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了。”

她小聲抽泣着，生無可戀的重複了一遍，便再無說話的機會。

鐘淺晴的吻來的很突然，路行雲還在哭，這讓她回應的有些狼狽，并且上氣不接下氣。不得已，糾纏了幾秒後，她們松開彼此。

“小淺，我了解你，你以後想挑毛病還是挑吧，不然會憋死的。我、我隻是發洩一下，一會兒就好。但是，以後你能不能不要冤枉我，我不喜歡被冤枉。别人構陷我、懷疑我，我都無所謂。但如果是你，我會很難過。”

“嗯。今天是我不對，是我口不擇言了。而且，我其實……”鐘淺晴眼眶紅了，“我沒想到你真的吃醋了，我以為你也喜歡琪琪，不介意我和她聊天的。”

“我是很喜歡她，可你和她聊那麼久都不理我。”

“很喜歡？你很喜歡琪琪？”

“啊？是啊。”對方嚴肅的質問吓得路行雲打了一個哭嗝，不知所措。

“我可以很喜歡，你不許很喜歡。”

“重點不是……”

“聽見了嗎？不許很喜歡。”

“嗯。聽你的，老……妹。”

“噗。”鐘淺晴嘴唇上翹似是想笑。路行雲是多想稱呼她為“老婆”啊，她看向對方，眼神變得溫柔且略帶嬌嗔，眼底散發着迷人的光芒，那是威士忌的顔色。“不哭了？”

“嗯。”

“姐姐，你說的有道理，我是愛挑你毛病。我知道這樣不好，可我确實控制不了自己，你想聽實話嗎？”

“嗯，你說。”

“我對你的抱怨有些确實是習慣不同造成的，比如：亂扔衣服，可其實大部分不是。我喜歡被你管着，同時也喜歡管着你。實話實說，我喜歡你對我言聽計從的樣子，這會給我帶來一種被愛的感覺，被寵着的感覺。”

誰說不是呢。路行雲也有這種感覺，她喜歡管她，也喜歡被管。這一度讓她覺得自己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想必對方也是一樣的。

“另外，姐姐，不得不說‘管你’讓我有種成就感。穩定的愛人，穩定的關系會讓我有種當家作主、肩負重任的感覺。就好像長大了，女主人的身份被肯定了。”

路行雲露出一個隻會在父母和鐘淺晴面前才有的表情。她紅着臉，擡着眼皮，咬着嘴唇，眨巴着眼睛聽對方說話，專注的像一個學齡前的乖孩子。

“姐姐，我知道今天自己做的有點過分了，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說你，還把莫須有的罪名強加給你。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嗯，我接受，我原諒你了。”

“哈哈，你怎麼這麼乖。”她捏了捏路行雲柔和細膩的臉蛋，“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我不打算改了，以後的我還會一如既往的挑你毛病。如果有一天，你受不了了，一定及時告訴我，我會暫時注意一點的。”

路行雲抿了一下嘴，認真地看着她。幾秒後，嘴角上揚，笑容綻放。

“哈哈，姐姐，你傻不傻？你要被管一輩子了。”

“沒關系，我樂意。我為我的逃避行為也向你道歉，對不起。而且，說實話，我也改不了。”

“什麼？”

“我可能在你面前永遠都會是一個膽小鬼，會躲，會逃避問題。”她看她皺起眉毛，“嘻嘻”笑了兩下，露出潔白的牙齒，“小淺，請你在我要逃跑的時候拉我一把，幫我踩一腳刹車。我想，這輩子隻有你能做到這點了。”

瞬間，鐘淺晴眉頭舒展，她一頭栽進路行雲的懷裡，感受對方強有力的心跳。雖說吵架的結果是雙方都不改了，但鐘淺晴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實，路行雲也是。

她們會如以前一樣，肆無忌憚的把各自的缺點放在明面上展現給對方。偶有沖突，或許一笑而過，或許靠勝負已分的吵架解決。但無論如何，這都不會影響她們攜手前行。

是包容讓她們彼此習慣，是愛情讓她們彼此包容。

“你起來。”

“幹嘛？”鐘淺晴的臉依然貼在路行雲的胸口處，賴着不起。

“起來嘛——”

媽呀，路行雲難得撒嬌，這誰受得了。她坐起身，眼神明亮地看着對方。一秒後，路行雲紮進了她懷裡，好溫暖。

“……姐姐？”

“不想做姐姐了，今晚想做個妹妹。”

“啊？”鐘淺晴“哈哈”大笑，笑的路行雲不得不抱住她，防止自己從對方懷裡掉出來。

“路行雲，你不要臉——”

“我發現你什麼話都能對我說出口，不文明，過分。”

“哈哈哈，那這樣，你隻要叫我一聲姐姐，接下來的一周你都可以做個妹妹。”