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配上四周莎莎作響的樹葉。
氛圍感拉滿。
溫棠:總感覺每次碰到它都在玩恐怖腳本的Cosplay。
“那你是鬼?”
翠花顫巍巍的出聲,電子藍光的眼睛都布靈布靈一閃一閃的。
嗯,有這燈光的加持下就更恐怖了。
“神經。”
不雅地翻了個白眼,溫棠擡腳就走。
這一個兩個的能不能都正常一點啊喂?
“真不是鬼?”
見人離開,翠花馬上就追了上去。
然後還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戳了戳溫棠的胳膊。
蕪湖!
熱的!
溫棠:……
“這都是誰給你灌輸的奇奇怪怪思維邏輯?”
還有那些黃紙。
拜托,你搞氛圍起碼也弄成紙錢的形狀吧!
這四四方方的黃紙她還以為是給小孩玩折紙遊戲的呢。
“當然是祭司大人了。”
翠花滿臉驕傲地揚起脖頸。
什麼人死之後變成鬼,要燒紙錢堆墳包什麼的。
這些都是它曾無意間探查過祭司大人的記憶才發現的。
沒想到原始人類這麼好玩,人都死了還要搞這套虛的。
“算了,我餓了,神殿用餐的地方在哪?”
提到沐慈,溫棠總會下意識地轉移話題。
那把插入他心髒的匕首,還有血液飛濺到她手背的熾熱溫度。
都讓她無法安眠。
或許順着他所計劃的一切,就可以回家了吧。
“那我帶你去。”
翠花連忙帶路。
但又是一次的七轉八扭。
兩人再次成功迷路。
“你确定你認識路嗎?”
已經瞎轉悠一個小時的溫棠滿臉暴躁。
這個地方她半個小時前就來過好嘛!
“嘶,也不是那麼的很确定。”
眨了眨機械電子眼睛,翠花也有點懵。
這神殿設計的構造本就繁瑣,這會兒都快把它CPU給幹燒了。
“這都走到聖池了。”
溫棠歎了口氣,環顧四周。
卻發覺不遠處的花圃中種滿了黑色鸢尾。
一下子思緒就又回到了沐慈握住她的手,帶她來到聖池時的記憶中。
“你别吵,我在思考。”
翠花語氣嚴肅,看得溫棠一巴掌就呼上了它的金屬腦袋。
“你别思考了,你燒烤去吧。”
機器人一思考,上帝都會發笑。
她還不如自己去找找出路呢。
順手折了一朵鸢尾,溫棠低頭輕輕嗅着。
腳步卻停留在了聖池處。
奇怪,上次來的時候明明這裡滿是花香。
可現在卻有股說不出來的刺鼻味道。
“聖女冕下,夜安。”
還沒等溫棠深入思考,身後就傳來一道陌生的男聲。
他身穿神殿白袍,胸口前是金屬與寶石互相交錯的徽章。
看樣子,應該在神殿的地位不低。
“你是?”
溫棠有些警覺地向後退了一步,拉開了些距離。
隻是打量他的目光一直沒有停過。
“我是風長老派來取聖水的,正巧遇到了聖女冕下。”
男人微微輕笑着,看向她的神色中卻滿是驚豔。
原本隻是無聊來完成計劃中的一部分任務。
沒想到還另有收獲。
怪不得傳聞中的神殿聖女會引得帝國中那麼多高位之人的傾慕。
就連身在蟲族的他,也産生了幾分的興趣。
“晚上來取聖水,而且隻派了你一個人?”
不是溫棠故意找茬。
而是聖水對于神殿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在民衆心裡又是能夠緩解返祖期痛苦的神藥。
結果就這麼被面前的男人拿個金盆裝走了?
“是的,之前祭司大人在需要聖水時,也都是這樣的。”
男人擡起頭,露出了那張極為普通的一張臉。
眸色中不卑不亢,絲毫沒有緊張或者慌亂的情緒。
但溫棠對于神殿知之甚少,好在翠花追了過來。
“溫溫你咋跑這兒了,我找你好久的嘞。”
見她沒走丢也沒受什麼欺負,這才撇嘴抱怨道。
“溫溫是什麼稱呼?”
溫棠表示震驚。
頭一次聽見用姓氏疊詞做稱呼的。
機器人的腦回路果然是不一樣!
“那别人都喊你棠棠或者阿棠,我就不一樣,我喊你溫溫,顯得咱倆多親近啊。”
就它不一樣!
所以它在溫溫心裡一定是最特别的存在!
畢竟她可是親自給它取的名字呢!
溫棠:……
行叭,機器人不計較。
“問你個事。”
朝它勾了勾手指,溫棠湊了過去。
結果卻被翠花給直接拒絕了。
“溫溫要是不想被這人知道的話,給我發個星網消息就行。
祭司大人說了,男女授受不親的。”
湊那麼近,祭司大人知道了會不開心的。
雖然它也很喜歡跟溫溫親近。
溫棠:???
見鬼的男女授受不親。
不過眼下還是正事要緊,溫棠連忙發了條信息給它。
【之前沐慈也有取過聖水嗎?】
【當然啊,凡是要安撫信徒返祖期的各種儀式上,祭司大人都會取些聖水的】
【他親自來取?】
【沒有,一般是風長老負責這件事】
【能不能确認這人的身份?】
【沒問題!】
神殿中的侍者在翠花這都有名單。
用它的機械眼睛一掃就能确認。
瞅了一眼旁邊似笑非笑的男人,翠花嫌棄地轉身跑去找溫棠了。
【身份沒有問題,他是風長老的首席侍者,名字叫長風】
【行,知道了】
長風還是常瘋?
有一說一這神殿的人,取名字都還怪奇葩的。
“聖女冕下還有别的吩咐嗎?”
金盆已經裝滿了聖水,長風垂眸,神色恭敬。
“沒有了,你忙吧。”
溫棠移開視線,唇角挂着禮貌的微笑。
“那就預祝聖女冕下繼任儀式順利進行。”
長風向她行禮,隻是眸色中卻劃過了一道暗光。
在他轉身離開了一小段距離時,溫棠狀似不經意間地說道,
“今晚這場風吹得可真有點冷啊。”
一旁的翠花還不在狀态,疑惑道,
“沒有吧,室外溫度25度,溫溫你很冷嗎?”
獸人的體溫本就高。
25攝氏度已經算是偏高了。
它家溫溫是不是生病了呀?
“沒有,随口一說。”
溫棠看向男人沒有絲毫停頓的背影,眯了眯眼睛。
長風?
這個名字看起來他用得并沒有多熟悉呢。
翠花給的資料裡,可沒有說過他改過名字。
那麼,他為什麼會對自己的名字那麼不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