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故意的引誘下,少女漸漸抛棄原則。
遵從本心地上下其手。
甚至時不時地還搓着幾下那團尾巴尖的絨毛。
勾勾纏纏,尾毛的傘端觸碰到指尖時。
還有股酥麻的癢意。
溫棠玩心大起,竟然捏着按壓了一下。
她沒用上什麼勁兒,可偏偏隻是若有若無的撩意就讓陸宴悶哼出聲。
眸色瞬間變得幽暗,像是一座伫立的深淵。
靜靜地等待着獵物的跌入。
可惜少女在狐族的魅惑之下,毫無警界之感。
反而是手中的動作更加放肆了。
這戳戳,那捏捏的。
狐狸尾巴嘛,那就是用來玩的!
可就在少女的指尖即将要戳到他藏匿于毛絨絨中的尾巴尖時。
男人握住了她的手腕,嗓音暗啞。
向來克己複禮的動作也變得壓迫了起來。
“棠棠,摸了我的尾巴是要負責的。”
在狐族,或者是獸世的任何種族。
耳朵和尾巴都是極為敏感的身體部位。
隻有最親密的人才允許被觸碰玩弄。
他放縱着她的頑鬧,甚至是不惜引誘她步步沉淪。
為的就是求個名分。
“怎麼負責?”
少女還沒有意識到前方挖好的大坑。
還以為是要主人對寵物的那種負責。
隻需要每天定時定點的喂食喂水就行了。
“結契。”
婚約什麼的根本就束縛不了她。
陸宴自然也知道外面那些人的觊觎與虎視眈眈。
唯有結契,才能讓他在她的心中留有一分餘地。
或許是男人的話過于迫人。
上位者的侵入感瞬間就讓溫棠回過了神。
直到現在她才發覺自己剛才究竟是幹了什麼蠢事!
她這見了毛茸茸就走不動路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一改?
下意識地慌亂避開他專注又認真的視線,溫棠給自己找着補。
那架勢,活脫脫就像是個把人吃抹幹淨後放下裙擺就跑的渣女。
“那什麼,我就是摸幾下,應該也不用負責的吧。”
感受到面前男人的氣勢越來越淩厲,溫棠心虛地摸了摸鼻尖。
随後又不怕死地來了一句,
“你要是覺得吃虧的話我給你點精神補償費也行。”
反正她名下礦産那麼多,也算是個星際小富婆了。
何況他是個商人,最是重利。
應該也不會拒絕她這個解決方案的吧?
可就在溫棠以為他算是默認時,指尖縫隙中的毛絨絨頓時消失。
随之而來的是男人禁锢住她腰身的滾燙大掌。
就連軟萌萌的狐狸耳朵也收了回去。
整個人看起來陰沉沉的,薄唇緊抿。
又生氣了?
不是剛哄好的嗎?
溫棠滿臉的莫名其妙。
不過摸都摸了,她也願意給予他一定的賠償。
這要是再鬧,那她可就不管他了。
可溫棠剛有了掙紮的意圖,就被男人完全壓制住了。
連手腕都被他鉗住,絲毫不能動彈。
“摸了,就是要負責,溫小姐,你把我當作是什麼了?”
是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情夫?
還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禁/脔?
抑或是開心了就逗弄幾下,不開心了就一腳踹開的寵物?
他發了瘋似的渴求着她的觸碰。
如同行走在沙漠中的旅客,見到了綠洲,就再也無法放手離開。
哪怕是獻祭自己,也要求一捧清泉。
“阿宴。”
見他眼尾紅得厲害,像是又要發瘋。
少女停止了掙紮,反而是主動地擁抱了他。
一瞬間,馨香鑽入鼻尖。
也讓陸宴恢複了些理智。
差一點……差一點他就又要失控了。
“抱歉,是我不自量力了。”
眼眸中的紅意被自嘲所替代。
陸宴像是墜入深淵般,自暴自棄地推開了她。
這副不管不顧發瘋的模樣,确實不适合出現在她的面前。
可就在他要轉身離開時,溫棠重新握住了他的手。
并且眨着極為認真的眸子,一字一句道,
“是朋友,關系很好的那種朋友。”
除了朋友,她實在是找不出其它能解釋陸宴失控的關系了。
總不能他一隻小狐狸真的把她當作是主人吃醋争寵吧?
“朋友?”
男人低聲輕笑。
隻是嗓音啞得不像話。
哪怕隻是簡單地吐露出兩個音節,也滿是暧昧和性感。
目光落在少女主動握住他的掌心。
陸宴的眸色沉了沉,像是做出什麼重大決定般。
輕閉上眼睛,薄唇彎起。
如果她選擇放任自己離開,那麼他們之間就還可以繼續這樣不清不楚下去。
反正他有得是時間和耐心。
也有足夠的勢力陪她玩這種朋友以上戀人未滿的愛情追逐遊戲。
可偏偏,她拉住了他。
恢複了他的理智,卻也将他徹底的推入了深淵。
重新睜開眼睛,他低頭看向她。
頭腦是無比的清醒。
并且準确又溫柔地攫取到那股甜美。
即便是淺嘗辄止,卻也讓他回味無窮。
似乎這個吻,足以讓他平複一切的嫉妒與恐慌。
他保持着彎腰的姿勢,額頭抵住她的眉尖。
語調不疾不徐,熱烈的情感也如同水到渠成般鋪陳展開。
“溫小姐,朋友之間,可不會這樣親密。”
去他媽見鬼的朋友!
誰他媽要跟她做朋友?
朋友關系他能對她那麼上心?
況且,誰他媽閑得沒事幹會想要上朋友?
既然要捅破這層窗戶紙,那陸宴勢必就要做絕。
讓她再也沒有回避他情感的理由。
同時,也切斷了她最後的退路。
“溫棠,我不想跟你做朋友。”
“我們之間隻會存在夫妻這一種關系,其他的,你想都别想。”
要不她就狠下心來弄死他。
不然他就跟她磕到底了。
娶不到她,他死不瞑目的那種。
“棠棠,我不奢求你能像我一樣愛你,但能不能不要推開我?”
男人的稱呼一換再換,就連語調也從一開始的強勢變成了祈求。
但自始至終不變的,是他滿腔的愛意。
快要從心尖和眼眸中溢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