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中的嫉妒與愛意徹底噴湧而出。
“求你了棠棠,隻愛我,不好嗎?”
想那個死人做什麼。
都成了一堆灰燼,渣都不剩了。
不過也無所謂了。
反正來日方長,他跟棠棠還有無數個日日夜夜。
夜廖星稀,聖池中一雙交疊的美好軀體在水霧中若隐若現。
如交頸的鴛鴦般,纏綿悱恻,啼歌鳴鳴。
少女被折騰得不輕,再加上熏香的作用。
意識徹底地陷入了黑暗之中。
而沐慈也沒有等到她的答案。
稍稍松了口氣。
因為他心裡清楚。
溫棠,根本就不會愛他。
一個卑劣的劊子手,一個不擇手段的上位者。
一個,躲在神殿的陰暗老鼠……
怎麼配得到她的救贖?
情潮散去,沐慈的理智歸攏。
像是貪戀着不可求般,指尖小心觸摸着少女的臉頰。
很軟,也是真實的觸感。
她現在就在他的身邊。
他應該學會知足的。
薄唇扯出了一抹自嘲的弧度。
沐慈将人橫抱起來,魚尾也變成了雙腿。
感受着懷中的餘溫和馨香。
他私心地想要讓這段時間停止下來。
可即便他腳步再慢,終究還是要走到終點的。
卧房中,男人細心地替她擦幹了濕發。
随後又找出來了一床更加柔軟的錦被替她蓋着。
就連床頭前的燈光都被調成了最暗的亮度。
他對她,從來貼心。
這份心思也從不輸于玄嚣。
可她的心裡,還是隻有那個死人。
壓了壓蹙起的眉頭,沐慈沒去管身上松松垮垮的浴袍。
他想要欺身上床,獨占那份甜美。
可衣袍上的水珠不斷滴落。
飛濺至少女裸露的胳膊上,令她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即便是在睡夢中,溫棠也有些不安地攥住了被角。
這一小動作自然也沒逃過男人的眼睛。
他随手扯掉衣袍,最終還是選擇了離開。
現在的他體溫有些低,她受不住的。
總不能真将人給弄感冒了吧。
門被推開,男人離開了卧房。
心煩意亂地他并沒有注意到一頭小雪豹悄悄地溜進了神殿。
并且直奔溫棠的卧房。
月上梢頭,圓床上的少女意識回攏。
她并不是自然清醒過來的。
而是被舔醒的!
臉頰的濕潤還在持續,黏膩的觸感令她有些發顫。
大半夜被什麼不可名狀的東西舔醒。
這就算是放在恐怖片裡也是相當炸裂的程度吧?
鼓起勇氣伸出手,溫棠如願地抓住了這個擾她清夢的始作俑者。
奇怪,渾身上下都毛茸茸的。
有圓圓的耳朵,還有長長的尾巴。
不像是貓狗,也不是狐狸。
這是個什麼鬼東西?
化成幼小雪豹形态的楚熠被摸得舒服極了。
哼哼唧唧的,直接就在溫棠的床上開始打滾了。
而少女探來的掌心也被他偷偷舔了好幾口。
唔,真的好甜!
還想再舔幾口!
不過要是棠棠的身上沒有那條臭魚的味道就更好了!
也不知道這沐慈發什麼瘋,居然囚禁了阿棠。
還徹底地切斷了他們幾個人之間的聯絡。
要不是他恰好在返祖期,能夠勉強遮掩身上的味道。
這神殿他壓根就溜不進來。
“到底是個什麼物種?”
溫棠上下其手都快把這東西摸秃噜皮了。
但還是沒能猜出來。
直到少女柔軟的手伸向它的肚皮,然後慢慢下移。
小雪豹這才警覺起來,嚎了一嗓子。
可這嗓音奶裡奶氣的,對于溫棠絲毫威懾都沒有。
反而是激起了她的征服欲。
“乖,過來,讓姐姐摸一下嘛。”
畢竟誰能拒絕一隻毛茸茸呢?
而且它還那麼幼小,一摸就知道是隻幼崽。
再加上她摸了那麼長時間,它的小虎牙也沒露出來。
肯定還是個脾氣好的小崽崽。
小雪豹眨了眨眼睛,一丁點的猶豫都沒有。
直接就撲向了少女的懷中。
甚至還将小腦袋拱在了她的胸口處,胡亂蹭着。
濕漉漉的鼻尖輕嗅着她的馨香。
整頭雪豹顯然是已經開始暈頭轉向了。
唔,姐姐好香!
要貼貼!
見它這麼聽話,溫棠自然是來者不拒。
将毛茸茸抱在了懷中,再次伸出了‘魔爪’。
少女的指尖撫摸着它的小腦袋,絨絨的觸感令她愛不釋手。
本就身處黑暗沒有安全感的溫棠。
好不容易摸到了她喜愛的毛茸茸,當然不會放過。
用臉頰輕輕蹭了一下它的額頭。
然後又很自然地在它的腦袋上親了一口。
沒辦法,對于幼小可愛的崽崽不就是要親死它嘛?
不過溫棠還是克制的。
隻是親了一口就不親了。
萬一被它的主人知道了,她直接喜提社死大禮包。
而被幸福突然砸暈的小雪豹都懵了。
圓圓的紅眸眨都不眨,顯然是忘記了要如何反應。
它隻是覺得心髒漲漲的,像是被什麼東西填滿了似的。
被她親到的地方也熱熱的。
整頭豹子的體溫都倏然升高,藏在絨毛下的皮膚紅得不像話。
就連圓圓的豹耳都變成了飛機耳。
羞澀的紅意甚至都能透到耳背。
唔,棠棠親他了耶!
好開心,好激動!
還想再親一口怎麼破?
小雪豹悄咪咪地伸出肉乎乎的爪子。
踩着少女的掌心,努力地探出小腦袋。
想要更加靠近那道甜美滋味。
可就在它即将要親上去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微沉的腳步聲。
而溫棠也心有所感,連忙将毛茸茸給塞到了被子裡。
這小東西可不能被沐慈看見。
畢竟這裡是神殿,應該不會允許這類動物的出現。
将錦被的褶皺随手捋了捋,這完全就是溫棠下意識心虛的動作。
即便她看不見,但肌肉記憶還是存在的。
在做好這一切後,溫棠裝作剛剛醒來的模樣。
擡眸看向聲源處,精緻的小臉上滿是迷蒙與慵懶。
嗓音更是說不出的嬌軟糯人。
像極了一隻可以任人欺負的可憐小白兔。
可半分鐘過去了,站在她床頭的男人始終都沒有開口。
無奈之下,溫棠隻能又喊了一聲。
“祭祀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