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需不需要按摩服務?”
幾個男人大獻殷勤,要不是中間有張桌子。
再加上四位長老都還在,他們早就湊過去了。
可還沒等溫棠有所反應,殿外就傳來一道溫潤的男音,
“看來聖女冕下這邊還挺忙的。”
就算是處理政事,也還有幾位掌權人的陪伴。
啧,豔福不淺啊。
莫名的,君堯就是有點醋意。
明明對比那幾位的權勢和身份來說他也不差。
怎麼她就對他無感呢?
“既然人到齊了,那就開始吧。”
一點都沒有搭理那幾位還在争風吃醋的男人的意思。
溫棠擡頭看了眼遲到的男人。
并沒有說些什麼。
畢竟是皇室的王儲,代表着帝國的勢力。
将鴉凜傳送到她星網上的視頻播放了出來。
上面是一段在長風離開聖池後,躲到了神殿的某個角落。
随後一個閃身,他身上的那層皮就脫落了下來。
但是視頻中并沒有露出那個人的樣貌。
不過溫棠詢問過各位長老了。
這是蟲族獨有的能力。
可以利用獸人的人皮将自己僞裝成獸人的模樣。
很明顯,長風就成了那個倒黴蛋。
而神殿也因此遭受到了巨大的損失。
“是蟲族。”
君堯看完之後就下了結論。
他曾跟随星際第一指揮官司妄抵抗過蟲族的襲擊。
所以自然對它們有所了解。
隻是三年前司妄在戰場上消失後,蟲族也安生了不少。
沒想到居然會出現在神殿。
“這群臭蟲子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普佐咬着牙,眼神兇狠。
蔚藍色的眼睛也變得幽深起來。
看樣子對它們恨得是咬牙切齒。
“所以,它們是想通過神殿将帝國的水給攪混?”
陸宴一語中的。
眯了眯眼睛,随後将目光落在了少女鎮定的臉上。
能把手伸得那麼長,看來神殿也不安全了。
要不要趁這個時機将棠棠帶走?
“肯定是的,都欺負棠棠呗。”
沐慈在的時候,蟲族絕不敢來犯。
但神殿易主,它們肯定會蠢蠢欲動。
隻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
“要不棠棠跟我走吧,這裡怪不安全的。”
還沒等陸宴開口,楚熠就将内心的想法大大咧咧地說了出來。
主打地就是個真誠又忠心。
“要走也是跟我走,你們楚家能幹嘛?”
一個研究醫藥科技的家族,在研發武器方面拉胯得一批。
拿什麼保護棠棠啊?
普佐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壓根就沒想着給那頭臭豹子留什麼面子。
“魁首大人這話說的,難不成是要聖女跟着你去在各星球流浪?”
一向沉默的君堯難得開腔。
不過也是為了怼流浪者。
畢竟帝國與他們向來是不共戴天。
能夠坐在同一張桌子上沒翻臉已經算是給神殿天大的面子了。
“棠棠,跟我去貝塔星球吧,那裡的安保系統是整個帝國最完善的。”
陸宴看向她,眸色中溢滿了擔憂。
但更多地卻是祈求與希冀。
其實他考慮得也沒錯。
楚家更多地是在研究藥劑,對于安保和武器方面并沒有深耕。
而流浪者雖然戰力強悍,可卻居無定所。
棠棠跟着普佐,肯定不會得到最好的優待。
“要說全帝國最好的安保系統,那應該是在皇宮吧。”
君堯倒是沒别的意思,實事求是罷了。
隻是目光也落在了主位上垂着眼眸的少女。
私心的,他想要與溫棠多相處一段時間。
好奇她身上到底是有什麼魔力能将這幾位玩得團團轉。
可惜溫棠對于他們的提議沒有任何的興趣。
隻不過是來了一個蟲族她就要離開神殿。
那她這聖女還是趁早别當了。
“明天繼任儀式後,我就是神殿的聖女,神殿在,我就在。”
既然選擇接任聖女的冠冕,那她就要與神殿共進退。
何況她總感覺,蟲族這波是沖着她來的。
為的,就是要分裂神殿與其他勢力的合作。
将水攪得越渾,躲在暗處的蟲子們才能獲利更多。
隻是到現在溫棠還不知道它們的下一步計劃。
有些被動。
“召開這次會議的目的,也隻是提醒各位蟲族蠢蠢欲動,需要多加防備。”
它們能在神殿動手腳,就可能在其他地方搞事情。
溫棠能做的也隻有提醒。
至于這些人能不能聽得進去,那就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内了。
“那我就更得留下來保護棠棠了。”
少年撐着下巴,黑眸中滿是少女的倒影。
有一說一,他家棠棠真的好飒哦。
他真的超愛的!
“楚家少主是沒正事做了?”
普佐冷哼一聲,語氣惡劣不少。
從早就開始纏着棠棠,到現在還要賴在她的身邊。
楚家都不管管的嗎?
“我的正事就是保護棠棠呀。”
被嗆了一句的少年絲毫不惱。
反而十分驕傲地仰起了脖頸,黑眸璀璨如星辰。
“那我也留下來保護聖女冕下好了。”
反正君堯也不想回皇宮見他那個晦氣父親。
還不如待在神殿嘗試着跟溫棠相處幾天。
順便瞅瞅帝國四大掌權人争風吃醋的名場面。
“這有你什麼事?”
見他開口,普佐語氣更差了。
比起楚熠,他還是更讨厭這個時刻跟他作對的皇儲。
也不知道從哪興起的流言,說是帝國大王子的軍艦是被流浪者動了手腳。
所以才會出了問題。
而大王子也死在了那場自爆的事故中。
自此,這位皇儲逮着流浪者就開幹。
壓根就不聽任何解釋的。
跟個失了聰的瘋子似的。
“當然了,人多力量大嘛。”
君堯皮笑肉不笑。
嘴角輕輕扯着,可笑意卻不達眼底。
那雙眸子冰冷得像是淬了毒的箭,眼尾也在微微發紅。
不是氣得,純純就是興奮的。
他巴不得普佐跟他幹一架呢。
生死不論的那種。
十年前的事情,總該有個結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