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行雲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生日宴後,我會帶走她。”
“……”
“你放心,我會保護她。于我而言,你們喝了酒的都一樣。我不介意你喜歡她,但如果要表白就等清醒的時候再說。等你清醒的時候,她也清醒的時候,再聊感情,這是起碼的誠意和尊重,好嗎?”
“好吧,我明白了。”
她溫柔的語氣和不容拒絕的态度,讓男主無法堅持,他興緻悻悻地拿起酒杯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路行雲擡頭看向開心喝酒的鐘淺晴,擰開桌上的礦泉水,倒進杯子裡。場合原因,她不會替鐘淺晴擋酒,但她本人不會再喝酒了。鐘淺晴已經要醉了,她們兩人中間至少得有一個人是清醒的。
“哈哈,我好開心。”制片方在現場準備了音響和麥克風,鐘淺晴将酒杯放到一旁,站到台上像是要為大家獻唱一曲。此時的她,美麗靈動,是那個甜美可人的花中精靈,“謝謝大家願意過來給我過生日,謝謝。”
說完,她朝台下鞠了一躬,示意工作人員放音樂。
鐘淺晴唱歌算不上專業,但是她不跑調,再加上聲音甜美,很難不好聽。按她的話說,即便跑調了,她也能通過耳朵找回來。畢竟,她的鋼琴造詣還是挺深的。
溫柔優美的一曲結束,台下掌聲歡動。随後,她徹底放飛自我,像個快樂的小鳥唱了一首又一首,時不時地還拉着其他年輕演員一起邊唱邊跳,場面很是熱鬧。
她在台上歡樂随性的表現,也感染了台下的觀衆們。台下的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歡樂的笑容,包括坐在桌旁笑着守望她的路行雲。
路行雲眼裡,鐘淺晴是天生的表演者。
她從不吝惜自己的能量,會竭盡所能地釋放熱情,自由爛漫地施展才華。
無論是唱歌、彈琴還是表演,隻要給她一塊舞台,她就可以完美的展現自己,将快樂傳遞給在場的觀衆。
她為舞台而生,生而為王。
場面歡樂,時間過的很快,馬上就要零點了。張揚導演和制片人醉醺醺地站起來,招呼服務員關燈。
瞬間,主燈熄滅。漆黑驅散了喧嚣,使宴會廳安靜了下來。四周的牆壁上,幾盞淡黃色的壁燈在黑暗中散發着溫暖柔和的光芒。
“嘻嘻。”鐘淺晴喝多了,趁燈光暗淡靠在了路行雲身上,偷偷地牽住了她的手。
調皮。黑暗裡,那雙清澈的眼睛正閃着明亮的光,光照在了路行雲的臉上。路行雲看得見,鐘淺晴在笑,她笑得很開心。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生日歌的音樂響起,一個三層蛋糕從宴會廳的一角被緩緩推到場地中間。鐘淺晴和制片人打了招呼,拉着路行雲一起走向蛋糕附近。
“姐姐,我們一起許願。”
“好。”
兩個人站在場地中央,肩并肩,雙手合十,輕輕閉上雙眼。
這一年,她們在幾十人的生日歌大合唱中,鄭重許下心願。
這一次,她們誰都沒有改變自己的生日願望。
“祝我早日可以獨當一面,我要保護媽媽,守護小行。”
“希望未來可以和鐘淺晴有個美滿的家庭。”
伴随着熱烈的掌上和歡鬧聲,她們二人一起吹滅了蠟燭。
燈亮。
“壽星切蛋糕啦!”張揚将刀遞給站都站不穩的鐘淺晴,又扭頭看向路行雲,“不早說,我才知道是兩位壽星。”
“哈哈,沒事的張導。”
“一起。”鐘淺晴拉着路行雲,這感覺……像切婚禮蛋糕。她笑得合不攏嘴,握着路行雲的手對着蛋糕從頭到尾切了一刀。
結婚了一樣。路行雲表面微笑淡定,内心早已龍飛鳳舞,心花怒放。她血液裡的每顆細胞都在喜大普奔地散播謠言,她們好像結婚了。
兩個人合力給在場的每個人都分了一塊兒蛋糕,才各自吃上自己的那塊兒。宴會廳裡的大部分人已經喝的迷迷瞪瞪,連攝像老師都将攝影機放在一旁安靜地吃起了蛋糕。
她們見狀,便不再顧及望向彼此的眼神。與在場其他人愉快的心情不同,她們的内心充滿甜蜜與幸福。
單獨合影、大合影結束後,生日宴也就結束了。
鐘淺晴酒勁上頭,走路一步三晃。不得已,路行雲隻能先和杜小禾将她扶回房間休息。
“不要,我要去江邊。”鐘淺晴坐在沙發上鬧情緒,“把鞋給我。”
“哈哈。”路行雲無奈地看向低頭悶笑的杜小禾,接過對方手裡的溫水,“小禾姐,讓小淺緩會兒。一會兒出去的話,我叫你,辛苦了。”
“應該的,等你們信。”
杜小禾說完就回自己房間了,路行雲坐到鐘淺晴身邊,喂了她一顆解酒藥,“乖,喝水,不然不出去了。”
“嗯嗯。”鐘淺晴聽話地點點頭,将一杯溫水一飲而盡,“抱抱。”
路行雲稍稍用力将她抱到懷裡,鐘淺晴白皙的臉旁泛着紅暈,雪山下的櫻樹林爛漫盛開了。
這是姐姐麼?
鐘淺晴使勁睜了睜眼睛,她伸手摸了摸對方的鼻子,是的,這個弧度她熟悉。她看向對方的眼睛,對方眼底似乎有櫻花在飄落。
很快,櫻花越來越多。
她想感受櫻花滿天飛舞的快樂,她靠近她,吻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