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系統将人上下掃描了好幾遍，終于得出了小程序失靈的原因。

“這家夥身上有高階法器！”

系統雖然是天外來物，但是再高科技的東西到了别人的世界也要入鄉随俗。它能做到的一切，前題都需要符合這個世界的基本規律。

防追蹤小程序的本質是通過代碼設置在宿主周身設置一層看不到的防火牆，類似于本世界的空間術法。是術法就能被破解，所以對能夠一手撕裂虛空的元嬰以上修士就沒用了。

它的探測掃描能力也是同樣的，雖然看上去無所不能，但實際上隻要有針對性的防禦措施，它的能力也必須遵守本世界的規則。

對方随身攜帶着隐藏氣息的法器，這就能解釋為什麼系統掃描的地圖上沒有顯示他了。

秦階點點頭，接受了這種說法。

反正是比對方是個元嬰期更好接受。

他上下打量對面把腿蹲麻了，正在小幅度換姿勢的人，覺得這家夥能一聲不吭，老實呆在原地等自己發呆，想來不會是陳家人。

不是陳家人，就是同路人。

秦階看看他：“要去哪？”

那人愣了愣：“哪都行？”

秦階隻思考了一秒，随後眼一眯唇一彎，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秦階，一起嗎？”

對面人眼睛一亮：“陶倦，一起一起！”

遂，結成同盟。

既然圓圓臉哪都行，最後就跟秦階同路，先找陳染。

從後牆到東南方的院落，中間要經過一個比主院小不了太多的院子，還要經過一個花園和一片面積不小的竹海。

可能是府中來了客人的緣故，一路上人多的離譜，似乎所有下人都被拽出來幹活了。平均每五步都會有一個人不知從何處匆匆忙忙竄出來，等把兩位臨時搭夥的不速之客吓飛到不知哪棵樹上之後，又匆匆忙忙消失在某條路盡頭。

又一次在最後一刻藏好身形，秦階深吸一口氣，有些不耐煩了：“祖宗下凡也不用到這麼多人伺候吧！”

陶倦藏在另一根樹杈上，似乎對這種情況并不意外：“隻要宅子裡有外人，就會是這樣。”

秦階側頭看他，陶倦圓圓的眼睛中帶着淡淡的冷意：“心虛才需要人壯膽。”

“那就不能這樣下去了。”

主人家特意設了一堆阻礙防他們這些外人，再順着走下去說不定就進陷阱了。

況且……

秦階瞥了眼下意識扶着膝蓋的某人

——有人累了。

輕功隻會消耗體能，體能充足的情況下，起起落落的對他來說完全不費力。但另一位小夥伴顯不屬于輕盈派，每一次上樹都需要牟足了勁兒旱地拔蔥，一次兩次還行，次數多了即使靈力能維持，膝蓋也受不了。

系統看圓圓臉這表現，徹底确定了自己的猜測：“上樹純靠蹦，這人别說元嬰了，金丹期都還差得遠。”

畢竟結丹以後的修士就能參悟天地法則，身體成為大道的一部分，自由飛行于天地，不至于上個樹都如此笨拙。

秦階無奈一笑：“對長樂來說，金丹已經是稀缺資源了好嗎。”全州隻有十位的香饽饽，被系統說的好像地攤上不值錢的大蘿蔔。

一直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秦階掃了一圈四周，問對面：“陶兄，可還能跳？”

對面沉重點頭：“還能……”

秦階松了口氣，那人接上一句：“……跳一次。”

……

行吧，秦階歎口氣拉起他：“那就跳一次，我們上房。”

陳宅人太多，從地上找掩體通過太困難，不如就離開地面，開辟空中戰場。

以陳家目前的行事風格來考慮，既然在地面上安排滿了人，房頂上必然不會毫無防備。然而，相較于地面的行動自如，房頂上無疑會有很多限制，因此，他們最有可能的安排是在視野好的地方設置固定崗哨。

隻要放哨的位置是固定的，秦階就能憑借系統親産的地圖巧妙避開。如果對方恰好是修士，靠靈識感知巡查，那就連巧妙躲避的時間都省了。反正他倆都帶着信号屏蔽儀。

空中戰場果然不負衆望的十分便利，兩人上房後簡直如入無人之地，在秦階的帶路下繞過了所有空中眼睛，一路大搖大擺地跑到了宅院深處。

十分鐘後，兩人一個急刹車，蹲在房檐上大眼瞪小眼。面前是一片視野開闊的大平地，占地至少一百五十平的大花園中，唯一的“高層”建築是正中間的八角亭，一層。

秦階計算了一下距離，以他的速度，從這裡直接飛到對面的竹林，最多隻要五秒鐘。如果沒有人作死非要擡頭望天，他有把握不驚動任何人。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