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也穿戴着那些丁零當啷的銀飾。
卻仍舊無法改變少年純粹赤誠的熱忱。
“那再嘗嘗這一塊。”
被切開的蛋糕在少年寬大的掌心中顯得格外秀珍小巧些。
也就是鴉凜舍不得吃,所以才會小抿着。
不然這兩塊小蛋糕都不夠他塞牙縫的。
聽到少女溫軟的催促聲,少年重重點頭。
随後又将注意力放在了水蜜桃口味的甜品上。
粉嫩的果肉混合着奶白的奶油,極緻的視覺享受下。
是少年不由自主瞥開的視線。
那奶白的奶油好像少女柔嫩光滑的肌膚。
而那些粉粉嫩嫩的果肉,就像是人為用唇瓣烙印上去的痕迹。
在那片雪白中格外惹眼。
也足夠引人無限的遐想。
“呐,我的這塊也分給你。”
溫棠的夜宵本來就吃不了多少。
這會兒見他吃得十分開心,笑得像個二百斤的孩子。
索性就把那塊沒被動過的蜜桃蛋糕遞給他了。
美食嘛,就是要分享的!
突然get到了吃播的意義!
少年倒是來者不拒,悶頭就是吃。
嫣紅的唇瓣上沾染了些奶油,雙眸呆呆的。
可氣質又是十打十的陰鸷,一副不好惹的模樣。
看起來又乖又野。
“你别吃撐着了,等回去之後還有其他口味的。”
剛才那三大盤的菜和一盆飯。
她就算是養大型犬都沒那麼能吃的。
再炫上飯後甜點,她都覺得自己是在虐待動物。
“還可以再吃其他的嗎?”
少年的眸色亮了亮,砸吧着嘴巴。
似乎是在回味着蛋糕的甜膩。
可目光卻直直地落在了少女櫻紅飽滿且一張一合的唇瓣上。
看起來軟軟的,聞着也好甜的。
就是不知道吃起來會不會和吃奶油一樣。
想吃。
“當然可以了。”
溫棠滿口就答應了下來。
反正拜托苦生做個小蛋糕什麼的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
不過他這個嘴确實需要擦一下了。
抽了張紙巾,溫棠示意他靠近些。
随後就伸手替他擦拭着嘴角沾染的奶油。
像是錯愣地還沒反應過來似的。
少年下意識地就去舔舐着嘴角,可探出的舌尖卻觸碰到了少女的指尖。
溫熱的,香軟的。
想啃。
還想唆。
溫棠:……
裝作無事發生,溫棠将紙巾随意一丢。
正打算把那塊她隻吃了一口的抹茶蛋糕裝起來時。
擡眸就撞入了少年那雙渴望又怯生生的黑眸。
“沒吃飽,還想吃。”
有需求就要說出來。
鴉凜是一點都沒把自己當外人。
再說了,吃不到她,那他吃塊小蛋糕又怎麼啦?
“可是這塊我已經咬過一口了。”
不太衛生的吧。
溫棠解釋着。
可少年就像是聽不懂似的,一直用那種可憐兮兮的眼神望着她。
大有一副她不給他吃,他就要哭了的架勢。
“算了,你要是不……”
溫棠剛剛松口,話都還沒說完。
那塊蛋糕就被少年給徑直拿走了。
然後繼續大快朵頤了起來。
兩三口就給解決掉了。
溫棠:6
突然就有種養了隻吞金獸的既視感。
有點子擔心自己的錢包。
“吃完了。”
眨巴着眼睛,少年舔了舔嘴角。
似乎是意猶未盡。
這回溫棠可真得沒吃的了。
“那你還挺棒的。”
吃完飯還知道給她打報告。
幼兒園的小朋友都沒那麼乖的吧?
她家鴉凜今年是多大啦?
“嗯,我一直都挺棒的。”
自動忽視掉她語氣中的陰陽怪氣。
被誇獎的少年揚着脖頸,眸子閃爍着光亮。
他不僅乖,好養活不挑食。
而且在它們這個種族,崽崽都是它們孵化的。
破殼了也是它們在帶。
完全就不需要讓雌性消耗任何的心神。
也不知道這個算不算是他的競争優勢。
“行,你最棒了。”
順着他的話,溫棠也不跟他計較。
反正男人嘛,跟兒童心理學也差不多。
哄着就完了。
何況面前這個也算不上是什麼男人。
最多,也就是個大号小朋友。
又被誇了的少年忍不住悄悄紅了耳尖。
就連脖頸處的刺青也都泛着紅色。
像是一片火紅的圖騰,燃燒着他心底最為濃烈的愛意。
“你也很棒的。”
低着頭,少年小聲說道。
他從來沒見過像溫棠這樣冷靜又聰明的雌性。
哪怕是是身處絕境之中,她仍舊能夠遊刃有餘地解決一切難題。
仿佛,她生來就是光。
就應該坐在高處,被所有人仰望着,愛慕着。
陰暗與黑影始終都無法消磨她半分。
反而會為她增添無限榮光。
這樣的她太過美好。
令人忍不住地想要接近,觊觎。
進而,徹底地占有。
擡頭一瞬間地與她對視,少年手忙腳亂地收攏了心底所有的卑劣心思。
就像是被抓包幹壞事的小朋友。
僅僅是一個眼神,就讓他慌亂不安。
不斷地扣着手指。
“怎麼了?”
她應該看起來也沒那麼嚴厲吧。
怎麼鴉凜一副見到教導主任的模樣?
“沒、沒事,對了,我有東西要給你。”
迅速轉移着話題,少年從口袋中拿出來了一枚項鍊。
随後又解釋道,
“黑市上魚龍混雜,這枚項鍊可以短暫地讓你維持高血統貴族雌性的模樣。”
雖說雌性也有很多種獸态。
但面前的少女好像從未暴露過自己的任何獸形特征。
或許是還沒有到發情期?
也或許是她的血統足夠純正,能夠壓制住獸态?
總之不管是哪方面的原因,鴉凜都要保證她的安全。
而這枚項鍊無疑就是最好的僞裝器。
接過項鍊,溫棠打量着。
上面的挂墜是一根銀色的羽毛,上面綴滿着細碎的鑽石。
像是盛滿了一片璀璨的星河。
漂亮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