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保險櫃密碼改了?”
“昂。”
“那幹爸打不開不就發現了嗎?”
“他早就發現了吧,所以才頻繁的換密碼。”路行雲坐着累了,抱着鐘淺晴側躺在沙發上。“他和你又不一樣。”
“什麼意思?”鐘淺晴皺皺眉,覺得對方接下來可能沒好話。
“他又不傻。”
“哈哈哈哈哈,路行雲!”
“哈哈哈——诶——疼。”路行雲脖根處傳來刺痛,鐘淺晴不僅咬了一口,還……留了點東西在上面。
“讓你說。”鐘淺晴非常滿意自己的傑作,用手輕輕撫摸着新鮮的紅痕。挺明顯。
“我是不是又該落枕了?”
“對,沒關系,我有藥。”她見路行雲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笑個不停。“所以幹爸不生氣的麼?”
“不生氣,八成合同内容也是想讓我看到的。我就說你們不了解他倆,皮着呢。我破了他的密碼,他就改;他破了我的,我也改。這是我們的家庭遊戲。”
“誰家家庭遊戲玩這個啊……聽這意思,幹媽也參與了?”
“你以為王教授是什麼好人嘛?”
“不會吧?”
“單純了。我破密碼并不全是靠猜的,有一丢丢技術手段。有一次,我發現新密碼很氣人,竟然是我高中唯三不多的挂科成績。這事也就你幹媽幹得出來……”
“哈哈哈哈哈,還得是幹媽,玩遊戲不忘嘲諷你。”鐘淺晴心情好,埋頭在第一個紅痕的附近,又留了一個。
“寶貝,你這什麼毛病?”
“你才有毛病,一個還不夠浪費藥貼的。”
“……”這是什麼理由。
“你性格是随了幹爸了,我是不是也随……”
“你性格随鐘叔叔。”路行雲替她說出口,頓了頓,見鐘淺晴沒有難過的表情才放心說下去。“鋼琴天賦随你媽。”
“表演天賦呢?”
“你媽媽。”
“你怎麼知道的?”鐘淺晴把頭埋進對方肩膀“咯咯咯”地笑,按說不應該有人知道。大多時候,陳孑在家以外的地方是一副沉穩儒雅的形象。
“排除法。我爸說你爸是直男。”
“是的……”鐘淺晴微微一笑,她不介意對方提起爸爸,但也不想聊關于爸爸的話題。“我媽的确是演技派。”
“是不是?”
“有時我回家,她會藏起來或者躺床上裝休克。”
“哈哈哈哈哈,真的啊,陳阿姨裝休克?”
“是的。小時候給我吓哭過幾次……”鐘淺晴嘴角下垂,這回憶實在是不美好。她抿着嘴看向路行雲的笑臉,埋首,送給對方第三個紅痕。
“寶貝,你再留下去,我出門恐怕得戴護椎脖套兒了。”
“那戴吧。”
“嗯?”
鐘淺晴沒回應,細膩的吻快而密地落在路行雲的脖頸上。呼吸聲也變得急促沉重,手從衣服下擺探進去來回撫摸。
路行雲深吸了一口氣。“小淺。”
“……”喜歡今天的姐姐,不想停。
“小淺。”
“……”好吵。
“鐘淺晴。”
“啊?”
“……”
鐘淺晴停止了動作,見對方表情捉摸不定。不能生氣了吧……
“三個。”路行雲忽然翻身将她壓在身下,手拉高,友善地笑了笑。
“你幹嘛?”鐘淺晴見她盯着她的脖子,緊張到汗毛立了起來。“我還得拍戲呢,不行——”說話間,她什麼也看不見了。
……
路行雲這是和誰學的,難道她也有老師?鐘淺晴打開花灑将自己沉浸在強勁溫暖的水流中。她閉上眼睛,回想剛才“可怕”的畫面。衣服擋住了視線,未知的刺激驚醒了她的每一根神經,身體起了反應,心跳加速。
得虧裡面還有一件,不然又要被看光了……可就算有一件……也很害羞。自從關系轉變以後,兩個人很少在都清醒的時候坦誠相待。想到這裡,她調低水溫……怎麼越來越燙。浴室濕度也有點高。她低頭,看向胸前,深呼吸了一次。
三個紅痕,一個不少,路行雲還給了鐘淺晴。
“洗完了,你去吧。”鐘淺晴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從浴室出來了,走到路行雲身邊時,還不忘俏皮地瞪了她一眼。“臭流氓。”
“哈哈哈。”路行雲笑出聲,搖搖頭,哼着小曲就進浴室了。“你有我有全都有哇,嘿嘿嘿嘿全都有哇,水裡火裡不回頭哇……”
“哈哈哈哈哈,閉嘴。”路行雲難得唱出調了,鐘淺晴聽的出這是某電視劇的主題曲。她笑着差點把手中的毛巾朝她扔過去。“路行雲,你是真煩人。”
等路行雲出來,兩個人沒再敢造次,聊了一會八卦,抱抱睡了。
接下來的日子,路行雲白日裡在房間看書玩遊戲,去健身房運動,偶爾會去片場看鐘淺晴和周桐的對手戲。在鐘淺晴沒有家教的晚上,她還會輔導她做作業。日子也算充實。
和大學生路行雲的悠閑比起來,高中生鐘淺晴這邊就要忙很多。自五月入組以來,鐘淺晴在《孤行無主》劇組的拍攝工作已經過半,還有不到三個月,她就可以殺青了。
她白天去拍戲,晚上回酒店上家教、背劇本。沒戲的日子,她有時會去片場學習武術動作,有時會和路行雲一起去健身房運動。她的時間沙漏裡的每一顆沙子都在疲于奔命。
“淺晴狀态挺好啊。”這是劉導最近常挂在嘴邊的話。鐘淺晴聽到導演這麼誇她,心裡的花蜜要溢出來了。導演怎麼知道,鐘淺晴高效率拍攝的背後是甜蜜的愛情。她每天的工作目标就一個:早收工,早回酒店,早點見到路行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