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嘿嘿。”

“……”

路行雲跪坐在床上，捋了捋耳邊的碎發，随即嘴角上揚，露出潔白的牙齒。她的眼睛彎成了一條縫，笑顔憨厚、無辜。

鐘淺晴抱着毛絨玩具lulu靠在床頭并不想理她。

“以前又不是沒有過，上次在草原酒店……”

“那時我不清醒。”鐘淺晴的耳朵再度泛起紅暈，她用lulu擋住了臉，真的好羞恥。羞恥到剛才她是一個人去洗的澡，十分鐘之内，不想看到路行雲。

“這不省……”路行雲感受到“要殺人”的氣息，話沒敢說出口，“那你要是不喜歡，我以後就不這麼做了。”

“……”倒也沒有不喜歡。

路行雲拉下擋在她面前的lulu，見鐘淺晴一臉嬌羞，眉頭微蹙，略帶愠色，标緻秀氣的臉龐如冬日大雪紛飛下的臘梅，她的心髒再次不規律的跳動起來。她湊上前，扶住對方的臉頰……

“等等。”眼前的女孩吸了吸鼻子，輕輕探出舌尖試探了一下她柔軟的嘴唇，猶豫了三秒，才回應般地貼了上去。

四瓣唇重合，這個吻浪漫又深情并沒有夾雜着欲望。兩個人都有點累，隻想通過一個吻，平複心情，感受愛情。

一吻結束，lulu被放在了床頭，鐘淺晴窩在路行雲的懷裡，摩挲着對方流暢的鎖骨線條。她想起個事，擡頭看着對方幹淨的眼睛說：“姐姐，我有個好消息也有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好——”

“不許先說好消息。”路行雲剛張嘴就被鐘淺晴打斷了。

“‘嗯——’消息。”

“哈哈哈哈哈哈。”她笑着打了她一下，路行雲是天生反骨麼。

“哈哈，你說吧，先說哪個都行。”

“我先說壞消息。今天張導說制片方五号晚上要給我辦生日宴，全程會有攝像跟着拍花絮。我沒辦法推脫，畢竟，這也是電影的一種宣傳方式。”

“理解，我沒問題。”

“張導讓你也來。所以，我想的是那天咱們和劇組過完生日後再出去玩。”

“啥？”

“咱們趁夜裡人少去江邊溜達溜達吧，我一直想和你去，好不好？”

“好啊，你過生日，聽你的。”

“也是你生日。”

“嗯嗯，不過不能玩太晚，第二天你還要拍戲呢。”

“第二天劇組給我放假啦！這是好消息！”

“哈哈……行，那咱們就去江邊溜達一晚上，不累不歸！”

“哈哈，行！”

兩個人達成一緻意見後，同時長吐了一口氣，各有各的心思。

“嗯？”

“嗯？”

她們眼神明亮地看向彼此，沉默了數秒後，相視大笑。她們很默契，默契到心中有疑問卻無須現在就問明白，留給時間，時間自然會告訴她們答案。

“睡嗎？”路行雲拿起手機，“時間不早了。”

“想睡，可是舍不得。”

“傻樣。那我給你看幾張照片吧，之前答應過你的。”

“什麼呀？”

路行雲沒說話，将手機相冊打開，遞給鐘淺晴。

這是……姐姐？

照片上的路行雲紮了個低馬尾沒有戴帽子，身着黑色警用作訓服，黑色短袖、黑色長褲、黑色戰術靴。她化了淡妝，面帶微笑目視前方，身姿挺拔，左手貼褲縫，右手舉起。

那是一個标準的警用舉手禮。

她往下翻，也是一張作訓服照片。

這張照片與上一張略有不同。路行雲穿了黑色長袖外套，戴了黑色作訓帽。帽檐下那張臉的表情不變，溫柔和善的笑顔下是堅定與剛毅。

她繼續翻，很快，她看到了她的常服照。

藍色襯衫，西褲。還是藍色好看，那是姐姐的顔色。身着常服的路行雲，那雙眼睛散發出來的光熾熱、明朗。

這幾張照片上的人，是鐘淺晴沒見過的路行雲。

“喜歡嗎？”

“嗯嗯，莫爺的衣服？”

“記性不錯，我倆身材差不多，穿着正好。”

“你是……九月拍的嗎？我們那會兒在冷戰，你還記得答應我的事。”

“不提那些不愉快的事了。帥吧？我也覺得挺帥的。”

“帥，我很喜歡。要是能親眼看見你穿就好了，應該會有機會的。”

“啊？”路行雲心裡發笑，鐘淺晴的這個願望還是不要實現的好，不是什麼好事。幸虧沒在生日當天給她看，這要是成了生日願望，了不得了。

“啊什麼？早就有刑偵類的電影找我了，隻是沒接而已。未來保不齊會拍這個類型的，到時你來探班，哈哈，咱倆互相穿警服給對方看，多帥啊。”

嗯？也是，是她想多了。她看向正對着手機屏幕“流口水”的鐘淺晴，笑了笑。“還沒看夠啊？”

“沒有。可不可以發給我呀？”鐘淺晴擡起頭，眼底的光天真無邪，“我喜歡你這個樣子。”

“可以，但不許外傳。即便是學員服，也是有規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