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檢查、檢查,我真怕我媽回來走哪,哪冒出來一個小套套。”
她們今晚要去參加趙雍闿女兒的生日宴,禮物已經提前寄到S市的酒店了。和她們一同參加生日宴的還有杜小禾和小潘,杜小禾和她們一起從B市出發,小潘則是一早就出發了。此時,他已經到達S市并安排好車輛等待她們的到達。
按慣例,鐘淺晴負責收拾她們兩人的行李,不僅如此,平常路行雲返校也是鐘淺晴幫她收拾。鐘淺晴經常出差,心細,擅長收納,路行雲也早已習慣對方收拾行李的擺放方式,她現在閉着眼睛都能從箱子裡摸出想要的物品。
鐘淺晴收拾行李時,路行雲負責打掃“戰場”。她們這周過的有點瘋狂,随心所欲,除了陳孑卧室被她們鎖上以外,鐘家上下哪哪都留下了二人造次的身影。
“不會的,寶貝,我檢查五六遍了。”路行雲抱着雙臂胸有成竹地站在客廳,她又假模假樣地掃視了一圈,“你别看我亂,但我知道東西都在哪。”
說着,她就在兩張唱片的縫隙裡發現了漏網之魚,趁鐘淺晴不注意,她撿起小包裝袋偷偷塞進兜裡。
“我怎麼這麼不放心呢。”鐘淺晴趿拉着拖鞋來了。她向後捋了捋頭發,環顧四周。
“嗯,你說的也對,那我再檢查一遍。”路行雲有點後悔,早知道當初不瞎放了,“行李收拾好了嗎?你别在這盯着我幹活,齁瘆人的。”
“哈哈,你說我瘆人?行李收拾完了。不是,小行,玄關那裡有什麼可檢查的?你在哪裡幹過壞事心裡沒個譜嘛?”
“啊?我這不是怕掏兜的時候掉出來麼,要仔細。”
“噗。”鐘淺晴輕輕歎口氣,笑了笑,然後一蹦一跳地從背後挂到了路行雲身上,親了親她的臉,“書房才是重點。”
“嗯,這就去。”路行雲握住她的雙手,彎腰用力将她背了起來,“誰曾想,我的CPA複習階段比考試還刺激。”
“哈哈哈哈,讨厭!”
“寶貝。說真的……”她背着“冰箱貼”走到書房,仔細檢查了單人沙發和書桌附近,“放假這段時間,阿姨不在B市時我就陪你回家住。阿姨回來了,咱們就都去我家住。隻要你願意,我住哪都行。”
“真哒?”
“嗯。咱們還可以周末一起回奶奶家和姥姥家。”
“啊?”
“哦。沒關系,你不用和我回奶奶——唔——”
鐘淺晴沒等路行雲說完,直接用手封住了她的嘴。
“我願意,我跟你回去。以後不止大年初一,隻要我在B市,我就跟你回奶奶家,我喜歡奶奶。”
“行。”
“姐姐。”
“怎麼了?”
她湊到她的耳邊,溫柔低語。“我愛你。”
……
一個小時後。
“真不禁撩,非得來這麼最後一下,這下要誤機了!我開我開,你下去,你開車太墨迹。”
路行雲被鐘淺晴從主駕駛的位置上趕了下去,她一臉委屈地替對方繞車一圈後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心不甘,情不願。
賴誰啊……再說了,不快樂麼……她系好安全帶,鐘淺晴是不是更年期了,情緒這麼不穩定。
“而且你的兜裡為什麼總有亂七八糟的東西?時刻準備着?和誰啊?”
“……”能和誰啊……她不敢頂嘴。
車輛駛出地庫,一路上,鐘淺晴認真開車,沒再理路行雲。她對去機場的路況非常熟悉,熟悉到哪條車道比較快,她都一清二楚。所以,路行雲很快意識到讓鐘淺晴開車趕往機場是對的。鐘淺晴沒讓二人失望,她和路行雲在最後一刻趕上了飛機。
兩人一路狂奔沒戴口罩,她們的位置在機艙中間又是最後上來的,所以鐘淺晴一上飛機就成功吸引了幾位乘客的注意。空姐倒是習以為常了,明星什麼的已見怪不怪。
“你倆這是要上熱搜的節奏。”杜小禾的座位靠窗,和她們隔了一條過道。她家藝人剛剛和姐姐手牽手在機場瘋狂奔跑,被很多路人拍了下來。
“賴姐姐。”
“對,賴我。”路行雲笑出聲,和空姐要了瓶裝水,擰開後遞給鐘淺晴,“司機辛苦,渴了吧?”
“嗯嗯。”鐘淺晴接過水“咕噜、咕噜”喝了兩口,“做女人真不容易。”
“咳,小淺,你們稍微注意點兒。”杜小禾跨過過道,在鐘淺晴耳邊小聲囑咐。這姐妹倆像是剛度蜜月回來似的,看向彼此的眼神情深意切,似乎忘了她們是在飛機上。
路行雲和鐘淺晴也自覺有點過分了,所以在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裡各看各的電影,沒敢多交流。
兩個小時後,飛機平穩降落于S市某機場。她們在小潘的保護下快步離開人群,坐車前往酒店。
“姐姐,我在車上時有種奇怪的感覺。”一進酒店房間,鐘淺晴若有所思地看向路行雲,“可我有點兒說不上來。”
“我懂。”路行雲也察覺到了異樣,但她心裡清楚,她們的感覺不一樣,“咱倆上次來S市是去參加‘壞人’設下的鴻門宴,這次卻要去給‘壞人’女兒過生日,陰差陽錯,世事難料。”
“對對對,就是這種感覺。我甚至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趙雍闿了,他應該不會為難咱們吧?畢竟是家宴。”
“不會,咱們是給他女兒過生日去了。”
鐘淺晴認同地“嗯”了一聲,看着路行雲愣了愣神,随即打開行李箱,拿出兩人晚上要穿的裙子和鞋。
今晚的主角是趙雍闿的女兒,故兩人帶的裙子風格與上次鴻門宴截然不同。兩條裙子都是淡色系,青春洋溢,不強勢。鐘淺晴的是一條粉色碎花連衣裙,路行雲的則是一條法式杏色小禮服裙。
下午,她們擠在一起各自畫了一個淡妝,妝容也正巧符合她們的年紀。
“紅繩和戒指還戴麼,不戴就鎖保險櫃裡。”鐘淺晴一邊給路行雲戴項鍊,一邊問,“其實我覺得你可以戴戒指,平時不都戴麼?摘了反而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