解決了?
這不比那些高科技都強?
“是吓到了嗎?”
見少女沒有說話,男人壓低着眉眼。
語氣中滿是擔心。
“那倒沒有,就是很震驚。”
感覺已經是超越了她對物理世界的認知了。
溫棠擡眸,卻看見男人原本黝黑的瞳孔變成了鎏金色。
英俊精緻的臉龐上多了三分的神性。
高高在上,俯瞰衆生。
可漫不經心之中卻滿眼都是少女的身影。
仿佛她才是他所追求的唯一的光。
“是精神力,獸人所進化出的一種超能力。”
察覺到她的疑惑,玄嚣耐心解釋着。
可攬住少女軟腰的大掌依舊不舍得挪開。
“看起來好厲害啊!”
溫棠眼睛冒着亮光。
對于男人也是毫不吝啬地誇贊着。
畢竟剛才他真的是帥炸啦!
“嗯。”
被誇了一頓的玄嚣紅了耳尖。
内心歡喜得像是吃了十罐的甜膩蜂蜜。
嘴角的弧度想壓都壓不住,最終還是如願地彎了起來。
好開心,她誇他好厲害了耶!
“那我們回家吧?”
材料都收集完了,溫棠也不想繼續呆在這裡了。
至于能量石的事情,還需要轉換器修好後才能查找。
“嗯。”
玄嚣依舊輕聲應着。
好像無論她提出什麼合理的不合理的要求,他都能為她做到般。
如同戍守在公主身邊的騎士,獻上至真至誠的心髒。
“我們回家。”
主動地牽起少女嬌嬌軟軟的手。
男人帶着她一步步離開。
就連眉眼間都滿是極緻的歡愉。
她說,那是他們的家。
是不是她的心裡,也有了他的存在?
想到這裡,玄嚣胸口處的能量石再次湧現出光芒。
這一次,光芒已抵達頂峰。
除她之外,他的心髒已經再也容不下任何的人與事了。
即便這裡一片荒蕪黯淡,毫無生機。
可身旁的少女,就是他唯一的救贖與光亮……
金光乍現的同時,帝國主星的獸神殿也有所感應。
向來不理世事的大祭司睜開了那雙暗金色的眸子。
他望着地球的方向,薄唇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至于那邊已經将整個阿爾法星系攪得天翻地覆的流浪者。
自然也沒有錯過這顆渺小星球的動靜。
“老大,有情況哎!”
福萊特看着方位羅盤,驚叫道。
鬼知道他這幾天過得都是些什麼日子。
自從親眼見到那枚飛行器被炸得渣都不剩後。
老大就跟丢了魂似的,整天酗酒抽煙蓬頭垢面不說。
情緒也極其不穩定,簡直就是把自己往死裡作。
好在這幾天他被派去關注陸氏的動向,這才察覺到了貓膩。
溫小姐大概率是沒死的,但老大似乎更瘋了。
把周圍十光年的星球翻個底朝天不說,還黑進了帝國的戶籍系統。
将所有雌性的資料都查了一遍。
可始終都沒有找到溫小姐的家族信息。
就好像她這個人是憑空出現般。
“找到她了嗎?”
猛地大步走來,普佐眼圈烏青。
就連神态間都是少見的疲憊。
“還、還沒有,但是這顆星球似乎很符合溫小姐逃生艙的方向。”
被自家老大這麼猛地一盯,福萊特還真有點磕巴。
以現在普佐時刻處在發瘋邊緣的狀态,說是鬼見愁都不為過。
何況是他身邊首當其沖的福萊特。
趕緊找到溫小姐吧,這日子他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了!
而陸氏的私人搜查部隊也注意到了118号星球的暴漲精神力。
“家主,那名飛行器的操作員之前也提到過這顆星球。”
下屬向端坐在主位的男人彙報着,可腿肚子卻不停地在打顫。
都說陸氏家主平易近人和顔悅色。
可隻有他們這些當下屬的才知道最近這幾天家主是個什麼狀态。
将所有的星球都翻個底朝天?
不,那是流浪者魁首才做得出來的事情。
他們家主最喜歡的就是“以利服人”。
在暗網上,秘密地重金懸賞,賞金額度高得吓人。
可一連幾天也都沒有溫小姐的确切消息。
最後還是家主不計能量地損耗精神力,動用了狐族的秘術。
将感知放置到了每一個星球,以求能夠察覺到溫小姐的動向。
“就是這裡。”
陸宴臉色有些蒼白,倏然睜開雙眼。
剛才的某一瞬間,他感知到了她的動向。
但似乎那裡是有什麼東西幹擾,屏蔽掉了他的精神力。
這才讓他一連數天都無所獲。
好在,他終于找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