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突然傳來一股毛茸茸的桎梏。
溫棠低頭一看,才發覺那根雪白絨毛的尾巴已經纏了過來。
并且尾巴尖的毛毛還炸開了。
露出了淡淡的肉粉色皮膚。
“姐姐,你要不要摸摸我的尾巴?”
少年眨巴着眼睛,沖她笑着。
露出了可愛的虎牙。
哪還有剛才半分陰郁瘋批的模樣。
就一陽光開朗的純情大男孩。
不過溫棠也沒虧待自己,有大貓不撸簡直就是罪過。
用指尖戳了戳他的尾巴尖,硬硬的。
觸感不怎麼樣。
随後她的注意力又被那些小絨毛吸引到了。
用手指搓了搓,搓成了一團。
但就算如此冒犯,少年也沒有任何的不滿。
反而十分享受地眯起了眸子,喉嚨裡發出舒服地咕噜聲。
冒出的耳尖泛着紅意,就連臉頰上也透着薄粉。
他歪着腦袋,蹭在少女的肩窩上。
粗重又暧昧的喘息聲交疊在溫棠的耳畔。
而他身上的體溫也在升高,尾巴不由自主地拍打了起來。
像是興奮到了極點。
可就在他想要将懷中的少女按在柔軟的絨被中親親貼貼的時候。
尾巴尖處的柔軟驟然消失。
緊接着,少女的馨香也變得淡薄。
委屈地睜開雙眸,楚熠哼唧唧的,又要開始拱。
就連嗓音都變得十分沙啞,神情可憐兮兮的。
“姐姐怎麼不摸了?”
這哪有摸到一半就不摸的了!
這跟那些始亂終棄的渣雌性有什麼區别?
少年用着濕漉漉的血眸望着她,活像是受了天大的欺負。
以此對她這種撩到一半就不管的行為表示強烈的控訴。
摸了他的尾巴,那他可就是她的人了。
不能這樣辜負他的。
“手有點累。”
主要是那地方有些硬,摸着并不舒服。
而且他那尾巴死死地纏着她的腰。
連半點縫隙都沒有。
摸起來就更沒有手感了。
“那我給姐姐揉一揉。”
執起她的手,少年垂眸斂眉。
乖巧地替她按摩着。
可在這副聽話無害的表面下,卻藏着一顆惡劣又卑鄙的心髒。
唔,這麼點時間就累着了。
那以後在床上要怎麼辦?
不過用手會累的話,用腳也是可以的。
反正都是他來動,不會累到姐姐的。
想到這裡,少年的表情緩和了些。
手裡按摩的動作也就更加輕柔了。
腕骨處傳來炙熱的溫度,溫棠的累本來就是托詞。
這會兒當然也不想跟楚熠親近,所以婉拒道,
“現在不太累了,你别按了。”
再讓他按下去,她估計事情遲早得按照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躲避開他滿是迷戀的目光,溫棠想要抽回手,卻被少年緊緊握住。
随後又帶着她來到了他的尾巴處。
“那姐姐再摸一會兒嘛。”
他愛極了她的撫摸。
像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般,渴望着,叫嚣着。
就連返祖期時面臨的痛苦也都消免了。
不過這也得多虧沐慈的空間扭曲極大地消耗了他的精神力。
這才讓自己有機會掌控這具身體。
還能跟姐姐親親貼貼。
“太硬了,摸着不舒服。”
老讓她摸尾巴幹嘛?
摸着又不舒服!
溫棠毫不客氣地拒絕,卻對上了一雙濕漉漉的眼眸。
“姐姐是在嫌棄我。”
少年的嗓音軟軟的,像是蒙上了一層霧。
仔細聽,還有些許的哭腔。
就連腦袋也迅速地低了下來。
毛茸茸的圓圓耳朵變成了飛機耳。
看着委屈又可憐,如同被主人抛棄掉的小狗。
可姐姐連他的尾巴都嫌硬,那以後做那種事情的要怎麼辦?
畢竟他在面對她時,他又軟不下來。
而且不硬的話,她也不會幸福的。
少年陷入了沉思,耳尖的紅意更甚。
“沒有。”
溫棠太陽穴直突突。
莫名有種帶孩子的錯覺。
但還是生硬地安慰了他一下。
“那你摸嘛!”
将尾巴塞到她的手裡,少年像是賭氣般撇過頭去。
可那雙眼睛還是不由自主地用餘光打量着她。
似乎在擔心她會因為自己的無理取鬧而生氣。
“好好好,我摸。”
眼見着他下一秒就快要哭出來了。
溫棠連忙開始順着毛。
有時候還時不時地捏了幾下。
完全就是哄孩子的架勢。
可少年被這不重不輕的力道捏着,早就紅了臉頰。
就連吐息中似乎都沾染了暧昧的情欲。
他像是隻胡鬧的幼崽般,雙臂緊緊抱住溫棠的腰身。
随後又将腦袋枕在她的大腿上。
鼻尖湊近,蹭在了她腹部的軟肉上。
似乎是要将自己的臉完全埋在她的身體之中。
“姐姐,再重一些嘛。”
少年撒着嬌,哼哼唧唧的。
整個人的皮膚都開始泛着淡淡的薄粉。
額前還出了一些汗。
雖然忍得很辛苦,但能夠被姐姐摸。
那也是痛并快樂着。
被當成按摩器的溫棠:……
最煩帶娃了!
感覺自己瞬間老了十歲,還順帶王媽附體buff。
所以,他把自己帶回來就是為了摸尾巴?
溫棠重重地捏了一下他的尾巴尖。
可耳邊卻傳來少年隐忍的悶哼聲。
空氣中似乎也傳來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你怎麼了?”
她也沒下重手啊,這就疼了?
溫棠滿臉疑惑。
可少年将臉埋在她的腹部,也不看清是個什麼表情。
隻是聽到他含糊不清地說道,
“唔,姐姐摸得……好舒服。”
送他攀登極樂,予他無限快樂。
尾巴本就是獸人的敏感地,偏偏她又一副無辜的模樣。
更加助長了純情豹豹的陌生欲望。
第一次嘛,确實是有些快。
少年微微側身,拱着雙腿,似乎是在遮掩着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空氣中彌漫的味道漸漸被玫瑰花香所覆蓋。
等到氣息稍稍平穩後,少年這才匆匆起身離開。
走到籠子那邊還差點撞上欄杆,暈暈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